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老實點兒
司徒丹跟其他四個小孩被那兩個年青男人帶到一個房間,其中一個口氣惡劣地警告道:“都給老子安份點,否則看老子怎么教訓你們?!闭f完走出房間并把房門鎖住。
司徒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熬過這一天一夜的,她跟那四個小孩被關在同一個房間里一天一夜,房間沒有窗戶,只有一扇門,里面只有一張大床跟一張桌子,那些人只提供了一壺水跟兩袋面包給她們,其它時間對他們不聞不問。
他們幾個小孩成堆地擠在一張床上,誰也不認識誰,誰見誰都是那么的陌生。
那幾個小一點的孩子已經(jīng)哭到哭不出聲了,那個兩歲多的小女孩哭得累的睡著了,另外兩個小男孩靠在床上依然微微抽泣,而那個稍微大一點點看起來有三歲多的小男孩似乎有點兒不太對勁。
像是睡著了,又像是在做夢,滿臉通紅似乎是正發(fā)著高燒,緊閉的雙眼上方一雙緊皺著的眉,一直不斷地低聲呢喃著什么,卻又聽不清楚。
司徒丹也是累極,但卻一直緊咬著牙關,固執(zhí)地睜著雙眼,提醒自己千萬不要睡著。她害怕睡著以后會發(fā)生更恐怖的事情在她身上,她時刻保持著最高的警惕,妄想著能抓住任何可能出現(xiàn)的一絲機會逃離這里。
一天一夜的精神高度集中,讓司徒丹感覺異常的疲憊,滿眼的紅血絲正預示已經(jīng)快到她身體的極限了,但她依然固執(zhí)地不肯睡著,哪怕她現(xiàn)在腦子已經(jīng)開始覺得昏沉,意識已經(jīng)慢慢開始渙散。
門“砰”地一聲大響,突地把司徒丹驚醒,原來她最終還是沒撐過去睡著了。
昨天那兩個年青人中的其中一個用力地推開門走進來,掃了一圈房間里的幾個孩子,最后皺著眉走到那個三歲多的男孩身旁,摸了摸他的額頭,懊惱地低咒了句:“草!”
他站起身往外走,順手關上門。
司徒丹在他剛進來的時候就如驚弓之鳥一樣地緊縮在床角,雙手緊抱著自己的雙腿,精神崩得緊緊的,直到他出去才稍稍放松了一點點。
可沒等她緩過氣來,門又再次被推開,這次走進來的除了那個年青人,還有那個叫軍哥的中年男人。
“軍哥,就是這個?!蹦莻€年青人指了指那個小男孩:“看起來燒得不輕?!?p> 軍哥走過去摸了摸小男孩的臉,交待道:“給他整點退燒藥,可別把腦子給燒壞了,燒壞了可就不值錢了?!?p> “知道?!蹦昵嗳藨寺暋?p> 軍哥又吩咐了道:“檢查一下其他幾個,可別在出手前出什么毛病?!?p> 年表人忙點點頭,“好咧?!?p> 兩人再次走了出去,同樣地再次把門給隨手帶上。過了一會兒那個年青人跟另一個年青人一起走了進來,其中一個手上提著一個藥箱。
“阿明,你去看看其他幾個的情況,我先給這個小子喂點兒退燒藥?!毕阮^的那個年青人道。
“好的。”另一個叫阿明的年青人走到其他幾個孩子面前,一個一個地摸了摸他們的額頭,“石頭,這個好像也有點發(fā)燒?!?p> 那個叫石頭的年青人皺了皺眉,不耐煩在啐了口:“這次來的估計都是些城市里頭的嬌嬌子,個個身嬌肉貴的,動不動就生病,麻煩!”
“金桂姐那兩公婆就愛找城市里頭的小孩下手,說是城市里頭人多下手的機會也大點。”
“要我說農(nóng)村里頭的孩子才好養(yǎng),身體都是實打?qū)嵉?,才能賣個好價錢?!?p> 阿明走到司徒丹面前,想摸一下她的臉,卻被她用手擋了下:“別碰我!”
“老實點!”阿明粗魯?shù)刈テ鹚就降?,跟抓小雞似的把她整個人都給提了起來。
“別碰我,放開我!”司徒丹條件反射地掙扎著。
“啪!”阿明用力的甩了司徒丹一巴掌,司徒丹的臉馬上就腫起了一邊,嘴角還流了絲血出來。
“放開我!你放開我!”她的掙扎反應更大了些。
“啪!啪!”阿明隨手又是兩個巴掌,就算面對的只是一個七、八歲大的小孩,他也沒有絲毫的惻隱之心,力度半點都不輕。司徒丹的兩邊臉都腫起來了。
“給老子安份點!”阿明惡狠狠地恐嚇道:“不想挨打就給老子乖乖地,否則有你罪受?!?p> 司徒丹長這么大還是第一次挨打,而且還打得那么狠,早就被打懵了,不敢再反抗,“哇”地一聲哭了起來。
阿明又喝道:“閉嘴!不許哭!再哭老子把你的嘴給封起來。”
“嗚……”司徒丹被嚇得閉緊了嘴巴不敢繼續(xù)哭,可仍然忍不住哭聲,只好咬著唇“嗚嗚”地哭著,眼淚不停地流著,也不知道是被嚇哭的,還是被痛哭的。
“哎,悠著點兒,可別把她臉給打壞了,這么大的孩子也就只剩下這張臉還值點兒錢了。”石頭在一旁順口提醒了句。
“放心!沒那么容易打壞?!卑⒚鳑]心沒肺地笑了聲,用手摸了摸司徒丹的額頭,又忍不住摸了摸她的臉,怪叫道:“嘿,這小姑娘的皮膚養(yǎng)得可真嬌嫩,估計是哪戶有錢人家的千金小姐,瞧這養(yǎng)的,估計是從小吃著燕窩人參長大的吧!”
“千金小姐又怎么樣,到了軍哥這結果都一樣,”石頭打趣道:“我看哪,這些所謂的有錢人家的小孩還不如農(nóng)村里頭的小孩子值錢呢?!?p> 石頭說著,拿了杯褐色的東西過來,對著司徒丹說:“把這感冒藥喝了,先預防一下,免得也感冒了?!?p> 司徒丹抗拒地看著那杯所謂的感冒藥,沒有接過杯子。
阿明冷冷地威脅道:“你是想自己喝呢還是想我灌你喝呀?”
石頭在一旁看熱鬧道:“我勸你還是自己乖乖地喝,少受點兒罪,阿明可不是什么憐香惜玉的人。”
司徒丹又被兩人說的話給驚了下,妥協(xié)地慢慢接過杯子,顫抖著把整杯藥給喝了下去。她算是領教過他們的手段了,她恨自己沒骨氣,但她更怕挨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