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CL是第一神作，不接受反駁

　　2018年6月28日星期四很熱但是晚上下雨了

　　一如既往的起床幫李玥穿好衣服做好早飯，不同的是今天兩人都有工作在身，所以李玥已經(jīng)不能夠宅在家里看電視玩游戲了。

　　唉，這就是大人的世界啊。

　　“如果那些死肥宅要你做出一些什么刺激性的動作或者是表情亦或者是讓你說一些奇怪的話以滿足他們變態(tài)的感覺的話不用考慮我的面子，直接打爆他們的眼鏡！”

　　在上班的路上，柳軒為李玥分析了一下可能會在工作中遇到的特殊事件，特意叮囑道。

　　李玥似懂非懂的點點頭，眨巴眨巴眼道：“什么是死肥宅?。苛幍挠洃浟@方面的描述好像有點語焉不詳。”

　　這個似乎已經(jīng)刻在大眾印象中的形象問題讓柳軒的呼吸一窒，他居然一時間想不出應(yīng)該如何給這孩子解釋。

　　“都說啦，我不是孩子啦，我十九歲了！”

　　“唔，總之，就是那種肥肥的，明明在空調(diào)房里，卻還能夠全身冒汗的，看見女孩子呼吸粗重得就像是繞著操場跑了十幾圈似的，然后看別人的眼神不犀利卻能夠很明顯的讓被看者感覺到不舒服的家伙，現(xiàn)實中很靦腆，但是在網(wǎng)上就是機關(guān)槍的那種人?！?p>　　柳軒也不知道自己在描述些啥，現(xiàn)實中他好像還真的沒有遇到過這種程度的家伙，一切只能以動畫中的形象作為參考。

　　“你剛才說的這些特征，讓我想起了石頭門里面的桶子呢?！崩瞰h掐著手算了一番，隨后精準(zhǔn)搜索到了這個形象。

　　“桶子不算啦，能夠造出時光機的死肥宅還能叫死肥宅嗎，那個叫技術(shù)宅?！?p>　　“那柳軒屬于哪種宅呢？”

　　不愧是仙體啊，連說話都能夠傷人。

　　“我？我屬于……”說起來柳軒還真的不好給自己定位，自己最多只是喜歡看看動畫玩玩游戲，完全無法達到那些宅們把這種東西看的比生命都重要的境界，總的來說好像在這個領(lǐng)域里面自己挺廢的來著。

　　“我的話，算是一個廢宅吧。”

　　唐心的眼鏡店是一個獨立的小平房，周圍也沒有多少擺地攤的家伙，也許和這里的地理位置有關(guān)，他的店鋪屬于那種明明身在鬧市區(qū)，但是你如果不在這里多逛兩圈就算你看到了可能都會無視掉的類型。

　　有關(guān)這一點柳軒之前在聽說了他的想法是準(zhǔn)備開一個專做一比一高達的店的時候就想過了，建議他可以在小店門口擺一個一比一的眼鏡高達模型。

　　“嗯，你還別說，這可能還真的是個吸引人的方法。”唐心摩挲著下巴思考了十秒鐘，給了柳軒這樣的回答，“但是舊市場的頂棚好像沒有高達高來著?！?p>　　大哥，我知道你有錢，但是你能不能透露一下你到底多有錢啊，為什么你這一本正經(jīng)的和我說話的樣子讓我覺得你是在吹牛逼呢？

　　先不論自己老板之前和自己說的話是不是真的在吹牛逼，反正今天柳軒沒課，他是準(zhǔn)備在這邊待一天的節(jié)奏了。

　　將手中的明明只買了兩年但是眼看著就快不行的筆記本電腦放在桌上，柳軒坐在了之前唐心做的那個老板椅上。

　　還別說，這個椅子……坐著真的不舒服，不是很明白那些大老板為什么會買這種東西，還不如直接放一個沙發(fā)或者電競椅在這里呢。

　　當(dāng)然，這也不排除是柳軒身材相對來說比較瘦弱所以靠不到背的因素。

　　將李玥抱起來放在身前，柳軒熟練的鏈接上wifi，“今天想看什么動畫啊？”

