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向海面色紅潤,穿著一件白色長浴袍,銀白色的頭發(fā)和四肢還都是濕的,看得出來,應(yīng)該是剛從水里上來沒多久。
艾平趕緊站起來迎接,“還好還好,沒有等多久,于哥要不您先去換件衣服吧,您這身上都還濕著呢?!?p> 于向海擺擺手道:“不用,正好我先休息下,和你聊一會?!庇谙蚝Uf著便坐了下來,拿起桌子上的一瓶新鮮牛奶喝了起來。
“于哥,這石碑的背面,有簡單的線條,您知道么?”艾平直接問。
“知道啊,怎么?難道你之前不知道?”
“是啊,我一直以為背面沒有任何圖案的,我之前接觸的幾塊,背面什么都沒有?!卑秸f道。
“這樣啊,我還以為每塊的背面都會有圖案呢?!庇谙蚝7畔率掷锏孽r奶瓶,繼續(xù)說:“那你現(xiàn)在應(yīng)該也明白了吧,背面是拼圖?!?p> “恩,是啊,這樣我后面的譯解難度能減少挺多呢?!?p> “小伙子,那你就努力加油吧!”于向海拍了拍艾平的肩膀說道。
“艾老師,文字的譯解最近有什么進(jìn)展么?”坐在旁邊的藍(lán)灃璉突然說話了。
艾平平時見藍(lán)灃璉的時候,總覺得他話不多,沒想到,在這件事上他還蠻關(guān)心的。
“進(jìn)展不大,而且現(xiàn)在知道了部分正確上下文關(guān)系,可能有些推斷還得重新開始。”艾平有點不好意思地說。
“哦......”藍(lán)灃璉表情很是失落,“那還請多加快點速度?!彼{(lán)灃璉說。
“灃璉,這種事情,是急不來的,你也別給艾平他太大的壓力。”于哥看著藍(lán)灃璉說。
“但是......”話說到一半,藍(lán)灃璉便沒有繼續(xù)說下去了。
艾平感覺有點尷尬,趕緊說道:“我懂的,大家都想快點知道這石碑上到底寫了些什么,我會盡我最大的努力和速度,還請兩位放心!”
“不,你不懂!”藍(lán)灃璉心里想。
艾平和于向海簡單聊了幾句后也就告辭了,他也不好再打擾一個老人家的休息。
在回程的電瓶車上,艾平看著滿天的星星,腦海里回想起上午辦公室內(nèi)水月白那張急切懇求的臉、以及剛才藍(lán)灃璉那失落的表情,心情不由得變得沉重起來,感覺大家把某種希望都寄托在自己的身上,而自己目前卻不能給予他們?nèi)魏位仨憽?p> 這種感覺,讓艾平很是愧疚。
第二天早上,艾平給水陽紅發(fā)了條信息,想問一下昨天他們給的那瓶飲料在哪里可以買到。
陽紅的短信卻回復(fù):“這種飲料外面是買不到的,SEEK工作室專供!嘿嘿,艾老師想要的話,可以來我們這取一些走。”
看來,艾平不親自去一趟都不行了。
“下午的話,我就先走了哈,你晚上不用等我下班了?!敝形鐚W(xué)校食堂里,艾平對柳明義說。
“你下午干嘛去?。俊绷髁x機(jī)警地問,他現(xiàn)在就像一頭小獵豹一樣,仿佛聞到了獵物的氣味。
“哦,昨天那對兄妹給我的飲料,我喝了后,特別解渴,一瓶水能頂很久呢,陽紅叫我去他們那拿點,這水外面沒有賣的,還他們工作室專供呢,這兩個人,挺有意思的?!卑秸f。
“是嘛,那我也去!”柳明義一邊嚼著豬蹄肉一邊說著。
“你去干嘛?你又不需要這水?!?p> “反正我下午也沒課,陪你去唄,萬一那個叫水陽紅的,看上你了怎么辦,你這斯斯文文的,感覺是他的菜,中途你要察覺出來不對勁,給柳哥哥我使個眼色,我拉著你就跑,保證誰也追不上!”柳明義又開始不正經(jīng)了。
