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蟄聞聲望去,這才發(fā)現(xiàn)有一雙修長的美腿站在他旁邊,往上是兩座巨大的山峰擋住了他的視線,看不到對方的面容。
“這規(guī)模還真是不小呢!”他暗自感嘆道。
“小子,問你話呢?”綱手俯下腰,盯著他的眼睛怒喝道。
等到對方俯下腰,一蟄這才看清她的面孔,金色頭發(fā),褐色眼瞳,柳葉彎眉。這一次綱手沒有偽裝自己的容貌,而是如同一蟄第一次見到她的那般模樣。
“綱手大人,好久不見!”一股熟悉的感覺涌上心頭,一蟄笑著回應道。
“哦?你倒是認識我,可我卻不記得你呢?”
“說說吧?”
說著,綱手直起身來,退到一旁的床上,翹著長腿,好奇地打量地上的少年,很感興趣的樣子。
“兩年前,在木葉……”一蟄將往事緩緩道來。
“原來你就是當年那個小鬼??!”
“兩年不見,長這么快?不會吃錯藥了吧?”綱手驚奇道。
聽完他的講述,她終于記起地上的少年是誰了,只是她怎么也想不到,才兩年多時間,曾經的小鬼變化居然這么大。
“嘿,嘿!這兩年我煉體有成,所以看起來比同齡人要發(fā)育地快很多!”一蟄自信道。
“那你的眼睛又是怎么回事呢?我記得你不是日向一族的么?”綱手十分好奇。
“那個呀?”
“我不是出門修行么?你也知道,我們日向一族的眼睛很特別,很容易被人認出來!不方便隱藏身份!”
“所以,我就特地去眼鏡鋪,訂做了兩個可以直接覆蓋在眼球上的鏡片,還在鏡片上做了染色處理,把我的瞳色藏起來了!”一蟄輕輕解釋道。
“看不出來,你小子鬼心思還真不少啊?”綱手捋了捋長發(fā),突然翻臉厲問道:“那昨天又是怎么回事?”
“昨天啊?”一蟄滿臉苦笑,將自己需要治傷,找到名醫(yī)宮本,被要求找人的事一一道來。
“這么說來,你是迫不得已咯?”綱手質疑道。
“肯定的??!不然,我哪里愿意做這種毫無底線的事嘛!”他極力爭辯道。
要是早知道綱手也在這里,他哪里愿意去求宮本,為別人做這種下作的事。
直接就過來求綱手為他治傷了,倘若連綱手都治不好,只怕整個忍界也沒人能幫他了。
“綱手大人,他的手上的傷確實很嚴重!”靜音在一旁觀察許久,這時也出言補充道。
“你也給他看過了?”
“嗯,昨晚我在街上出診的時候,恰好碰見他來求醫(yī),也就給他檢查了一下。”靜音小聲解釋道。
“那我倒是要好好瞧瞧了!”綱手被他的傷勢勾起了興趣。
靜音這些年一直跟在她的身邊學習醫(yī)術,雖談不上醫(yī)術高明,但也小有成就,能夠獨擋一面了。
連她都覺得嚴重的傷勢,那就確實有夠嚴重了。
綱手在一蟄的身旁跪下,一只手搭在他的胸膛,開始為他治療昨晚的傷勢,令一只手,則輕輕解開他手上的繃帶,檢查起傷情來。
一蟄只感覺有一股暖暖的查克拉經由胸口,流進了他的身體,一股難以言喻的柔和感,擴散全身,他差點舒爽地叫出聲來!
他感覺全身的骨頭都在生長!撕裂的肌肉都在愈合!
更讓他舒心的是,有一位大美女在側為他服務,甚至他還聞到一股沁人心脾的芬芳。
只是近在咫尺的綱手,哪里知道,旁邊的這個這個小男孩兒,居然有那么多的鬼心思。
不一會兒,治療完畢,綱手的檢查也差不多了,她站起身來,回到床榻之上坐下,一臉凝重之色,陷入了沉思中。
“你的傷應該沒事了,起來罷!”靜音提醒道。
“咦?真的沒事了!”一蟄一個翻身爬了起來,除了手還是老樣子外,身上其余部位舒暢不已。
“就是不知道我的手,綱手大人能不能……”他越說,自己心里也越沒底氣。
聞言,靜音也陷入了沉默中。
一蟄有白眼洞察,他自己的傷到底是個什么情況,他還是很清楚的。
雖說綱手號稱‘醫(yī)療圣手’,但一蟄實在不清楚她的醫(yī)療水平,到底達到了哪一種程度。
他在一旁忐忑不安地等待著綱手的答案。
“小鬼,你的傷還真是不簡單呢!”
忽然間,綱手熟悉的聲音將房中沉默的二人驚醒。
“綱手大人,我的傷……”一蟄小心詢問道。
他感覺心臟都快要跳出來了,緊張地不行。
畢竟,手對他來說,太重要了。
“治得話,倒是勉強能治!”綱手猶豫地說道。
聞言,他眼前一亮,好似看到了曙光。
“但是……”綱手話鋒一轉,讓他心里咯噔一下,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但是,我已經沒法給你治療了!”綱手滿臉歉意,將頭撇向一邊,不敢看少年那一雙期盼的眼睛。
聞言,一蟄頭腦一熱,急忙上前,一把扣住綱手的肩膀,將她的身子扳了過來,面朝自己,使勁地搖晃道:“為什么?你倒是說啊!”
他如此莽撞的行為,直接讓綱手驚住了,她長這么大,還是頭一次被人如此無禮地對待。
她不知道,在這一刻,一蟄好像抓到了最后的救命稻草,他是怎么也不會松手的。
甚至連綱手胸前蕩漾的那一片波浪,他也沒有了心情去欣賞。
“一蟄,你先松手!”靜音趕緊上前,將他拉開。
“小鬼,你膽兒長肥了是吧!”綱手圓瞪美目,怒發(fā)沖冠。
直到靜音將少年拉開,她這才回過神來,一股怒氣頓時涌上心頭,氣得跳腳!
她暴怒一喝,頓時讓一蟄心頭一凜,總算清醒過來,苦笑道:“抱歉,綱手大人,是我太心急了!”
“哼!”綱手滿臉怒容,冷哼一聲,撇過頭去,不予理會。
“靜音姐姐,你看……”一蟄苦笑著看向她。
“唉——”靜音搖搖頭,無奈道:“你這么著急干嘛呀!”
“有話好好說嘛!”
“看把大人氣得!”
“抱歉!我只是太在意我的手了!”一蟄連連道歉,又問道:“綱手大人到底為什么不能給我治傷???”
“大人她有暈血的毛病,而你的傷,又勢必得做手術才能處理!所以……”靜音輕輕解釋道,她的意思已經不言而喻了。
聞言,一蟄長舒了一口氣,輕松地說道:“我當是什么事呢?原來就這么一點破事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