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七章 好好的柴犬,怎么就哈士奇化了呢?
做完這一切,李玥輕輕舒出一口氣,嘆道:“總算不用看到那張丑陋的狗臉了。”
你果然是在乎的視覺效果嗎……
柳軒心中暗道,隨即就看到了呆站在一旁,就和雕塑一樣黑白的貞子小姐,手中還拿著李玥給她的過路費。
“那個……我對我自己的存在感其實還挺自信的,難道一切都只是我的自我感覺良好?”她弱弱的說道,聲音有點委屈。
有關(guān)這個問題,柳軒覺得自己這個恐怖片過敏患者絕對有資格回答,“不要太小看自己了,要知道這個世界上可沒有多少恐怖角色能夠持續(xù)對一代人,甚至是三代人進(jìn)行輸出的?!?p> “那我現(xiàn)在有個問題您能夠回答我嗎,為什么我現(xiàn)在會在現(xiàn)世???”貞子小姐聲音帶著哭腔的說道。
點點銀輝從她蒼白的下巴尖灑落,仿佛月光化為實質(zhì)落下一般。
這名帶給少說一代人恐怖回憶的女子,居然在今天,在柳軒這個恐怖片過敏患者面前流下了屈辱的淚水。
一旁的李玥說道:“你這個問題我可以回答你,你之所以會在現(xiàn)世,是因為我把你關(guān)在這邊了?!?p> 柳軒翻了翻白眼,真是感謝你闡述了一遍事實然后順便還在別人的傷口上補了一刀啊。
果不其然,聽了李玥的話,貞子小姐也不知道是神經(jīng)太脆弱了還是什么情況,愣了一秒之后毫無旁人的便哭泣了起來,聲音之凄慘,不愧鬼哭狼嚎這個詞。
“哇,哇哇哇,我不過就是一個收過路費的啊,蒼天啊,大地啊,為什么要這樣對我啊,我在現(xiàn)世應(yīng)該怎么活下去啊,老家上有八十歲的老母,下有嗷嗷待哺的小兒子啊?!?p> “你有兒子?”柳軒雖然沒看過午夜兇鈴,但是按照恐怖片的傳統(tǒng),會化成厲鬼的應(yīng)該都是豆蔻年華的少女才對吧。
貞子哭了一會兒之后似乎也冷靜下來了,擦了擦眼淚,漏出一雙帶著點紅腫的水靈眸子,瞪著柳軒道:“我就是烘托一下悲慘的氣氛,渲染一下主人公內(nèi)心的悲痛用的借代修辭手法嘛。”
“霓虹語里面也有借代這個修辭手法……”柳軒今天算是長見識了。
“誰給你說霓虹語啦,我要是說的霓虹語你現(xiàn)在能夠聽懂我在說什么嗎?”貞子眉頭一鎖,再次瞪著柳軒道。
仔細(xì)一想……
好像還真的是這么一回事兒來著,從頭到尾貞子小姐說的都是中文,只是柳軒單方面潛意識的認(rèn)為她說的是霓虹語而已,若不然他恐怕連她的第一句話都沒有聽懂。
“現(xiàn)在應(yīng)該怎么辦,要不我們再把門打開然后送她回去?”柳軒有些為難的看向李玥道。
李玥道:“開門倒是很簡單,但是今晚上恐怕不行了?!?p> “為啥,你不是說很簡單嗎?”
“因為今晚上把我這段時間儲存的仙力用光了呀,若不然相公你以為我們?yōu)槭裁茨軌虼蜷_地府的大門?!?p> “不是早就給你科普了嗎,想要聯(lián)通大門至少都需要化神期的修為,我們之所以能夠打開,完全是因為仙力比靈力高級,所以需求量很小而已?!?p> “但是這個很小的需求量,也不是現(xiàn)在的我能夠隨便提供的,所以……”李玥攤了攤手,“愛莫能助咯?!?p> “那也就是說……”貞子小姐就像是天塌了一樣,向后退了兩步,隨即無力的軟到在了地上,右手長袖捂著櫻桃小口,梨花帶雨細(xì)聲道:“我只能成為一只孤魂野鬼,游蕩在這人世間,然后在渾渾噩噩之中被磨滅靈智,被過路的大能抓去當(dāng)爐鼎,從此過上水生火熱的生活?”
