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值上下班高峰期的華市地鐵三號線中,擁擠的人潮在檢票口中不斷的穿梭。
“見鬼,我到底應該去哪里找到給我發(fā)短信的人?!卑仔∑呙悦5目粗矍暗拇鞑幌⒌娜撕?。
發(fā)送短信的人就不能留一個長相,衣著或者顯著特征嗎?
但接下來的一幕,瞬間讓白小七明白了,對方根本不需要告訴自己他的特征。
只見本來滾動著誘人美女模特廣告的顯示屏,瞬間齊刷刷的停了下來,一個黑色的箭頭一閃而過。
他習慣性的跟著箭頭抬頭看向了天花板,一道晶瑩剔透的水流竟然在上面匯聚成了兩道腳印,然后朝遠方跑去。
他是怎么知道這個時間只有自己在看廣告屏幕的?
看著越跑越快的水流腳步,白小七來不及多想,連忙跟了上去。
隨著水花腳步的消散,一個身穿黑色風衣,用風衣帽子擋住整張臉的人,出現(xiàn)在了地鐵角落的陰影中。
“黑腦,好久不見。”風衣下傳出了一位妙齡少女的聲音。
黑腦是在叫我嗎?白小七疑惑的看著眼前的黑衣少女。
“你是?”
“我是誰不重要,因為我只是你當年隨手救下的一個人,可能你都不記得我了?!憋L衣少女拉拉帽檐說道
“那我以前是一個什么樣的人?”
“我了解的不太多,我覺得你是個好人?!憋L衣少女思慮片刻后說道
話音剛落,人就沒了蹤影。
見鬼?人呢
“抬頭,我在上面?!憋L衣少女的聲音從上方傳來。
白小七抬頭往頭頂望去
才發(fā)現(xiàn)一只手臂正從一個通風口里伸出,不停的向自己揮動。
這么高,她是怎么上去的?
很快從天而降的水流就告訴了他答案。
一道水流從白凈的玉手中噴涌而出
下一刻就化作一只巨手,把他握在手心,拽到了地鐵口的天花板上。
“我們要去哪里?”白小七疑惑的看著將通風口蓋子放回原處的風衣少女。
“去我們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見面的地方?!比缓箫L衣少女一腳踹開了旁邊緊鎖的鐵門,鉆了進去。
“地鐵原來在下水道下面嗎”跟著風衣少女走入鐵門后的白小七驚訝的看著四周的下水管道
“不止地鐵在下水道下面,有一些見不得人的勾當也是在這下面發(fā)生的。”風衣少女用腳踢了踢地上的彈殼
“這里怎么會有子彈殼”白小七蹲在地上,仔細研究起來
這里厚重的灰塵說明已經(jīng)很久沒有人來過,從口徑上來看是9mm手槍,彈殼邊緣有明顯的銹漬,明顯不是近期打出去的。旁邊的管道上布滿了撞擊變形的痕跡,還有周圍都有明亮的燈光,而唯獨這里頭頂上的燈泡壞了。
所以這里有曾經(jīng)發(fā)生過爭斗,并且有人朝天空鳴過槍。
那又是什么人,會在這里發(fā)生爭斗呢。
風衣少女看著眼前若有所思的白小七,平靜的開口說道:“十年前,我瘦弱的妹妹就是在這里被人用槍威脅著展現(xiàn)自己的異能,以便可以用她那罕見的異能從商人手里換來遠超體重的黃金。當時我試圖阻攔,然后被那人重重的踹到了旁邊的管道上。”
白小七愣了一下,震驚的看著眼前被風衣裹得嚴嚴實實的少女。
“你是不是也被賣給了一個帶著眼鏡的變態(tài)教授?!?p> “嗯,他所屬的組織是當時全球最大的人金收購方。”
“人金是什么?”