　　“Clannad。”

　　“我記得你昨天晚上已經(jīng)通宵看了一遍了吧？”

　　“再看一遍?！崩瞰h說得很堅持，見柳軒的手還在遲疑，小手直接附在他的手背上點擊了播放。

　　其實柳軒也不在意再看一遍這部作品的啦，要說在心中對動畫有一個排名的話，他認為這部番劇能夠毫無壓力的登頂。

　　當(dāng)然，只代表個人意見，這個年頭你要是敢在網(wǎng)上說某某番絕對是歷史第一的話，分分鐘七十二個大漢跳出來用七十二部宇宙神作的名字讓你閉嘴。

　　你知道**神域嗎！你知道進擊的**嗎！你這家伙，到底有沒有看過啊，連東京**是宇宙第一神作都不知道！

　　這種言論柳軒見得多了，自然也就習(xí)慣了。

　　一個上午的時間就這樣悠閑的過去了，柳軒有些奇怪，按照昨天和前天的消息來看的話，再清閑少說也應(yīng)該有一兩個人進店里來參觀一番才對啊。

　　這樣一個人都沒有豈不是顯得唐心請了兩個人完全是多余的，這樣自己的工作到底還能不能保住啦？

　　抱著這樣帶著點憂郁的思想，柳軒將李玥像是一個洋娃娃一樣的擺放在老板椅上，而他準(zhǔn)備在舊市場游蕩一番，看看有沒有能夠發(fā)展成顧客的死肥宅。

　　好吧，其實他只是有些尿漲而已。

　　雖然是經(jīng)過改造的體質(zhì)，但是只要還沒有到達辟谷的境界，就絕對離不開吃喝拉撒，頂多就是比普通人憋得久一點而已。

　　“我先出去一趟，要是有客人來的話你就先讓他們等等，如果他拿了東西啥都沒問直接掏錢的話你收下就是了，我記得收銀機的密碼是2887，也不知道為啥設(shè)置這種密碼……”

　　別看是個舊市場，但是公共衛(wèi)生間修建的還是不錯的，說來也是，雖然來這里的人有很多是抱著一夜暴富的心情來的，但是不可否認的是周圍還是有幾家正規(guī)的收藏店的，經(jīng)常也能夠看到正規(guī)的富豪在這里出沒的。

　　總的來說，這里的房價還是很貴的。

　　所以柳軒更覺得唐心這家伙是有錢閑得沒處花了才把店放在這里的。

　　唐心的店鋪面對的顧客主要是什么人，是宅??！宅除了在買自己老婆的時候舍得花錢之外還有什么時候舍得花錢？

　　說起這種到處都是古董的場景，柳軒心中就浮現(xiàn)出了都市小說里面的經(jīng)典場景。

　　主角隨便走到一個地攤上面就能夠發(fā)現(xiàn)一個多少收藏家路過了無數(shù)次都無法認出來的古董。

　　然后這個時候旁邊一定有個好心的老人給他解釋了一番讓他不要上當(dāng)了，以他叱咤古董界多少年的經(jīng)歷，這個肯定是贗品啥啥啥的，然后主角就反向給老人解釋一番其實是你看走眼了。

　　然后主角就是不聽勸買了下來，因為他的金手指告訴他這是一個很特殊的東西，要么是啥遺跡的鑰匙，要么就是非科學(xué)側(cè)的東西。

　　隨著劇情的發(fā)展主角發(fā)現(xiàn)這個老人要么是他們某個大學(xué)的教授（德高望重的那種），要么就是蜚聲中外的史學(xué)家之類的設(shè)定，最重要的是，伴隨著這種角色的出現(xiàn)，有百分之九十的概率刷出一個貌美如花的女孩子是他孫女。