“她的腦洞是不是有點太大了?”柳軒指了指貞子向李玥問道。
“很可惜,貞子小姐的推論有很大幾率會成為現(xiàn)實哦?!?p> 柳軒吃驚道:“啥?”
貞子驚異道:“啥?居然是真的嗎?!”
柳軒斜眼看了一眼她那完全不似假裝的表情,“這不是你自己說出口的嗎,你驚訝個啥啊?”
“我就是一個假設(shè)啊,假設(shè)你不懂嗎,這是物理學(xué)和數(shù)學(xué)經(jīng)常使用的求證方法啊!大膽假設(shè),小心求證?。?!另外,這位美女,你剛才說的都是真的嗎?”
得了,居然還是一位薛定諤的學(xué)霸,至少在柳軒沒有弄明白她的學(xué)歷以及知識專業(yè)性的時候,光憑她剛才鄙視自己不帶臟字這兩句話,她就當(dāng)?shù)闷疬@個稱呼。
李玥歪了歪腦袋,從上到下打量了貞子一臉,似乎很滿意美女這個稱呼,“我沒有必要騙你?!?p> 這可以說是石錘的噩耗了,貞子小姐如出一轍的腳步踉蹌往后退了兩步,隨即軟到在了地上,一如剛才的動作,只是這一次聲音變成了潑婦罵街,“蒼天啊,大地啊,我的命咋就這么苦啊!”
留她一個人在哪兒哭喊命運的不公,李玥將目光收回放在了正躺在地上不斷摩擦的柴哥身上。
“阿柴你在干嘛?”
“啊,主人你不要過來,現(xiàn)在的我是如此的骯臟,無法與你站在同一個世界,待我把這一層無用的毛發(fā)擦掉就行?!?p> 李玥收回了邁出的右腳,蹲下身雙手捧起了一捧淌在法陣中的血水,就像是頑皮的小孩子一樣助力往柴哥的方向跑去,然后嘩啦一聲把水潑在了他的腦袋上。
柴哥原本已經(jīng)干燥的毛發(fā)被李玥這頑皮的行為再次打濕,血水從柴哥的半邊臉旁劃過,他的表情是如此的無奈,耷拉著的一只耳朵無意識的抖動著,“主人你是想要幫我清洗嗎?但是這么一點水連打濕我的身體都做不到啊?!?p> 李玥就像是沒有聽到柴哥的話一樣,雙手放在膝蓋支撐著上半身,彎著腰閉上眼睛靠近了柴哥的腦袋,鼻子一嗅一嗅,仿佛是對新味道充滿好奇的孩子,“嗯,效果很好嘛,味道已經(jīng)消散了很多了?!?p> “什么?”柴哥本來不理解李玥的行為,聽了她的話再動了動鼻子聞了聞,果然那股刺鼻的味道已經(jīng)減弱了很多了,這可比自己剛才在那里摩擦了半天的效果好上太多了。
“難道這些水……”
“好歹混雜了我一點仙力在里面,除味這點小事兒還是和簡單的?!?p> 柴哥已經(jīng)聽不到李玥的話了,在確定這法陣中的水有效果之后柴哥就已經(jīng)進(jìn)入了舔狗模式。
好好的柴犬,一秒就進(jìn)入了哈士奇的拆家形態(tài),宛若一只狗中智障,玩水玩得不亦樂乎。
“唔,我這是在哪兒?”柳正盛捂著后腦上從地上緩緩坐起來。
入眼的是陌生的天花板,嘩啦啦的水聲從旁邊傳來,冥冥中似乎還聽到了聲聲女子滲人的哭聲。
緊了緊身上的衣裝,剛才昏迷的時候還沒有察覺,這一蘇醒之后卻有一種冷颼颼的感覺。
神奇的是,這兩天明明有點睡眠不足,但是現(xiàn)在卻感覺神清氣爽,比任何按摩都有效果,仿佛吃了人參大還丹一樣。
……雖然他沒有吃過那種一聽名字就像是賣假藥賣的東西。
腦海中漸漸涌現(xiàn)出一些碎片一樣的記憶,這讓他本來清明的腦袋開始染上一層陰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