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筠簪拋過來的法器,寧曉當(dāng)然是利索的接了過來,這明顯是個好東西,不要白不要。
“這畫舫只需注入法力便可運(yùn)使,可渡江過海,亦可凌虛御空。速度不比我劍盾之法慢多少,正陰你可以用許久了?!?p> 筠簪見寧曉收起了法器,也解釋這它的功效,還是很強(qiáng)大的。
“以前我還想著乘它遨游天地,可惜現(xiàn)在做了掌門,也就用不上了。倒是便宜了你小子,當(dāng)初為了做這畫舫,我可是找?guī)熋萌×瞬簧僦θ~的?!?p> “筠簪道友,這……”
玄正想說,這禮有些貴重,當(dāng)時正陰又沒受傷,不值得。
哪知筠簪卻打斷道:
“玄正道友無需多言,我筠簪不喜欠人人情,東西已經(jīng)送出,也無收回的道理。今日事了,他日有緣再聚!”
說完,筠簪拱手一禮,化作一道劍光頭也不回的離去了。那樣子,像是生怕玄正追上去,把畫舫還給她一般。
“玄正,不就一件法器么?至于這么萬般推辭嘛?你看看寧小子,全身上下就一件清光劍勉強(qiáng)入得了眼,我蒼木派再窮也不能窮徒弟不是?”
見玄正還真有追上去的想法,玄偏出言阻止道。
剛才玄偏就想說話了,只是筠簪這外人在這里,終究不好說出口。更何況,明心仙人那待客之道讓他也有些不待見竹海的人。
玄偏表示不想跟她們說話。
寧曉得了好處,自然不會輕易放手,連忙將手中的小船收起,一臉警惕的看著玄正。
玄正無奈,只得作罷,繼續(xù)御著云往小蒼山飛去。
……
小蒼山,雖然玄正他們離開了好幾日,但也沒發(fā)生什么變故,依舊是那一副安寧靜謐的樣子。
寧曉看著小蒼山,只感到一陣親切。竹海雖美,但也是別人家的,在那里總有種寄人籬下、仰人鼻息之感。而小蒼山風(fēng)景雖不如竹海經(jīng)營日久,但終究是自己的地盤,在這里寧曉也更加自由。
金窩銀窩不如自己的狗窩,說的就是這種心理。
一落地,寧曉就取出了小船,向其中注入法力,擲到道觀前的空地上。
小船漸漸增大,慢慢變成一艘畫舫的模樣。在路上寧曉就一直在打量著畫舫,只覺得做工精致,畫舫里的陳設(shè)也雅致,怎么看都覺得舒服。若是叫寧曉或者玄正來擺設(shè),定是擺不出來的。
“嘿嘿,寧小子,這次你那一劍挨得值了,賺了個這么漂亮的畫舫。以后你乘著這船到外面一轉(zhuǎn),說不定許多女修都會跟你……”
玄偏注意顧及玄正在,也就沒點(diǎn)破,只是對寧曉一陣擠眉弄眼,那意思“你懂的”。
“師弟,慎言!”
玄正對玄偏眼神警告。
“正陰,你也進(jìn)里面去熟悉一下,筠簪道友對你可是不差。”
寧曉沒管玄偏的調(diào)笑,點(diǎn)了點(diǎn)頭,腿一屈便跳上了畫舫,進(jìn)畫舫里面欣賞其中陳設(shè)。卻見正中央的桌子上橫放著一柄連鞘長劍,旁邊還放著一封書信,上書“玄正道友啟”。
寧曉估計是筠簪前輩留下的,沒有怠慢,連忙取了劍,帶著信封就下了船。
“師父,這是筠簪前輩留下的,因該是給您的?!?p> 寧曉將長劍以及信封都給了玄正,等著看戲。筠簪前輩有什么話,還不能明著說?非要給師父留書信?
