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器城。
“不,這是個言論自由的國家,你可以罵任何人,你可以隨便談論你的想法?!?p> 我搖頭道。
“不過,確實有一個機構,他們管理著每一部電影,每一個電視劇,動畫片,網(wǎng)絡,對于那些不能給普通人看的他們會攔截,對于社會不好的他們會提前禁止?!?p> 商鞅聽聞,點點頭,道。
“是該如此,普通人有時候接受不了真相,當權者才有權力決定你能知道什么,不能知道什么?!?p> 我聳聳肩,商鞅說的我當然知道,也無所謂,樂的自由自在的活著,有錢就能享受的日子,所謂的真相給那些關心的人去研究吧!
在那之后,我?guī)ьI商鞅邊走邊聊,逛遍了一條街,哪怕內(nèi)衣店,以及情趣用品的店鋪,雖然有些小尷尬,但看著商鞅一臉好奇的往里走,我自然只能故作鎮(zhèn)定的跟他進去并做個合格的解釋官。
與張琴二人再相遇,是在街角的甜點的店鋪。
“叔,給你吃個冰淇淋?!?p> 尹娜遞給還在看路人的商鞅一個冰淇淋。
商鞅楞了一下,本想拒絕的,自己本身是不需要吃東西的,但看著尹娜一直舉著的冰淇淋,又不忍拒絕。
“嘗嘗,那邊可沒有。”
我出言勸說接下。
商鞅接下,道了聲謝,咬了一口,嘴里的冰涼隨著甜蜜散開。
“很好吃。”
甜點的時光總是短暫的,尹娜很喜歡這樣的生活,逛街,吃東西,張琴也不再像以前一樣保持身材,畢竟現(xiàn)在怎么吃都不會胖了。
走出甜點店,黑云壓城,暴雨將至。
“我們回去吧!要下雨了?!?p> 張琴提議,這時,商鞅看著天,頭也不回的說道。
“是該回去了。”
張琴聽到了,我和尹娜也聽到了。
“親愛的,你們先回去,我送送他?!?p> 張琴點點頭,尹娜倒也不在乎。
我陪著商鞅,走在馬路邊上,因為快要下雨的緣故,路人行色匆匆,唯獨我和商鞅踱步前行。
“小子,謝謝了,我想我該離開了?!?p> 我只能點點頭,道一句。
“保重,愿平安。”
商鞅點點頭,沒回答,這時。
一個路人因為下雨走的太急,撞到我一下,等我再回過頭,商鞅已經(jīng)離我一段距離了,我駐足,看著他。
商鞅右手舉過肩,頭也不回的擺擺手,眨眼間消失不見了。
“知道為什么是他嗎?”
我突然聞到一絲清香,身邊不知何時多了一個倩影,她撐著大紅色的雨傘,但雨并沒有下,是那么的耀眼。
“因為他的政治變法?”
我自然是這么回答。不用側(cè)頭我都知道,來者何人。
“不,不止是他的作為,尹武,也陪我走走吧?!?p> 月的性格我總是琢磨不透,我見過她像小貓一樣的慵懶,也見過她低胸短裙的性感模樣,御姐般的氣質(zhì),也許沒有固定性格就是專屬她的性格。
“當然。”
我也有些問題想問問月,同行一段路也好,剛好我沒帶傘。
雨下來了,那么急促,像是著急轉(zhuǎn)生的靈魂。
但月的大紅傘,像是隔絕了一切現(xiàn)實的事物,在雨中,慢慢走著。
我比她高,自然紳士般的接過傘,為她撐起,她莞爾一笑。
“尹武,你知道哪些人可以重返人間嗎?”
月首先發(fā)問,恰恰是我思索已久的問題。
“我想,應該是在華夏歷史上有杰出貢獻的偉人們。”
這是我的猜測,也需要向月論證。
“那你知道死去的人都去了哪里嗎?”
但她沒有回答,而是繼續(xù)問下一個問題。
“天堂?或者地獄,又或者陰曹地府?”
我看向月,希望能從她精致的面容看出我的回答,是對還是錯?
但月只是調(diào)皮的向我瞇著眼睛笑,我看不出,也不敢再盯著看。
“人死了,就什么都沒了,那具身體不會再做出改變世界的事,等尸骨腐爛得渣都不剩,誰會記得他曾經(jīng)來過?”
在這之前我難以想象一個漂亮的女孩用調(diào)皮的口吻說著諷刺的話。
“你說的沒錯,人死如燈滅,滅了就什么都沒了?!?p> 我贊同,畢竟我從事過最接近死亡的職業(yè)。
“那些重返者沒有像普通人那樣消散在世間,是因為還有活著的人記得他們,哪怕過去百年千年,只要有人記得,他就會存在。”
月一段話解釋了我兩個問題,他們?yōu)槭裁此篮罂梢灾胤?,而普通人死后就是可悲的消散,我想到了不知現(xiàn)在身在何方的趙雪,不知道她還是否存在著。
“沒有輪回?”
我問道。
“輪回嗎?如果有的話那為什么地球人口一直增加呢?”
月的反問讓我無從回答。
“那些不被人記住的,就會消散嗎?”
我繼續(xù)問道。
月點點頭,站住側(cè)目看著我,道。
“一個人死了,十年,他的后人還記得,二十年三十年后呢?沒人記得他來過,誰能證明他存在過?連尸骨都不剩下的時候?!?p> 我點點頭,雖然很可悲,但我也無法反駁。
我想了想,繼續(xù)問道。
“對了,月,你知道寄生靈的事嗎?”
月點點頭,指著我身后,我下意識轉(zhuǎn)過頭,就看到呆呆站在我身后的戰(zhàn)傀,我甚至不知道它什么時候出來的。
我能感覺到戰(zhàn)傀的恐懼,讓它不敢動彈。
“你所知道的,華夏最古老的歷史是什么時候?”
月沒在意戰(zhàn)傀,而是繼續(xù)往前走,我給她撐著傘,緊跟腳步,戰(zhàn)傀就這樣跟著我們,不說話,不做多余的動作。
“上古?黃帝炎帝,神農(nóng)嘗百草?!?p> 我回答。
月點點頭,道。
“還有蚩尤,那個敢跟神叫板的人類?!?p> 是的,那段歷史太久太久了,久的變成了傳說,傳說又變成了神話。
“而這寄生靈就是那個時代的產(chǎn)物,不過你運氣不錯,它成了你的伙伴,將會為你出生入死。”
我聽聞月的話,回頭看了看呆滯的戰(zhàn)傀。
“到了?!?p> 月抬頭,道。
我這才發(fā)現(xiàn)已經(jīng)到我家樓下了,原來她在送我。
我把傘遞給她,月接過,對我道。
“今后還得麻煩你,他們重返人間,一些東西也將醒來,保護好他們,保護好自己?!?p> 我點點頭,月的意思我明白,但我心里覺得他們保護我還差不多。
月?lián)沃鴤?,重新走回雨中?p> 我似乎隱約聽到她的聲音。
“愿,吾神與你同在,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