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我們就是你的家人。”卡米鄭重地握住楚楓婷的手,“明天還回家吃飯嗎?”
楚楓婷諍了一下,點(diǎn)了點(diǎn)頭。
一年以后。
“邊醫(yī)生,2號房的病人急需手術(shù)?!庇腥嘶鸺被鹆堑内s到。
“那不是李明負(fù)責(zé)的嗎?他人呢?!边呌暾鎲枴?p> “他人沒在,我知道病人的時間耽誤不了,一分一秒都是生命,邊醫(yī)生,現(xiàn)在只有你能做這個手術(shù)了?!蹦侨擞行┲钡恼f。
“那還不快帶我去,大事面前,這個李明總是不在?!边呌暾婵觳降嘏艿绞中g(shù)臺。
病人躺到手術(shù)臺上,唇色發(fā)白,“給我主治的不是一個男醫(yī)生嗎,怎么換成女的了?”
“這是我們院的主任,醫(yī)術(shù)是很精湛的。”小寧說。
“開始做手術(shù)。”邊雨真套上手套,拿著手術(shù)刀。
邊雨真從手術(shù)室里出來,發(fā)現(xiàn)病人的家屬等在外面,一個個焦急的問,“我媽沒事吧?”
“我姐沒事吧?”
邊雨真回答,“病人沒事,手術(shù)很成功?!?p> 邊雨真正在洗手池里洗手,正巧碰見了宋冬野。宋冬野拿個蘋果啃的正香,“怎么,你這是又替別人上陣了?”
“沒辦法,人又走了。”邊雨真搓著手,“下回我可得好好說說,我上陣是小,玩忽失職的是大。”
“誰叫你是主任呢,能力大,擔(dān)的責(zé)任就多,沒辦法啊?!彼味鞍参康?。
“你聽說了嗎,咱們老師的孩子要回來了,就那個成天讓咱們老師吹胡子瞪眼的。成天說著不成器的兒子,要回來了?!?p> 邊雨真關(guān)掉水管,走到咖啡間,泡了一杯咖啡,椅在桌子旁?!熬湍莻€成天出去旅游的小子,他不是去馬里加多度假了嗎,我聽師傅說,不還得一個月嘛,這么快就回來了?”
“這咱不知道,你沒見過他吧?!彼味皢枴!斑@我哪能見,我來的時候,他不是走了嗎?!笨缀瓤诳Х龋杏X工作的疲憊被舒緩,神智也清醒了不少。
“我可見過,雖然我們倆同歲,但是我們倆相差了幾個世紀(jì),我完全不懂這種小年輕思想,腦子里全都是些飄渺的想法,不切實際?!彼味罢f。
“所謂話不投機(jī)半句多,聊不來就別說了?!边呌暾婊卮?。
“我們學(xué)醫(yī)的是不是都很枯燥?”宋冬野自問道。
“哪里,宋師兄整個人由內(nèi)而外散發(fā)著喜劇演員的特性,我一見到宋師兄我就想笑,宋師兄可一點(diǎn)都不枯燥?!笨渍{(diào)笑道。
宋冬野嘆了口氣,“小真啊,小真,這一年以來,醫(yī)術(shù)不僅增長了,這嘴皮子功夫是越來越溜了?!?p> 邊雨真回答,“這還不是宋師兄您讓著師妹我?!?p> “對了,過三天師父讓我們?nèi)ニ页燥?,我給你說一聲?!彼味皩渍f。
“好?!边呌暾婊卮?。
晚上下班后,邊雨真徒步到小吃街,來到至上酒吧。
“勿念?!边呌暾鎸χ芭_喊道。
“是勿念女士啊,這是你隔間的鑰匙”那人恭敬的說,“早就為您準(zhǔn)備好了,您拿好,您上樓梯的時候小心點(diǎn)?!?p> 邊雨真走上木質(zhì)的樓板,卞邊雨真第一次進(jìn)這個酒吧的時候,并不覺得這個地方的裝飾有多么豪華。
來了很多次后,邊雨真發(fā)現(xiàn),這看似小小的地方,其實隔間的背后,卻隱藏著很大的空間,供著那些不愿意露臉的人欣賞舞臺。
邊雨真坐在自己單獨(dú)的隔間里,這是相當(dāng)尊貴的客人才會有的待遇,邊雨真也多虧了落楓喬才會有這樣的待遇。
上好的普洱茶散發(fā)著清香,邊雨真蹲坐在蒲團(tuán)上,靜靜的看著舞臺上的表演。
舞臺結(jié)束后,一片的寂靜。主持人不知道說了些什么,這時,原本安靜的大廳,立馬變得喧鬧起來,人們大聲的喊叫著,喊叫聲似乎要沖破樓頂。
邊雨真知道,這是楚楓婷要上臺了,每到楚楓婷的時候,那些人興奮的都要飛起來。
邊雨真總會為楚楓婷感到自豪,畢竟這是自己的姐妹,說出去都備有面子。
只見舞臺變暗,昏黃的燈光照著,這時,楚楓婷從后臺慢慢的走上舞臺,頓時,底下一片狼吼。
楚楓婷穿著一件寬大的粉色的繡著紅色花紋的外套,里面穿著一件紅色的旗袍,拿著一把扇子。
只見她,用扇子遮住整張臉,隨著扇子向右偏移,歌聲也慢慢傳出,依舊是如泉水滴落石子般清澈,如黃鸝鳥鳴啼般優(yōu)美。
落楓喬眼神略帶悲傷,她的舞姿,如同在懸崖邊上歌舞一樣。
“蒹葭蒼蒼,白露為霜。所謂伊人,在水一方。
溯洄從之,道阻且長。溯游從之,宛在水中央。
蒹葭萋萋,白露未晞。所謂伊人,在水之湄。
溯洄從之,道阻且躋。溯游從之,宛在水中坻。
蒹葭采采,白露未已。所謂伊人,在水之涘。
溯洄從之,道阻且右。溯游從之,宛在水中沚?!薄鲎浴对娊?jīng)—蒹葭》
從遠(yuǎn)古而來的歌聲,配著這絕妙的舞姿,簡直就是視覺的盛聽。
爾當(dāng)表演者散去,幕布又重回漆黑。
整個大廳被黑暗圍繞。
底下的人聽到了這些歌聲,被歌聲感染了情緒,也感到悲傷,有人竟忍受不住,痛哭起來。
而這悲傷,并未持續(xù)很久。
隨著有節(jié)奏感的掌聲響起,楚楓婷脫掉了那件長外套,只穿著那件紅色的旗袍,露出曼妙的身材。
一舉一動,都在勾人的心弦。
“啪啪啪啪…”大廳里想起熱烈的掌聲,每次出臺,楚楓婷總會給別人意想不到的驚喜,意想不到的舞臺效果,總感覺每一次都讓人感覺如同仙女下凡般超塵脫俗。
邊雨真嘆了口氣,“怪不得啊,那么多的追求者,我一個女的看著都要愛了。”
楚楓婷下臺后,在后臺卸了妝,只見酒吧的經(jīng)理跟在楚楓婷的背后,身子微躬,面色恭敬。
“勿念呢?”楚楓婷問。
“勿念女士在三樓312隔間等你。”經(jīng)理慌忙回答。
“讓別人拿些吃的上來,我餓了?!背麈谜f。
“好的,稍等,馬上?!苯?jīng)理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