“人金就是指異能人,當時的大型財團喪盡天良的將異能人用黃金對等人的體重來收購。
在重金的誘惑下,很多人走上了販賣人金的道路。販賣人金成為了當時很多人的一種生活方式,就像晚上睡覺,白天起床、刷牙一樣自然?!?p> 聽著少女平靜的聲音,白小七沉默了,他實在無法想象兩個未成年的少女落在那樣的年代,都會經(jīng)歷什么。
風衣少女望著眼前沉默不語的白小七道:“過去的事情已經(jīng)發(fā)生了,無法改變,只要不再讓更多的人遭受這樣的苦難就行了?!?p> 然后頭也不回的沿著昏暗的下水道,向遠方走去。
兩個人就這樣沉默的走著
慢慢的道路變得寬敞了起來,一條地下暗河從道路的右側(cè)浮現(xiàn)出來
風衣少女從口袋里掏出一張黑色面具遞給白小七。
“帶好他,等會不論看到什么,都不要出聲,對方現(xiàn)在的實力,不是我們可以對付的。我?guī)銇恚皇窍M隳苡浧鹨恍┻^往,然后放棄你接下來準備做的愚蠢行動?!?p> 話音剛落,就縱身一躍跳到了平靜的暗河中。
接下來的行動?是指跟林虎一起在探青山精神病院么?她是怎么知道的。
白小七帶著滿腹的疑惑帶好面具,跟著她跳進了冰冷刺骨的暗河中。
昏暗的湖底,除了稀疏的水草外,再無旁物。
此時風衣少女模糊的身影好像與水融為一體一樣,平靜的行走在布滿海草和碎石的河底,消失在了對面灰色的混凝土墻壁中。
隨著白小七潛入的深度越來越高,他感覺到水流忽然變的湍急了起來,一個黑色的管道出現(xiàn)在了灰色的混凝土墻壁上。
白小七一個猛子鉆了進來
鉆進去后才發(fā)現(xiàn),本來平穩(wěn)的水流竟然在進入管道后變得越來越快
在管道中高速旋轉(zhuǎn)的水流沖擊下,白小七很快就暈了過去,隨著喘急的水流被沖到了墻壁的另一側(cè)。
早已等候在另一側(cè)的風衣女子,站在水底看著如同死魚一般昏迷不醒的白小七。
她無奈的用手扶著額頭道:“真不敢相信這就是當年那個一手搗毀研究所的強者?!?p> 一股無形的水流從河里推著溺水的白小七,朝另一側(cè)湖面旁邊的道路沖去。
剛拖著肚子鼓鼓的白小七抵達陸地,風衣少女就無力的攤在了地上
只見一名身著黑色緊身衣手持手槍的男子,從一根布滿赤紅色鐵銹的粗壯管道后走了出來,得意的笑了起來:“上次趁我們不注意潛了進來,這次竟然還敢回來,你以為我們花了這么多錢安裝的預警裝置真的一點用都沒有嗎?我們每天都會隨機檢查整個基地的異能能量殘留,只要你來過,我們早晚都會知道?!?p> 然后走到軟弱無力,癱在地上的風衣少女面前,蹲下身子掀開了她戴在頭上的風衣帽子。
“你們這樣殘害異能者,早晚會遭報應的?!憋L衣少女無力的怒喝道
黑衣男子緩緩的用手托起風衣少女的下巴,戲謔的盯著她憤怒的眼睛道:
“小姑娘,你是不是電影看多了,你一定認為自己是正義的一方,以為正義終會戰(zhàn)勝邪惡,對嗎?
可是,正義是需要用勝利來書寫,今天你輸了,所以我們才是正義。
早晚有一天,我們會統(tǒng)治這自以為是的世界,用我們的正義來書寫歷史?!?p> 聲線如寒冰般清冷,充滿殺機。
然后用帶著皮質(zhì)手套的雙手揭開了風衣少女的面具
如果白小七還清醒的話,一定會驚呼,怎么是月經(jīng)老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