　　“按理說我現(xiàn)在也有主角光環(huán)了，這種事件也不是不可能遇見不是？”柳軒小聲嘀咕著，眼睛在那一片片的地攤上隨意的掃過，就要找一個看上去符合以上設(shè)定的角色。

　　然后逛了一圈之后他才知道了什么叫做童話里都是騙人的。

　　看到一個玉佩造型挺別致的，柳軒抱著試探試探是不是需要強行觸發(fā)劇情的心思同老板攀談道。

　　“老板，這個玉佩怎么賣啊？”

　　“哦，你說這個啊，這個五百塊錢，我給你講這個是我爺爺留給我的，要不是最近缺錢我是真的不打算把它拿出來的，我給你說玉佩這東西講究的是……”

　　聽了一大堆地攤老板的款款而談，如果不是看到他身后的麻布口袋里面還有幾塊一模一樣的東西的話柳軒就相信了。

　　你說這些人既然這么能說的話為什么還要在這里鼓搗這些邪道門路啊，你去賣房子??！你去賣別墅??！你去搞培訓(xùn)啊！

　　“哦，五百塊啊，買不起。”愣是聽了一篇能夠直接發(fā)表在百科上面的介紹之后柳軒就這樣輕描淡寫的一句糊弄了過去。

　　回到店鋪的時候他明顯發(fā)覺了不對勁兒。

　　怎么說呢，明明店鋪外面還和剛才自己離開的時候一樣，沒有被人潑油漆或者是此世之惡，也沒有被人拆招牌，但是就氣氛上而言給柳軒一股異常的感覺。

　　“該不會是李玥搞出了什么幺蛾子了吧？”

　　倒不是說懷疑小仙女什么的，反正在柳軒的印象里面能夠搞出這種特殊氣氛的事情，和李玥應(yīng)該是脫不了關(guān)系的才對。

　　推門進入，卻發(fā)現(xiàn)李玥還是安安靜靜的縮在老板椅上看電視，中原麻衣獨特的嗓音從筆記本中傳出，不用看畫面柳軒都能夠猜到劇情已經(jīng)放到話劇表演了。

　　不過溫度是不是更低了？柳軒看了看空調(diào)上那個大大的二十四的數(shù)字，什么時候二十四度就有十六度的程度了？

　　“奇怪，明明很冷但是為什么會給我一種這個店鋪里面很熱鬧的感覺呢？”柳軒撓著頭四處看了看，進來之后就有一種被窺視的感覺，這讓他有點不自在。

　　李玥抬頭看了他一眼，隨后小腦袋看了看老板椅的四周道：“你把眼鏡摘了?！?p>　　聽她這么一說柳軒就明白怎么回事兒了，他才不想摘眼鏡呢，為了避免看到什么奇怪的東西以及為了自己的胃口著想，他覺得自己就把周圍的東西當(dāng)不存在好了。

　　“嗚嗚嗚，雖然是個霓虹小姑娘的故事，卻依舊能夠溫暖我冰冷的心呢?！?p>　　“大姐我記得你當(dāng)時就是被挖心死了的吧?！?p>　　“你懂什么，就算我的心不在我的身邊但是一心同體這種事情你沒聽說過嗎？文盲！”

　　“對哦，這位大姐你居然能夠看懂現(xiàn)代字嗎？你什么時候死的??？我剛才在旁邊飄了半天愣是半個字沒看懂?！?p>　　“沒看懂你看得這么入迷，死鬼。認識現(xiàn)代字的鬼很稀奇嗎，不要以為成鬼了就不用學(xué)習(xí)了，不學(xué)習(xí)以后去天地銀行取款的時候你都不知道你兒孫給你存了多少錢，讓你簽字的時候你都不知道怎么寫自己的名字！”

　　“但是我沒有后代啊，我都是領(lǐng)救濟金的。”

　　“據(jù)說最近救濟金要改革了，為了提高所有鬼的素質(zhì)，必須要達到現(xiàn)在的小學(xué)六年級的水平才能夠領(lǐng)取?！?p>　　“請問，有誰看見我的頭了嗎？”

