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云煙覺得自己也沒用多大的力氣,容和這個嬌氣包,他一臉委屈憤怒個什么勁。
偷偷摸摸一聲不響裝成個和尚,一腔顧勇要出家的是他,她這百里之外來助他,反倒落了不是。
不過自己還是不要說出來為妙,容和從前就口若懸河,如今和尚念經(jīng),怕是威力更加不容小覷。
容和按住手上的穴位,緩解胸口的疼痛感。
顧云煙皺了皺眉,想起了一件事,“百滄瀾的身份我有點著落了?!?p> 施越溪在旁邊默默地說了句,“兩位,我還在這呢,要不我出去你們聊?”
“我看你是個好姑娘,不如多聽些,知曉了我們的秘密,就下不了賊船了?!鳖櫾茻煵辉谝獾氐馈?p> 慎刑司的人卷宗她都看了,施越溪那些經(jīng)歷堪稱是京城第一女仵作了,加上她老爹那大理寺少卿的身份,如果成為同伴,絕對是一大助力。
巧了,施越溪也是這么想的,上了這賊船,不虧。
“百滄瀾,是羽國皇室的人,本姓百里,皇后的一個兒子?!鳖櫾茻熥旖枪雌?,胸有成竹。
這一下子便把范圍縮小了許多,左右就那幾個人。
倒也不知容玉為何那么多年苦苦尋覓,卻未能求得一絲線索?
“對了容和,西廠總督吳緣有幾分水平,近些時日他查到江南的暗部了,我怕難免查到我頭上?!?p> “各位,我真的不用避一避嗎?”施越溪尷尬地道,暗部她自然是有所耳聞,只是當(dāng)著她面聊這些大事真的沒關(guān)系嗎?
她才剛剛上船啊。
兩人不在意地點點頭,繼續(xù)聊。
容和的聲音低沉,帶著些恨鐵不成鋼的咬牙切齒地道:“你知道京城是怎么稱呼他的嗎?”
顧云煙抱著胸,坐在了椅子上,自顧自斟了杯水,咕嘟嘟地灌了下去。
似乎她周圍的人,對這個吳緣都很忌憚呢。
“世家都暗地叫他竹葉青,平民叫他青天大老爺。這人的手段,遠(yuǎn)比你的手段來的陰森狡詐。你離開京城時,定國公也還是個人物,現(xiàn)在滿門流放到南方瘴氣密布之處。他那種老狐貍都斗不過他,顧云煙,你有幾分的勝算?!?p> 顧云煙給氣呼呼的容和也斟了杯水,容和接過水,一揚而盡。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朝夕禍福,哪里是能避得了的?!鳖櫾茻煶莺托α诵?,有幾分無奈。
“你這么一說,我便記得了,過幾日便去江南會上一會。”
容和眸色暗沉,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情?!邦櫾茻?,我進(jìn)城時發(fā)現(xiàn),西門關(guān)似乎混入了不該混進(jìn)來的人?!?p> 顧云煙把茶杯放下,定定地看著容和,“什么人?”
容和面色深沉,“人牙子?!?p> 顧云煙感到強(qiáng)烈的反感和厭惡,“是來城中賣孩子,還是拐孩子的?!痹谒种牡亟缇谷怀隽诉@樣的事情。
容和搖了搖頭,“剛剛陡然想起,我入城時湊巧看到。城中守衛(wèi)檢查通關(guān)文牒時,一對夫婦模樣的中年男女駕著一輛破舊馬車,馬車揭開一角,里面的三四個孩子雖然衣著破舊,卻皮膚白皙,外貌上乘,在馬車?yán)飽|倒西歪,像是被灌了迷藥。”
顧云煙猛地站了起來,憤怒地拍了桌子,“這么重要的事情,你怎么不早說?!?p> 容和聳了聳肩膀,“何必如此緊張,我想,已經(jīng)有人帶人去抓了?!?p> 顧云煙疑惑地看著容和,特?zé)┧@種話說一半留一半的家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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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葉青木
《今生第一次》反正今生大家都是第一次。此生和今刻都只有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