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個丫頭片子等他走了才說有什么用!”此時曹洪從樹后面走了出來,不爭氣地看著陳夢。
陳夢吞吞吐吐道:“師,師父,你剛才一直都在偷聽我們講話?”
“對啊,睡個覺都睡不安穩(wěn)!”曹洪將披在臉上的白發(fā)向后捋了捋繼續(xù)說:“什么叫偷聽,我這是光明正大地聽,不,是你們兩個吵到我休息了!”
“那師父你對此事有何高見?”陳夢試探性弱弱地問道。
“高見嘛倒是沒有,不過我有一壺酒,你可以試一試!”曹洪奸笑著從懷里掏出一壺酒。
“切,不就是一壺酒嘛!”陳夢嫌棄地看著曹洪。
“誒,這可不是普通的酒!”曹洪笑著對陳夢挑了挑眉毛道:“我剛找那庸醫(yī)要了一點合歡散?”
“什么?合歡散?”陳夢聽聞之后面色潮紅。
“對啊,你把趙傻子騙到一個小地方然后讓他喝下去,生米煮成熟飯,后續(xù)我就不多說了,你自己悟去吧!”曹洪裝作不小心似的將這壺酒輕輕扔到了地上,然后他便當什么也沒發(fā)生似的邁著大步離去了。
陳夢愣在原地,她在暗暗思襯:“他一直都不接受我,此法固然冒險,但確實可行,待生米煮成熟飯……”
但隨即她又否定了自己的想法:“不行,強扭的瓜不甜,如若這樣,那他給我更多的必然是內疚而不是喜歡,就算我得到了他的人,卻得不到他的心,這又有什么用呢!”
“可是得到他的人也種比兩樣都得不到好吧……”
她的思緒已然亂成了一鍋粥,一方面,她希望得到趙恒的人,另一方面,她又不止想得到他的人……
她糾結地拿起那壺酒盯著它看了好久,半餉之后,她緩緩拿起了酒壺,打開了壺蓋,然后向榕樹根倒去……
晚上,聚賢閣之中
除了百足堂堂主,所有堂主如約而至,沈富正襟危坐于堂中。
沈富潤了潤喉嚨說道:“近來幾天梁上癮發(fā)生了許多事情,想必在座的各位每個人都清清楚楚,我就不多說了,身為舵主,我自然要妥善處理好這些事的后續(xù)。接下來,我會對近來發(fā)生的幾件大事一一做出安排,你們如有異議可以說出來讓大家一起商榷商榷。”
“其一,《盜經(jīng)》失竊之事,經(jīng)查乃三舵主師尊無意為之,現(xiàn)已追回,概不追究!”沈富頓了頓,看著下面的眾人。
而眾人也點頭示意對此處理方式表示同意,只有段清九黑著一張臉,但他也不敢頂撞舵主和三舵主,于是也點了點頭。
“其二,百足堂堂主黃劣笙意圖謀反,險釀成大禍,現(xiàn)已誅殺,至于其堂下助紂為虐的弟子嘛——”沈富想了想該怎么處置,如果殺了的話殺多少,怎么殺,殺誰是一個問題,如果不殺的話又不能輕饒。
正當沈富要敲定處置方法時陸千秋卻拱手站了起來道:“此事我已經(jīng)處理好了!大哥大可放心!”
沈富拿起了茶幾抿了一口:“哦?你處理好了?殺了多少?”
沈富見陸千秋說處理好了就已經(jīng)知道他去百足堂大開殺戒了,因為陸千秋以殺戮聞名,如此大好的借口他又怎會放過。
“全殺了!”陸千秋淡淡回復道。
“噗——”
沈富一口茶噴了出來:“什么,全殺了,百足堂一個活口你都沒留下?”
沈富原以為陸千秋殺了幾十個而已,聽到陸千秋說全殺了心中也不由大驚,因為武莊之中百足堂弟子少說也有一百五十人。
陸千秋露出無所謂的表情說道:“我覺得對于此等忤逆犯上的分堂就必須殺雞儆猴,免得日后其他分堂重蹈覆轍?!?p> “可這百足堂之中也有很多人是無辜的??!唉!”沈富嘆了口氣。
陸千秋往前邊走邊說:“舵主別忘了我們是江湖第一殺手組織,殺人和被殺在梁上癮之中本就是極為正常的事,每一個梁上癮弟子自他們決定加入梁上癮的那一刻起他們就應該做好被殺的準備,當然我們也為他們提供與之匹配的財富和榮耀,我們讓他們有一飛沖天成為武林高手的機會,在必要時候他們也應該付出自己的生命來回報我們!”
沈富也站了起來:“可這根本就是不必要的犧牲!”
“可是——”陸千秋還想繼續(xù)爭辯但是沈富卻揮手打斷了他。
“好了事已至此,你也不必多言,你的脾氣我還是了解的,就是再給百足堂多一千人你也會殺個片甲不留?!鄙蚋蛔律砝^續(xù)說道:“百足堂如今堂中空無一人需盡快在江湖中調集一百五十名毒師回守武莊,此事就交由江堂主去辦吧!”
“是!”江離起身拱手大喊。
“還有就是百足堂堂主之位不知在坐的各位有何看法?”沈富將目光移向眾人。
段清九起身說道:“我認為許成練蠱,百足堂練毒,二者多有相似之處,若許堂主兼任百足堂堂主一職,想必也能游刃有余?!?p> “不行!”此時許成也站了起來:“練蠱和練毒壓根就是八竿子打不著的兩碼事,若是派我去兼任百足堂堂主怕是難以服眾?!?p> “那你意下誰才是合適的人選?”沈富看著許成問道。
許成用手捏著自己棱角分明的下巴道:“本來如果沈浩還在的話那么他肯定是不二人選,不過眼下沈浩下落不明生死未卜,在座的各位中唯一與百足堂有交集的便是三舵主了,我認為三舵主反正也未曾接手分堂的堂主之位,讓他去管理百足堂未嘗不可。”
見許成提起了沈浩,趙恒此時心里不由得難過起來,他想起了每年正月初八的梁上癮大聚,也想起了沈浩這些年來對自己的照顧,更想起了沈浩為自己擋下刀刃時的毫不猶豫……
見趙恒低下了頭許久沒有反應,許成抬頭詢問道:“三舵主你意下如何?”
而陳夢看到趙恒低下了頭難過的樣子也有些擔心,但卻不知道該如何去安慰他。
趙恒回過了神見眾人看著自己,趕忙調整了一下自己的神態(tài)道:“既然如此,那就我來吧!”
“此事如此甚好,那就由三弟代任百足堂堂主之位,在坐的其他人沒有異議吧!”沈富看向了段清九和郭大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