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我們今天晚上去對面的酒肆吃飯吧,聽說對面的酒肆出了新菜,醋蒸鱸魚,聽說好吃極了!”
綠珠已經憋屈了好些天了,這些天姐姐一直悶悶不樂,臉色越來越白,本來魚幼薇就苗條白皙,這幾天下來她的樣子看上去就像月中的仙女,仿佛一陣風就能把她吹倒。
好在這些天陳亓和苗姑娘也經常來看望魚幼薇,苗姑娘就不停的用自己的經歷開導她,陳亓就在旁邊給魚幼薇靜靜地彈琴解悶。
不過綠珠覺得陳亓這個大壞蛋實在是太蠢了,姐姐明明就不開心,他還每次來都彈聽上去就讓人不開心的曲子。
于是綠珠有一次就拽著陳亓說“大壞蛋,你能不能不要在彈這么悲傷的曲子啊,就沒有一點讓人感覺春風拂面,生機盎然,世界充滿陽光的曲子嗎?你和你師父都不會討女孩子開心嗎?”
陳亓聽了有些慚愧的撓撓頭,不過還是向綠珠鄭重的道了謝。“對了,大壞蛋,你的扇子找到沒?”
“扇子?…那次喝了酒之后就在沒看見過了,哎…可能那扇子不來就不該屬于我吧,你一提起來,我這心里就難過,覺得對不起魚姑娘,也對不起你?!?p> “呸,你還是不是男人,你以后也不要叫陳亓了,叫陳姑娘吧,扇子丟了不會找嗎?光說對不起有什么用?”
“這…綠珠妹妹教訓的是,是我太過懦弱無能,可這扇子我真的不知道從何找起?!?p> “你不光是個大壞蛋,還是個大笨蛋!”綠珠徹底沒話說了,她沒想到陳亓居然會這么笨,怎么會有這么笨的男人啊,她每天看姐姐們身邊的那些男人也不笨啊,雖然說每個都特別的猥瑣,但是看上去一個比一個圓滑,有時候他們還會來欺負自己,還好有姐姐們護著,不過面前這個男人怎么就笨的要死呢?像個大豬蹄子一樣。
陳亓沒說話,只是傻樂。
“行了行了,你走吧,記得下次再來別彈這么蠢的曲子了!”
……
日子一天天的過去,魚幼薇也終于從傷感中走出來了,她偶爾也會帶著綠珠去外面散散步,逛逛長安街,甚至還會主動和陳亓學琴,和苗姑娘學畫。
苗姑娘擅長畫畫,一手丹青畫的出神入化。苗姑娘和陳亓關系最好了,聽陳亓說,苗姑娘叫自己苗蘇,但是苗姑娘本不姓苗,是姓朱的,她的祖上是書香世家,她的名字也特別文雅,叫朱砂。不過后來家道中落了,父母又都因病去世了,那個不爭氣的禽獸兄長就把他賣到了妓院,朱砂誓死不從,老鴇讓她伺候客人便以死相逼,最后老鴇實在拿她沒法子,看朱砂會畫畫,有點文墨,只便讓她當了個藝伎。即便如此,朱砂還是覺得對不起祖宗父母,便改了名字。
綠珠雖然小,但也知道自己所住的不是什么正經地方,身邊的男人也都是骯臟不堪的東西,也明白什么是妓,為苗姐姐可憐,也為苗姐姐慶幸,藝伎和出賣肉體的妓女,還是有區(qū)別的。她雖然有時候會覺得身邊人來人往沒一個好東西,但她覺得自己身邊有魚姐姐,苗姐姐,還有陳亓這個大壞蛋,甚至還有那么多愿意照顧她保護她的姐姐們,就足夠了,至于其他人,與她無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