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 人的精力是有極限的
或許是因為百香草對于這位中年人的影響本來就不是很深,在休息了這么一段時間之后他的面色已經(jīng)有了明顯的好轉(zhuǎn)。
帶著一絲心悸的摸了摸腹部,唐文山后悔不已的說道:“以后再也不想把自己吃到胃撐了,人到中年果然應(yīng)該養(yǎng)生了?!?p> 接著,他又轉(zhuǎn)過頭對唐箐道:“本來我是給你和你母親留了一點的,不過我后來又想到以你們的境界接觸這個東西未免有些過早了,所以我又把剩下的那一株還給了守護(hù)靈獸了。”
不知道為什么,唐箐總有一種逃過一劫的感覺,只有唐心心理拔涼拔涼的。
老爹,我還在這里呢!你的眼神明明都已經(jīng)掃到我身上了,為什么轉(zhuǎn)眼就忘記了我的存在啊?!直接從語法上就把我給無視了啊!
“對了,我記得我們最開始是過來登記什么東西的吧,現(xiàn)在這種情況還能夠登記嗎?”柳軒摳了摳臉頰,好像不知不覺就把這個正事兒給忘記了?
眼下正是無人可用之際,這周圍亂葬崗一般的場景在晚上看到了,配合上周圍滔滔水聲以及這棟古色古香的建筑,絕對能夠成為新一代恐怖片拍攝基地。
其實柳軒很是不理解,為什么最近自己遇到的事情好像都和鬼啊,怪啊之類的有關(guān),難道真的是怕什么來什么?
那他現(xiàn)在很怕自己沒有錢為什么天上沒有掉錢下來???
“登記修煉者備案記錄的話其實不用那么麻煩,反正所有權(quán)限都掌握在我的手上,而且我現(xiàn)在感覺也已經(jīng)好多了,只要再有兩個人就完全沒問題了,隨時能夠給你們登記。”
唐文山拒絕了的唐箐的攙扶,負(fù)手而立站在柳軒兩人面前說道:“問題是,現(xiàn)在只有我和小箐兩個人?!?p> “老爹,我在呢。”唐心舉起手幽幽的說道。
“?。啃膬耗銇淼谜?,來幫為父為這兩位登記一下?!碧莆纳矫嫔辖z毫不見尷尬,就像是他真的是才注意到唐心的存在一樣。
登記記錄并沒有多么困難,不過就是在所謂的靈堂將兩人的靈魂信息儲存進(jìn)入一個特殊的小牌子中而已。
“話說,我該怎么把我的靈魂信息復(fù)制進(jìn)去啊,Ctrl+c然后Ctrl+v嗎?鍵盤在哪兒啊?!绷帉⑿∨谱幽迷谑种蟹噶穗y,這件事情好像沒有他們說的那么容易啊。
“話說我的靈魂離體之后我會死嗎,我會不會變成什么行尸走肉一樣的存在的?!?p> “話說如果在我靈魂離體的一瞬間在我的周圍打開了一個時空通道把我強(qiáng)行穿越了怎么辦,李玥你要記得來找我哦?!?p> “放心,無論相公被卷到了什么地方,就算拼著花掉幾個月寶貴的追番時間我也會修煉到足夠開啟空間通道的地步來尋找你的?!?p> 李玥的眼神是如此的堅定,柳軒能夠感覺到她的愛,那是一種居然能夠為了自己放棄幾個月的追番時間而選擇開啟修行二周目的愛。
“你們兩個,有完沒完啊,也沒有說要讓靈魂離體啊,只需要讓你拿著木牌站在法陣中央就是了。”唐箐丟掉手里的粉筆,不耐煩的說道。
正如唐箐所說,之所以需要三個人才能夠啟動這個儀式,一是,需要一個人字在大陣中處理靈魂信息讓它們準(zhǔn)確拓印。
二是,需要一個主位的人控制住周圍的靈氣讓靈氣處于一個最平和的狀態(tài)避免拓印的時候受到干擾。
三是,需要一個人撐在靈堂的大門中央讓它不要自動關(guān)閉,畢竟信息拓印下來了還需要放進(jìn)去保存起來呢。
“老爹,你能不能快點啊,明明我的修為是我們?nèi)齻€里面最弱的,為什么要讓我來做最苦的事情啊?”
