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曉運轉(zhuǎn)體內(nèi)法力,將其填進丹田虛丹之內(nèi),那虛丹與七年之前的虛幻大有不同,如今已是凝實若實丹,只是頂端還剩下幾絲空隙,等待著法力歸位,成就實丹。
屋外,玄正悄無聲息的出現(xiàn),大袖一拂掃去屋外臺階上的灰塵,之后就靜靜的坐在臺階之上,像是等待著什么。
修行一道,突破之時必定不能受到任何干擾,玄正這是在為寧曉護法。
屋內(nèi),寧曉也是行功至關鍵之處,只差一縷法力,便能晉升實丹。好在沒有任何意外出現(xiàn),實丹也是水到渠成。
晉升實丹,寧曉整個人的氣息也是陡然一揚,屋外的玄正含笑點頭,這個徒弟,自己還是沒有收錯的。
這么想著,玄正悄然而去。
寧曉在晉升之后,整個人意識一陣模糊,那感覺似曾相識,最近的一次就是七年前那一小口仙酒帶來的睡夢中的感覺一般。
寧曉疑惑,師父可是沒告訴他晉升實丹會有如此異狀。只是告誡他不要心慌意亂,實丹只是一個小臺階,邁過去就是了。
寧曉無奈,現(xiàn)在他可是不想再像之前那般睡個一年了,這次可沒有仙酒相助,睡著就能提升修為。
意識、靈魂房面,寧曉是真的沒什么辦法。雖說金丹境的主要工作是積蓄法力、蘊養(yǎng)魂魄,但蘊魂之法要在實丹境開始使用,師父雖傳下了法訣,寧曉也不會用啊。
好在這種模糊之感并未維持多久,寧曉意識也漸漸清晰起來,只覺得自己身邊的環(huán)境又大有不同。
“這是草地……!?”
寧曉心里一陣發(fā)慌,還真是怕什么來什么,自己怕是又要睡個夠了。就像做噩夢的時候,雖然知道是假的,而且還非常想醒過來,但什么也做不來。
知道自己處境之后,寧曉既來之則安之,四下的打量起這里的環(huán)境。
腳下是一條羊腸小徑,直直的通向遠處,而遠處則是被迷霧遮擋,無法看透。
兩側(cè)是一望無邊的草坪,點綴著星星點點的不知名的花,上面蝴蝶飛舞,草坪上時不時竄過幾只野兔。還有一只五色鹿?寧曉心中一陣怪異,這夢的畫風可太不一樣了。
聆聽著蟲鳴,嗅著空氣中混雜著藥香的花香,寧曉沿著腳下的路走向迷霧深處……
“你可算是來了,七年前老夫想要見你的時候,你可是沉迷于夢境,不愿見我這個糟老頭子啊。”
寧曉看著眼前的身著麻衣,須發(fā)皆白,一臉笑呵呵的老人家,頭上還戴了個犄角?
“那個……老人家,您認識我?”
寧曉試探的問道,他還以為是個夢。
“你知道你為什么會到這個世界來么?噢,就是你認為穿越。”
老人語氣也是自來熟,這時一只白鹿銜著一根草跑了過來,到了老人身邊,老人笑著接過,輕輕撫摸著白鹿的頭頂。
寧曉沉默,現(xiàn)在他也是發(fā)現(xiàn)了不對勁,老人仿佛看穿了寧曉一切。至于到這個世界的原因,他當然不知道。
知道了老人不凡,寧曉躬身一禮,問道:
“不知老人家怎么稱呼?能否告知詳情。”
老人點點頭,笑道:
“自無不可,你稱我烈山就是,你會到這個世界,自然是因為我。當然你也不用擔心,有我在,你的存在也是合理的,不會遭雷劈?!?p> 烈山?要是前世時對寧曉提起這個名字寧曉可能不會知道,但今世寧曉念的書可不少,烈山可不是誰都能自稱的。又聯(lián)想到老人的裝束,寧曉大抵猜出了眼前老者的身份。
心思一轉(zhuǎn),寧曉又是一禮,道:
“不知是地皇尊駕在此,是寧曉沖撞了,還請勿怪?!?p> “只是,寧曉想知道,為何地皇會把我弄到這一方世界?寧曉只是一屆凡人,并不值得地皇出手吧。”
神農(nóng)見寧曉說出了自己的身份,也不以為意,笑道:
“呵呵,老夫送你到洪荒自然是有原因的,不過如今還不能告訴你,你只要安心成長就是了?!?p> “至于老夫見你的原因嘛,自然是給你送好處的,接好了。”
說著,神農(nóng)手中亮起一道金光,屈指一彈,便直直的向著寧曉眉心沖去。寧曉想躲開,萬一這玩意兒有炸了,自己可不就完蛋了么。
只是金光速度太快,寧曉念頭剛起,金光就到了眉心,悄然融入了眉心之中。寧曉眉心閃過一絲金光,隨后就隱藏了起來,再無異像。
寧曉一愣,輕輕點了點眉心,也沒什么凸起,奇道:
“這么就沒了?地皇前輩,那東西靠譜么?會不會在我腦子里就炸了?”
“你放心,那東西不會對你有危害的,今日事已了,寧曉小友,我們有緣再見?!?p> 說完,也不見神農(nóng)有什么動作,周圍的霧氣突的涌了上來,寧曉眼前一片白茫茫,再也尋不到神農(nóng)的身影。
又是一陣模糊感傳來……
不知名的地界,此處的場景竟和寧曉夢中的景色一般無二,一身麻衣的神農(nóng)坐在石頭上,喃喃道:
“此次也算是物歸原主了,我等只需靜待劫開便是。”
那語氣,像是說給另外一人聽。
……
寧曉再次清醒時,外面已是天光大亮了,而自身則是保持著盤膝的姿勢。仿佛自己在夢中的所見所聞皆是虛幻一般。但那也太過真實,不得不信。
寧曉搖頭拋去了心中的疑惑,那等大能的思考不是自己能揣測的,自己只要安安心心的修煉就行了。
寧曉起身,邁步出門,就見到玄正、玄偏正在涼亭中喝著茶。
見了寧曉,感知其氣息更加深厚,二人皆是點點頭,顯然對寧曉的進步很是滿意。
玄正明知故問道:
“正陰,昨夜突破可是順利?為何今日這么晚才出門?”
寧曉不敢把“夢”里的事情說出來,就算說出來也解釋不清楚,只得道:
“昨夜弟子突破很是順利,之后又睡了一覺,如今只覺得神清氣爽,法力也很是充盈。”
“你平日修煉,當注意要勞逸結(jié)合。為師雖步入元神,但也未曾到達仙境,至今都得以睡眠緩解疲憊,你還是金丹,更當如此?!?p> 玄正自然知道自己徒弟有多刻苦,這七年以來,寧曉每晚都是以打坐練氣來代替睡眠。雖然以他金丹修為能撐住,但也需要保養(yǎng)好肉身。
寧曉也是應下,至于有沒有放在心上,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玄偏對著寧曉一陣擠眉弄眼,道:
“寧小子,你現(xiàn)在也二十二了,也是時候成為一個真正的男人了。等幾日又是廟會了,有不有興趣跟師叔去逛逛?”
寧曉無言,玄偏現(xiàn)在哪里都好,就是太浮夸了,沒有一點有道真修的風采。
也算是玄偏有一副好皮囊,若是換一個老頭子的形象,就他這樣子,只能用兩個字形容——猥瑣。
懸天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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