“我看不用了,我怕你去了之后,把月白小妹妹給嚇到了,然后人家哥哥把你趕出來?!卑秸f。
“月白也不算是小妹妹了好吧,人家哥哥不是說了嘛,他倆都快30了,大姑娘了好吧,可以嫁人了?!?p> 這里艾平其實已經(jīng)猜到柳明義的用意了,知道是攔不住了。
下午,柳明義摘下他的黑框眼鏡,換上了隱形眼鏡,拿上車鑰匙去到艾平的辦公室。
“艾小平,咱們出發(fā)吧!我開車?!绷髁x轉(zhuǎn)動著自己手里的車鑰匙說道。
艾平打量了一下柳明義,心里笑了笑:“看來這小子是認(rèn)真的了,都出動自己的坐騎了?!?p> 之前也有人給柳明義介紹過對象,每次去和對方姑娘見面的時候,他總會和艾平換車,他希望最終吸引姑娘的是他這個人,而不是這輛車。
柳明義的這輛黑色奔馳CLA AMG,雖然有著一顆賽車的心,但外表卻不乏奔馳的豪華,給人一種時尚貴族的感覺。
霽山學(xué)院里的女學(xué)生們之間也都傳遍了:計算機(jī)系里有位年輕帥氣、幽默多金的男教師,柳明義。
曾經(jīng)有姑娘看到從這輛奔馳車?yán)锵聛淼牧髁x后,沖上去大膽表白:什么愿意為你煮一輩子的飯、想做你的小公舉、給你生一只足球隊等等......
女學(xué)生們的這些瘋狂舉動,給他帶來了不少麻煩,學(xué)校的領(lǐng)導(dǎo)還找他談過話,還以為是柳明義自己去勾搭那些女學(xué)生。
后來這些女學(xué)生也都學(xué)乖了,她們不在公開場合表白,而是偷偷給柳明義寫情書、送小禮物......
柳明義哼著小曲兒,開著車帶艾平來到SEEK工作室。
工作室離CBD不遠(yuǎn),地理位置很不錯。
艾平他們推門進(jìn)去,曼妙的輕音樂和淡淡的香水味同時撲面而來,而且,馬上就能看出來,這原來是個專門做服裝設(shè)計的工作室。
此時月白正蹲著在一個模特人偶上整理一件衣服,四周散落著各種布料和花邊,而陽紅正坐在一張大工作臺旁邊畫著設(shè)計圖紙,工作臺上散落著不少服裝設(shè)計類的書籍。
看到艾平他們來了,竟然是月白先開口說話:“怎么柳老師也一起來了?”那種語氣,感覺像是不太歡迎柳明義似的。
柳明義聽到后,心里很不是滋味兒,就站在艾平的身后也不說話。
艾平也很奇怪,之前見月白這姑娘,是比較靦腆害羞有禮的,怎么會說出這種話。
為了不讓大家尷尬,艾平趕緊說:“哦,我的車壞了,正好明義他下午有空,就開車送我來了?!?p> 每當(dāng)艾平在別人面前叫柳明義“明義”的時候,其實就是在力挺他這位發(fā)小。
陽紅此時趕緊從座位上站起來,笑著說:“看來艾老師和柳老師的關(guān)系真是不錯呢,來,先過來這邊坐會吧,我叫月白去倒茶。”說完,陽紅使個眼色叫月白去準(zhǔn)備茶水。
“我和明義從小就認(rèn)識了,算是多年的老朋友了,關(guān)系確實不錯?!卑酱藭r說這些話的時候,怎么感覺像是帶著自己的調(diào)皮兒子去人家女方家里提親的感覺。
這時候,艾平突然注意到,在屋里角落里的一個大魚缸內(nèi),也養(yǎng)著那些像是金魚身子一樣的水草!半透明的葉子在水里來回飄動著。
“咦?這是什么植物啊,一種水草么?挺好看的?!卑桨崔嗖蛔∽约旱暮闷嫘?,直接就問。
“哦,這個啊,我們管它叫‘魚鱗草’!”陽紅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