所謂的靈堂,并不是如柳軒想象的那種存放著列祖列宗牌位的地方,那是一個巨大無比的山洞,從門外往里面粗略的瞄了一眼光是看到它的冰山一角已經(jīng)足夠讓柳軒驚訝了。
靈堂的大門是兩塊碩大的青石板,聽到它轟隆隆打開的聲音之時柳軒就已經(jīng)確定這東西肯定不輕了。
坑爹之處在于,這兩扇青石板是會自動關(guān)閉的,所以就必須有人擋在中間承受它們的壓力,而唐心,正是這塊夾心餅干最重要的一環(huán)。
“你們不用太緊張,慢慢來出幾次錯也沒有關(guān)系?!碧莆纳綔睾偷臎_柳軒和李玥說道,給予他們鼓勵。
“你們可一定要一次成功啊,要不然這個月的工資就不要想結(jié)了!”
“拓印的過程中可能會有點頭暈?zāi)垦?,這屬于正常現(xiàn)象,如果實在堅持不住了可以直接叫停,我們重新開始。”
“要是你們敢叫停我就把你們的工作叫停!”
柳軒、李玥、唐箐:“……”
總感覺……這兩個人不像是有直系血緣關(guān)系的親人,更像是仇人來著。
拓印的過程總的來說還是很成功的,除了中途因為小青突然從李玥的口袋里面冒了出來導(dǎo)致唐文山強(qiáng)行中止儀式然后現(xiàn)場砍樹做了另外一塊牌子之外,其他都很完美。
“咦?心兒你在呢。”
當(dāng)唐文山拿著三塊小牌子準(zhǔn)備放進(jìn)靈堂的時候,看到了蹲在地上整個人都變成了灰白色,已經(jīng)放棄雙手擋在周圍而任由石板碰撞著腦袋的唐心。
“父親大人,在今天之前我其實對我受傷導(dǎo)致不能修煉那件事情還是耿耿于懷的。”唐心等待唐文山將牌子放好之后輕輕的把門關(guān)上,語氣平淡的說道。
“是嗎?!碧莆纳匠聊耍瑖@了口氣,“你說的,是什么時候發(fā)生的事情來著……”
“……”
明明是一副仙風(fēng)道骨的高人模樣,柳軒就不明白為什么這位中年人說出來的話卻總讓人感覺這么的不靠譜。
“這個……其實是家父修煉的功法的原因,總是會在每次與別人對話的時候忘記一點特殊的東西?!碧企溆行┎缓靡馑嫉臎_柳軒兩人解釋道。
唐箐也不知道自己為什么要特地給柳軒他們解釋這個原因,按理說每個人修煉的功法都是私密性的,兩個修士互相敵對,如果一方在知道另外一方功法能力的情況下,將會占上極大的便宜。
簡單來說,唐箐現(xiàn)在的做法和坑爹這個行為完全的吻合。
那邊唐心和唐文山根本沒有在乎唐箐到底說了什么,唐心依舊是那副神仙難救的表情說道:“一個人的精力終究是有限的,我從短暫的修煉生涯中認(rèn)識到了這件事,越是修煉,自己與天才之間的差距就越會拉大?!?p> “誒,這話為什么聽上去這么耳熟呢?”柳軒眨巴眨巴眼睛小聲道。
“你到底想要說什么,我的孩子?!碧莆纳届o靜的聽完了唐心的嘮叨道。
“……”唐心沉默了半響,“我……”
“哐當(dāng)!”
一聲巨響從村中響起打斷了唐心的話同時也打斷了唐文山好不容易對自己兒子擁有的注意力。
“什么情況?”柳軒有點懵,但是心里已經(jīng)隱隱有了點猜測。
“看來村子里面來了一群有點不速之客啊?!碧莆纳娇粗h(yuǎn)方冒出的滾滾濃煙,眼眸之中的神色意味深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