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穿著一套深咖色西裝的意大利老紳士從白校長手里接過那塊石碑,細細地研究著上面的文字。過了一會,他又叫來另一位古文字方面的專家,兩個人一起討論著。
大概過去了十幾分鐘,兩人貌似有了定論,蒂莫西先生走過來對白校長說:“這個東西,我們實在無法為它估價,怎么說呢?我們覺得它更像是一個電影里用的道具,你看這石碑,比我們幾個老頭的皮膚都還要光滑呢!一條皺紋都沒有?!闭f完,蒂莫西先生便笑了起來。
“您真是幽默呢,先生?!卑仔iL也跟著笑了起來。
“也許,這是男爵大人的一個興趣愛好吧?!钡倌飨壬柫寺柤?。
接下來的兩天里,各機構(gòu)專家都陸續(xù)看過了此塊石碑,有的機構(gòu)人員可能現(xiàn)場不能定奪,就把石碑照片傳回了總部。
最后,每家的定論基本上都是一致的:和蒂莫西先生之前所說的差不多,暫時發(fā)現(xiàn)不了這塊石碑的價值。
“你現(xiàn)在還是堅持之前的觀點么?”白校長對艾老頭說。
“當然,必須堅持,我絕對相信我的感覺和判斷?!卑项^依然是一臉輕松,看來這些國際鑒定專家的結(jié)論對他來說沒有任何意義和壓力。
“相信我,老朋友,我用我的人品以及咱倆30多年的友誼做擔保,這絕對是稀世之寶!”艾老頭指著這塊石碑對白校長說,“而且,大家都覺得它不是什么值得收藏的東西,這不正好給了我們一個機會么?這時候我們買過來,也不算是壞了行規(guī)吧。”
白校長看了眼這個石碑,最終下定決心,“那好吧!我去試試,先和他們的大管家談一談?!?p> “太好了!老朋友!就知道你有眼光。”艾老頭開心地用雙手拍了拍白校長的肩膀。
城堡收藏室的西南角,男爵的大管家史密斯先生正在和記錄人員做交流,白校長走過去把他叫到一邊,和他開始聊了起來。
艾老頭則一直注視著那邊的動靜,內(nèi)心有那么一點緊張。他看到白校長和大管家史密斯先生在聊天的過程中,不時地會指向自己這邊,看來聊天內(nèi)容中應(yīng)該提到了自己。他猜想白校長應(yīng)該是說什么“我的朋友喜歡這石碑,雖然大家都覺得沒什么收藏價值,但是我的朋友很喜歡”這一類的話語。
沒過多久,史密斯先生點了點頭,然后離開了收藏室,去到了外面,而白校長則走回到艾老頭這邊。
“怎么樣?”艾老頭焦急地問。
“史密斯先生很客氣,他說他會先和男爵先生說明一下這里的情況,看看男爵那邊是怎樣回復(fù)的?!?p> 大概過了半個小時的樣子,史密斯先生回到了收藏室,朝白校長和艾老頭走來,“恭喜兩位,男爵先生答應(yīng)把這塊石碑讓給兩位了,當然,兩位也得付給男爵先生一定的轉(zhuǎn)讓金。”
“多少?”艾老頭迫不及待地問道。
“男爵先生說,還得請這次到場的各家機構(gòu)分別估價,最終我們在這些所有的估價中,取最高價?!笔访芩瓜壬⑿χf。
“OK,沒問題?!卑仔iL說,同時心里感慨:“爵爺真是個會做生意人啊。”
沒過多久,各家機構(gòu)對這塊石碑估價完畢,最后白校長以250歐元的價格獲得了這個深藏在古堡中的上古石碑。
“二百五,呵呵,老伙計,感覺這個數(shù)字是對我們兩個人的嘲諷啊?!卑仔iL對艾老頭打趣地說。
“我不覺得這是在嘲諷我們,而是嘲諷他們自己。”艾老頭笑著說。
三個星期后,城堡內(nèi)所有藏品的估價工作圓滿結(jié)束,大家在大門口相互致意告別。
人群中,蒂莫西先生走過來,用手肘碰了碰白校長,使了個眼色,調(diào)皮地笑著說:“雖然史密斯先生那邊對我們保密,但是我最后還是打聽到了,那個道具石碑,是你們買走了吧?!?p> “哎呀,真是什么都逃不過先生您的眼睛呢。”白校長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這也沒什么,不過我不會到處說的,這點您放心吧。我就是特別好奇,大家都覺得它沒什么收藏價值,白先生您怎么愿意出錢買它?”
“這個啊,出錢的人其實不是我,是我的那位老朋友,德霖先生,是他看上了這塊石碑,我有阻止過他,但是他態(tài)度很堅決,就是喜歡這塊石碑,所以,我去幫了他這個忙?!?p> “哦!原來如此!”蒂莫西先生頓時恍然大悟的樣子,“我就說,以白先生您的專業(yè)度,怎么會看上這個石碑,真是世界之大,什么口味的人都有呢,您的這位拉美朋友,可真是夠特別的。”
......
飯桌上,裝著滋補烏雞湯底的火鍋一直在冒著熱氣,肉片、魚丸等食材上下翻滾著。桌子下面,雷點正趴在柳明義的腳邊睡覺,不時還發(fā)出鼾聲。
艾老頭講完后,喝了一大口的可樂。
“我的天啊!艾叔叔真是厲害??!”柳明義大聲說道,把趴在腳邊的雷點嚇了一大跳,“您的這身絕技要是能教會我們就好了,到時候我就也去混收藏圈,肯定能賺得盆滿缽滿,殺他個片甲不留!”
雷點在桌子底下抬頭看著柳明義那嘚瑟的樣子,鼻子深深地噴了口氣,然后走到艾平的腳邊趴了下來。
“可惜啊,我這個感覺是天生的,還真教不了給你們?!卑项^伸出雙手說道。
“艾小平,這種感覺你會有么?你小時候沒有,也許長大了,能力就覺醒了?”柳明義看著艾平說。
艾平邊搖頭邊往鍋里放牛肉片。
“哎......”柳明義嘆了口氣,“沒意思,艾小平你竟然還沒有覺醒?!?p> “這種東西,從生下來就應(yīng)該會知道了,以前沒有,那以后也不會有的。”艾老頭說。
聽到這里,柳明義則一臉沮喪的樣子。
艾平?jīng)]有遺傳到這一點,艾老頭倒是很高興,如果真要是連這個也遺傳了,可就麻煩了。
......
在暑假剩下的這一小段時間里,艾平每天都會去清晝莊園那里工作,他希望能在暑假結(jié)束的時候,能把這五塊石碑的內(nèi)容全部都記住。這樣平時自己在學(xué)校的時候,閑余時間還能繼續(xù)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