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往死里打
再次深深地看了眼衣柜里藏著的干糧和水,她才把衣柜門關(guān)上,心中很是激動,今晚就可以離開了。
她早早洗了個熱水澡,就回房間關(guān)上燈,假裝睡覺的樣子。
自從她那天感冒發(fā)高燒以后,她就主動跟張望說,她是因為洗了冷水澡才感冒的,自那時候起,張望每天晚上吃完晚飯都會為她燒半桶熱水讓她洗澡。
司徒丹房里沒有鐘表,她也不清楚是幾點了,只是看著窗外夜色漸深,而整個張家也慢慢地安靜了下來。
她認為已經(jīng)到了合適的時候了,輕手輕腳地爬起床,把準備好的干糧和水帶在身上,悄悄打開房門溜了出去。
村里基本上家家戶戶都是認識的,也很少會有外人進村,因此院子里的門也沒有特意上鎖,大概張立民一家也不會想到這么小的一個孩子敢逃跑。
司徒丹從張望家跑了出來,憑著記憶往村口的路跑去。
由于這一路都沒有路燈,只憑著月光的微弱光芒,根本看不清路況,再加上司徒丹心里惶恐不安,慌不擇路的,一路上被絆倒在地上好幾次。
手掌心、膝蓋都已經(jīng)被擦傷流血了,她顧不上灼熱地疼痛感,爬起來就往前趕路。
爸爸、媽媽似乎正在前面指引著她,她心中充滿著希望,跑快一點兒,再跑快一點兒,爸爸、媽媽正等著她回家呢,她馬上就可以回到爸爸、媽媽的身邊了。
“汪!汪汪!汪汪!”
當她快跑到村口時,突然一陣激烈的狗叫聲響起,接著附近好幾個方向,很快又跟著響起了另外幾個狗叫聲。
村里養(yǎng)的狗都是狼狗,異常兇猛,叫聲也比城里面的那些寵物狗叫得大些。
司徒丹大受驚嚇,拼了命的往前跑,心里只剩下一個念頭,絕對不能被抓回去。
只可惜,還沒等她跑到村口就已經(jīng)被一只大狼狗從后面撲倒。
“汪汪!汪汪!”
“啊!”司徒丹驚叫,撲在她身上的大狼狗身長比她的人還要高,把她整個人壓制在它的爪子下,兇狠地沖著她一直狂吠。
司徒丹大驚失色,臉上的血色飛快退盡,膽都快被嚇沒了。
“在那呢!”
后面?zhèn)鱽硪魂嚰贝俚哪_步聲,一大群人拿著油燈往司徒丹的方向疾步走來,其中有幾個人手上還各牽著一條大狼狗。
大狼狗明顯是被人訓練過的,只抓人不咬人,等人群走近以后,才有個聲音粗聲命令道:“大黑,退下?!?p> 大狼狗聽了主人的命令才放開司徒丹,吐著長長的舌頭,喘著粗氣退回到主人身邊。
司徒丹慢慢回過魂來,看著四周圍密密麻麻圍著她的人,她知道今晚她是跑不掉了。
然而她預想不到的是,一波更大的風暴正在向她襲來。她原本以為跟那群人販子不一樣,會對她仁慈一點兒的村民,狠起心來絲毫不比那群人販子遜色。
張立民推開眾人大步流星走到她面前,用力的踢了她胸口一腳,大罵:“小婊子!不想活了,居然敢跑!”
這一腳力氣太重,司徒丹只得胸口鈍痛,喉嚨突然返起一陣甜腥味,一口鮮血從嘴里噴了出來。
劉鳳跟張望也推開人群大步走了出來,劉鳳指著她破口大罵:“你個臭不要臉的小婊子,咱們家花了全部身家買了你,你啥也不會干就算了,如今居然還敢逃跑,想讓老娘我血本無歸是吧,我今天就要打死你!”
說著上前粗魯?shù)刈テ鹚就降ぃ笥议_弓地連甩了她幾個巴掌,劉鳳正在氣頭上,手上幾乎用盡全力,只一會兒司徒丹就已經(jīng)被打得雙臉紅腫,兩邊的嘴角又流多一絲血出來。
四周圍的村民們同仇敵愾,恨不能跟著一起打。
“打死她!”
“打死她!”
“往死里打!”
“狠狠的打!”
“把她腿給打斷了,看她還敢不敢跑!”
“……”
張望的思想跟村民們是一致的,雖然他還小,但從小生活在這個團結(jié)的村子里,思想早就被同化,認為進了他們村就得入鄉(xiāng)隨俗。
既然被賣進了他們張家,就必須得安安份份地待在他們張家,他可以對她很好,也愿意寵著她讓著她,但前提是她不能有離開的想法,連想想都不行。
所以當他晚上起來想去看看丹兒,看看她有沒有踢被子。
他早已經(jīng)習慣每天晚上都會去看看丹兒,因為怕她夜里著涼,怕她嬌弱的身體再次生病。
然而當他去到司徒丹的房間時,卻發(fā)現(xiàn)床上是空的,以為她只是夜里起來上側(cè)所,摸了摸床板卻發(fā)現(xiàn)早已經(jīng)沒有了溫度,看來起來的時間不短了。
他找遍了家里的每一個角落,終于愿意相信她是真的跑了。
他焦急萬分,忙叫醒爸媽,又跟爸媽一起招集了整個村子里的人一起搜尋她的下落。
村里的人女人逃跑,被抓到是會被狠狠教訓,并且沒有人會求情的。
要知道哪一家的媳婦都可以說是花光積蓄娶來的,要是跑了,絕沒有人有能力可以娶到第二個老婆,也許下半輩子就只能打光棍了。
所以看著司徒丹被爸媽打,他并沒有攔著,他知道她必須得受點兒教訓,這樣以后才會老老實實地留在他身邊,安分守己。
“??!啊!”司徒丹痛得哇哇太叫。
劉鳳難解心頭之恨,用手打不解氣,隨手抄了根路邊兩指粗的木棍,狠狠地打了起來。
張立民也是一陣拳打腳踢,雖然沒用武器,但他一個四十多歲整天干莊嫁活的壯漢,使起力氣來比劉鳳手中的木棍威力還要大得多。
劉鳳的棍子跟張立民的拳頭不斷地落在司徒丹的身上,司徒丹剛開始還痛得“啊啊”大叫,后來聲音越來越小,慢慢地開始進的氣多出的氣少了。
張望是生氣的,他對她那么好,什么好的都第一個想到她。但她居然想逃離他,這跟白眼狼有什么區(qū)別?
但他看她被打成這樣,心里又忍不住一陣一陣地抽疼,他拉了拉張立民,“夠了,爸,別再打了?!?
帆小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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