　　“這位無頭的大哥我很想知道你沒有腦袋是怎么說話的?！?p>　　“我用的乳語啊?！?p>　　“乳語是什么東西。”

　　“字面意思，就是乳*發(fā)出的聲音咯?！?p>　　“奇怪，我們交流不是用靈魂也可以的嗎？”

　　“游泳健身，了解一下？”

　　雖然看不到東西，但是或許是最近吃的飯又轉(zhuǎn)換了更多的靈力了，只要靜下心來就能夠聽到周圍這群奇怪的家伙正在聊的一些奇怪的話題，這讓柳軒更加慶幸自己剛才沒有摘下眼鏡來了。

　　不過那位游泳健身的老哥是有多執(zhí)著啊，你都掛了還陰魂不散呢，難怪現(xiàn)在招銷售的招聘語都越來越中二越來越羞恥了。

　　什么，我們這里只有精英！

　　什么，來吧，加入我的團隊，房子，車子，票子在向你招手。

　　什么，恭喜*總?cè)钐嵯碌厍蛞活w……

　　“為什么他們會聚集到我們周圍??？”柳軒指了指周圍的空氣向身前的李玥問道。

　　李玥仰起小腦袋，“誰知道？多半都是我仙體的原因吧?！?p>　　“你是唐僧嗎?！?p>　　“比唐僧肉不知道高到哪里去了?！?p>　　“這兩個小家伙好像能夠聽到我們的談話呢?！?p>　　周圍的鬼魂也發(fā)現(xiàn)了兩人的特殊，柳軒感覺他們好像更加靠攏了過來。

　　“誒，真的嗎真的嗎，帥哥，游泳健身了解一下？”

　　他現(xiàn)在真的有點心情復(fù)雜了，說好的只有生前帶有很大的執(zhí)念才有機會變成鬼呢，他真的不覺得周圍這群逗逼還記得自己有啥執(zhí)念。

　　周圍吵雜的環(huán)境讓他有點受不了，想著要不要讓李玥弄個啥驅(qū)鬼的儀式啥的，或者再出門一旁買一包鹽啥的？

　　“柳軒？”

　　門口熟悉的聲音讓柳軒的想法一斷，尋聲看去，一名穿著白色短袖和黑色的短褲有著齊肩短發(fā)的美少……年正有些遲疑的站在門口。

　　“DARK♂潘？”

　　這句話的效果是如此的拔群，柳軒就看到潘黯太陽穴周圍的青筋瞬間隆起了一絲，“說了多少遍了不要叫我這個外號！”

　　看著他氣勢洶洶的往自己走來，柳軒還真的有點擔(dān)心周圍的鬼魂會不會對他造成什么意外傷害啥的。

　　“哇，這位少女為什么會有這么高的陽氣?！?p>　　“笨蛋，都叫你多學(xué)點知識了，那不是陽氣，那是浩然正氣，做了好事都會留下的東西?！?p>　　“嗯，浩然正氣嗎，難怪作為一個女孩子也有，我還說她是雄性激素分泌過剩了呢，長得倒是挺可愛的，就是發(fā)育不太好?！?p>　　“老中醫(yī)又耍流氓呢？”

　　“什么叫做耍流氓，這只是我作為一個醫(yī)者看見人下意識做出的判斷罷了，你們不要污蔑我作為醫(yī)生的職業(yè)道德?！?p>　　“唉，可惜我雖然能夠聞到味道但是就是看不到，乳*沒有視網(wǎng)膜真的很遺憾，不行，我爭取在五年內(nèi)點出這個天賦?！?p>　　“我倒是覺得你的乳*的功能已經(jīng)足夠出眾了，拜托你不要修煉了，給眼睛留條活路吧?！?p>　　“游泳健身……”