“趕緊拆開看看,哈哈,想不到筠簪還好這口,玄正你的英雄救美很成功嘛?!?p> 見玄偏也跟著起哄,玄正也不好一個人悄悄看,值得拆開信封,突的想起了什么,對寧曉、玄偏告誡道:
“我與筠簪道友乃是君子之交,并無男女之情,但信中若有隱秘,你等不得外傳。”
說完便看起了信件。
“玄正道友,此劍乃是筠簪早年所得,名曰秋梧,并非竹海之物,今日贈與道友,以報答道友救命之恩。幾日論道下來,筠簪也知道友劍道高深,也有蒼木劍這等法寶傍身,但法劍怎有金鐵所鑄之劍鋒利?”
“勿怪筠簪將其藏于畫舫之中,筠簪知道,若是當(dāng)面相贈,道友定會拒絕,只好出此下策了。也不要來竹海將寶劍還我,若是師叔知了此事定會對我有所責(zé)罰?!?p> “也勿怪此禮太重,難不成我竹海一干人等的性命還抵不過去去一件死物么?”
“道友今后若是來竹海做客,筠簪自當(dāng)歡迎,若是來竹海還東西,休怪筠簪翻臉無情。此劍祭練法門是……”
“此劍為證,我等情誼長存。”
玄正看完,搖頭苦笑道:
“筠簪道友心細(xì),連我諸多反應(yīng)都給猜到了,看來這劍是還不回去了。”
玄偏則有些失望,他還以為兩人當(dāng)真是擦出了火花,還要信箋傳情呢。聽到玄正的話,一把奪過秋梧劍,握著劍柄將劍拔了出來。
劍出鞘,自有一股鋒芒露出,卻在轉(zhuǎn)瞬之間內(nèi)斂起來,劍身兩指寬,是一柄細(xì)劍。劍光似一泓秋水,并不耀眼,反倒令人賞心悅目。
玄偏輕輕揮舞了兩下,也覺得手感、質(zhì)量相當(dāng)稱手,笑道:
“還?為什么要還?此等利器正好可以給你添加一大助力,蒼木劍也正好可以交給我使用。再說了,筠簪道友償還了恩情,你又得了一件稱手兵器,我也可以使用蒼木劍,三全其美嘛。何樂而不為呢?”
玄正無言,算是默認(rèn)了,畢竟自己跟師弟都缺少法寶??偛荒芤槐n木劍,兩兄弟輪著用吧?
打架的時候,玄正先用蒼木劍放個法術(shù),再交給玄偏放法術(shù)?那樣實(shí)在太心酸。
寧曉在一邊感慨,筠簪前輩可真是闊氣,法寶、法器送出來都不帶眨眼的,堪稱富婆。當(dāng)然,以前送仙酒送異果的三圣公主就更不用說了,那是神豪。
難不成,修士的世界里,女修都這么闊的么?
之后,寧曉也體驗(yàn)了一把仙船的滋味,真別說,這可比一個人御劍在天上傻乎乎的飛有檔次多了。也從其中知道了畫舫的名字——“彩云追月”,極有意境的名字。
畫舫雖好,但也沒有修為道行重要,寧曉在玩耍了一番之后,收起彩云追月回到了觀中。
庭院里,玄正與玄偏又在日常吵嘴,寧曉一進(jìn)門就聽到了玄偏的聲音。
“玄正,我想把道號給改了,玄偏這個道號不能體現(xiàn)出我的半分風(fēng)采,上次筠簪異樣的眼光我受不了了?!?p> 玄正自然拒絕了,搖頭道:
“師弟,道號是你自己起的,為兄也早已刻到門派譜上,萬萬不可更改了。再說了,道號只是外物,道行方為根本,師弟又何必執(zhí)著呢?”
對于自己的道號,寧曉也表示很想改一下,正一聽起來多有檔次,正陰可就差多了。
但寧曉知道,師父一定不會改的,他對于這方面有這非同一般的堅定。
懸天月
終于擺脫了作業(y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