“既然如此,幾位大人可有什么解決之法?”聽到各自對于軍事方面的看法,李煜坐在玉階之上毫無太子形象的問道。
此刻他可不愿意去考慮什么皇家禮儀了,他現(xiàn)在該考慮的是皇家利益才是。
“這……”張若風,章丘坐在椅子之上幾人對視幾眼,然后像是決定了什么一般,站了起來,齊聲對著李煜拜道:“暫時唯一之法只能是將那些軍職里的名頭繁多的虛職和權利并不清晰的軍職裁撤。”
“裁撤軍職?那被裁撤人員又該如何安置呢,幾位大人可曾想好?”李煜聽了這話,下意識的眉頭皺起,畢竟這治國不同于其他。
他不能用兵力直接說,我裁撤你,你不滾蛋,孤就派人滅了你。
那不現(xiàn)實,純粹是臆想。
那是沒腦子的武夫,他要走上的路,決定了他只能跟那些文人一般思考如何救國。
至于要是沒效果,那就簡單,直接殺唄,殺剩下一些忠心耿耿的狗腿子,然后以后就直接考慮如何能守好這南唐的一畝三分地到底好了,其他的事情也就不要想了。
等著,其他國家強大了,直接跨過長江天險被滅國就好了。
“這,尚需要研究。臣等還未有一個成熟的想法?!蹦阕屗麄冋剢栴}可以,至于解決辦法不說他們沒有。
就是有,他們也不會說,畢竟沒有實踐過的理論,誰敢篤定就一定可行呢。
這可不是歷史上的一頁,史官筆下寫著改革成功,大唐重盛就重盛了,而是他們正在經(jīng)歷的事情。
萬一出了差錯,那么沒的先是他們的腦袋。
“沒有辦法嗎?”李煜看著這幾人,試圖從他們臉上看出些什么,最后他放棄了。
這幾位久經(jīng)官場的老鳥,很明顯將自己的情緒隱藏的很好,他們想要給別人看的表情就是他們所表現(xiàn)出來的。
至于其他的什么也看不出來,“既然如此,那就孤就在此謝謝幾位今日的暢所欲言了?!奔热皇裁匆驳貌坏搅?,那他也就放棄了。
“殿下客氣了?!崩铎险f了謝,他們自然是得起來,還禮,然后準備回府去了。
“來人,去將幾位大人出行的詔書交由中書省詳擬定稿,然后給孤批覽。”李煜沒有先理會這幾人,而是喚來了太監(jiān),拿出了四個自己寫完封好的旨意,交給了這個負責中書省和皇帝之間傳遞旨意的太監(jiān)。
“是。”專門負責此事的太監(jiān)接過李煜寫好的東西,立馬離去,向著中書省而去。
“幾位大人,不若陪孤一起用膳吧。”李煜看著幾近中午的太陽,開口說道。
“是?。?!”張若風,陳繼善幾人連忙拜道,既然選擇了跟隨李煜一起走上這挽救大唐的艱難路,那就一起走到黑吧!
……
“來,幾人大人,與孤一起共飲?!崩铎吓e起手中的酒器,邀飲禮部尚書張若風,兵部尚書陳繼善,工部尚書章丘和戶部侍郎韓熙載道。
“敬太子殿下?!崩铎线@么說了,幾人自然是舉起案幾上被宮女們伺候斟滿酒液的酒杯,還敬李煜。
“好,四位大人不愧是我大唐的有用之材,不僅能為孤分憂,還如此善酒。既然如此,有酒自然也該有美人伴舞。”李煜說完,一隊早已準備好的宮廷舞女和樂師們就走了出來,開始演奏起了舞曲。
“幾位大人,此行任務都十分重要,孤希望幾位還以國事為重,分清事情緩急,同時一月向孤匯報一次。不知幾位大人覺得如何?”一邊看著舞女之舞,李煜一邊提議道。
“自當如此?!倍Y部尚書張若風,兵部尚書陳繼善,工部尚書章丘和戶部侍郎韓熙載點點頭,同時互相對敬了一杯道。
“韓大人,孤希望你去了泉州之后,小心行事。不要急于求成,為了泉州,漳州之地將自己給搭進去了?!崩铎吓e起酒杯,略帶調笑的對著戶部侍郎韓熙載道。
“太子殿下,說笑了。臣自當是急不得的。泉、漳二州臣若是心急了,或許殿下與幾位大人下次在想與熙載飲酒時,只怕就是骸骨了。”戶部侍郎韓熙載聽了李煜的話,也是開玩笑道。
“如此就好。不過韓大人與幾位大人倒也不必太過憂心了,孤是不會讓自己人去送死的。這次幾位出行,孤會照看著幾位的?!崩铎险f著又飲了一杯。
“那臣等就以此杯中酒謝過殿下了?!钡玫搅死铎系陌踩U?,韓熙載幾人酒也吃的安穩(wěn)了。
畢竟誰也不愿將自己腦袋擱在褲腰帶上行事不是?
“善?!崩铎吓e起酒杯,然后一飲而盡。
“有酒有舞有美肴,不知幾位大人可有詩作呢?”李煜喝著喝著忽然問道,因為他覺得這等環(huán)境之下,似乎正需要詩詞來助興和為這幾位踐行。
李煜說完,底下坐著的韓熙載幾人互相對視了幾眼,眼睛一亮。
“那臣先來吧,臣一介武夫便以前人之作來拋磚引玉吧!”兵部尚書陳繼善率先說道。
然后,他一邊飲酒,一邊吟道:“故關衰草遍,離別自堪悲。
路出寒云外,人歸暮雪時。
少孤為客早,多難識君遲。
掩淚空相向,風塵何處期?”
“好你個兵部尚書,真有你的,一開口就以盧戶部的詩來為難懂詩文的啊。”兵部尚書陳繼善剛說完,韓熙載就拿起案幾上的小點心沖著陳繼善丟去,不滿的道。
“韓大人,注意禮。太子殿下和張大人還在這呢,可不要失禮于廷啊?!北可袝惱^善壞笑道。
“行,你真行。”兵部尚書雖然這么說了,但是韓熙載卻是無懼,不說他即將接的差事是危險的。
單論他曾經(jīng)輔佐李景,以及李景對他曾經(jīng)的重用和如今李煜對他的看好,他相信李煜是不會計較這些的。
果不其然,李煜在這時開口了,“現(xiàn)在只論詩文,不論禮制。”
“不來了,陳大人此舉,臣等著實難以對?!惫げ可袝虑鹇氏鹊皖^認輸了。
夢翰殤
因為事情,耽擱點時間,致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