　　“傻孩子還推銷個什么勁兒啊，沒點眼力勁兒，我們這種道行的鬼都離這種人遠一點，就算看不見我們，這些人無意識放出的氣息也會對我們造成傷害。”

　　隨著潘黯的靠近，周圍的鬼魂們一下子消散了個干干凈凈。

　　潘黯打了一個寒顫，有些奇怪的看了看四周，“這店里的溫度還真的有點低呢，你就不怕感冒嗎？”

　　柳軒象征性的用遙控調(diào)了調(diào)空調(diào)溫度，避免待會兒漸漸升高的溫度讓潘黯產(chǎn)生什么過多的想法。

　　不要以為這個家伙不會往鬼怪方面去想，作為一個費盡心思想要把柳軒拉進超自然研究社的家伙，他從來都是以最大的惡意去揣度自己周圍的環(huán)境的。

　　往好了說是被害妄想癥，往壞了說就是中二啊！

　　“嗯？”

　　走得近了，潘黯這才看清坐在柳軒腿上嬌小的李玥，喉嚨中發(fā)出一聲疑惑的低吟，眼神在兩人面上掃了又掃。

　　“你女兒?。俊彼噶酥刚J真的李玥震驚的問道：“這孩子的媽媽得多漂亮才能中和你的外貌?。　?p>　　作為從小一起長大的發(fā)小，柳軒現(xiàn)在有一種想要割袍斷交的沖動。

　　嘆了口氣壓下這股殺意，按下電視上的暫停將雙手穿過李玥的胳肢窩把她舉起來，“介紹一下，這是我老婆。”

　　“小女子李玥?！崩瞰h宛若一個布娃娃被舉在半空說道。

　　潘黯皺眉后退了一步，將兩人的身高差看在眼中，隨后走上前來拍了拍柳軒的肩膀，“你總算在變態(tài)的道路上無法回頭了嗎？”

　　柳軒放下李玥，白了他一眼將他放在肩膀上的手拍掉，“說起來你可能不信，其實李玥已經(jīng)十九歲了。”

　　“放心，作為你的朋友我會為你保密的，童養(yǎng)媳嘛，也不是只有古代才有的?！?p>　　看這家伙的神色就知道這家伙腦內(nèi)小劇場不知道又歪到哪里去了，柳軒也不想過多的糾正他，童養(yǎng)媳就童養(yǎng)媳吧，至少現(xiàn)在這個情況還挺像的。

　　“你今天來這里干嘛？想買個古董回去玩玩兒，還是發(fā)現(xiàn)了某個古董和某些奇異事件能夠產(chǎn)生聯(lián)系？”

　　讓一個話題成為定性的最好方法就是趕緊轉(zhuǎn)移話題，這一點柳軒還是明白的。

　　“嗯，你果然是懂我的，不過我來這里倒不是為了買什么古董，而是來收集資料的。你呢，你在這里干嘛？”

　　“還能干嘛，打工咯，我可是要養(yǎng)兩個人呢，最近上頭剝下來的資費又被削減了，再不出來打工的話我連自己都養(yǎng)不活了。”

　　“是嗎，你也挺不容易的，如果有困難的話盡管開口，我們兩個誰和誰啊?！?p>　　“放心，我不是那種矯情的人。”

　　“行，那我走了。”

　　“慢走?！?p>　　微笑著沖著潘黯的背影揮著手，卻見他家伙將要踏出店外的右腿又收了回來。

　　“說起來，我們剛才是不是在講我在收集資料的事情？幽靈校舍，七大不可思議了解一下？”

　　“嘖?！笨粗@家伙神似推銷員的表情柳軒小聲的嘖了一聲，“居然沒有糊弄過去嗎？”

　　從這家伙口中聽到什么收集資料的事情之后柳軒就知道對自己來說絕對不是什么好玩的事情，原本打算就這樣糊弄過去的，沒想到他居然在最后醒悟了過來。

　　“不必了，沒興趣，閉嘴吧！”

　　“嗯，其實事情是這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