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還未把這個消息消化,武林盟主的聲音又響徹比武場:“結局已定,祝洛水閣閣主身體早日康復,望引御山莊做好武林表率,比武繼續(xù)?!?p> 這番話說的不可謂不妙,無形之中替洛水閣解圍,平息眾人的震驚、原來是因為閣主身體不適才輸了一局,又認可了引御山莊今日的成就。
盟主把話說完,又有人上了比武臺,來人是剛剛被擠下前十的幫主陳義,挑戰(zhàn)的是原排名第九今第十的炎盟。
“俺陳義是個粗人,但也知道為幫派的兄弟考慮,今日要的排名也不高,還是第十的位置,炎盟主,多有得罪了,請吧。”陳義說道。
被這般擠下前十自然是不甘心的,上來挑戰(zhàn)也是可以理解。
只不過這會我關心的不是誰在前十了,而是密局一會挑戰(zhàn)誰呢?是洛水閣還是引御山莊?
師兄察覺到我的心思已不在比武臺,“師妹?”清喚了我一聲。
然后沾了一滴水放到我的掌心。
我搖搖頭,師兄說道:“聽話?!?p> 我還是搖頭,確實,在不了解引御山莊實力的情況下,挑戰(zhàn)洛水閣是明智的選擇。但現在的洛水閣經不起再一次的倒退,我挑戰(zhàn)閣主不應她便是不顧幫派的罪名,若應則必露餡,以后洛水閣會處于動蕩之中。
我若開口挑戰(zhàn),就不是洛水閣主一句身體不適能躲過去的了,這于洛水閣是無解之局。
但我不能,不能為了密局立足而不顧洛水閣的生死,洛水閣的布局及行事給我的感覺太過熟悉,那股熟悉感來自靈魂,我總要弄清楚原因的。再者,我和藍歆關系不錯不是?
“師妹,要穩(wěn)?!睅熜珠_口勸道。
“我心里有數。”我回道。
師兄又說:“剛才他受傷是假?!?p> 我疑惑的看著師兄,很不理解,我自認為看的很真切,齊尹就是受傷了啊。引御山莊實力不錯,但紫苑能勝一局,師兄暫且不論,只要我勝了齊尹,師兄不上場都行。再差也就是名次并排。
師兄給我解釋道:“一種內功心法,此人實力不像表面如此?!?p> 我調侃師兄道:“師兄剛剛可只是說他有些本事而已,再者,你是在質疑師妹的能力嗎?”
師兄扶額無奈的說道:“剛剛沒想到你會對上他,有些本事只是表面而已。內里師兄也不清楚,如何說?不是質疑,是擔心。”
這般解釋難免有些牽強,師兄既然知道有這門心法,又怎么看不出齊尹此舉藏拙之意。師兄又為何讓我主動跟此人打交道?
唉,有時候挺煩惱的,師兄這人和師父一樣,他若是不想說,絕對從他口中敲不出任何消息。
也罷也罷,不告訴我或許只是時候未到,只不過這心里啊就跟撓癢癢似的。
我扭頭看向比武臺,也不說改變主意,師兄見我如此模樣,又嘆了嘆氣說:“隨你隨你,大不了給你收拾爛攤子就是?!?p> 而我們說話這會,第二局挑戰(zhàn)的結果也出來了,三比一,炎盟勝,陳義也只能在第十一的位置上呆著了。
陸陸續(xù)續(xù)又有幾個幫派挑戰(zhàn),不過前十的排名沒什么變化而已。
臨近晌午,幫派戰(zhàn)也到了最后,就在眾人以為排名已定的時候,我落在了比武臺上。嗯,既然無法第一個出場,那就壓軸出場吧。
“密局竹悠今日挑戰(zhàn)…”我頓了一下接著說“引御山莊?!?p> 這話一出,底下又是一片嘩然,除卻辰毫無波動。有時候在辰的身上我會有種錯覺,這個人很了解我,可我們的交集明明不是很多。
而此時喬尹一臉淡定的說:“尊主可想清楚了?!?p> 我回道:“自然?!?p> 于是他又輕飄飄的落在了比武臺。
與他的比試中我體會到了深不可測四個字,這江湖什么時候又出了這號人物且悄無聲息,密局尚且做不到瞞著整個江湖,而引御山莊竟不被武林中人所知?怪哉怪哉。
與他的比試我拿出了七分實力,不是自信,而是考慮到下午的比試。若是輸了,那只好請師兄上場了。
這場武斗持續(xù)了上一局四場比試的時間,最終以我二人都落下比武臺平局落幕。
雖然我未用盡全力,但也能感覺到他也未用盡全力。
這般動靜引起了下方一片叫好聲。武林就是這樣,不缺少陰謀詭計,但只要你武力值擺出來就能得到認可。復雜到如此單純。
“承讓”我二人皆說道。
下一局是紫苑上,這個時候師兄問我:“還要我上場嗎?”
我想了想說:“上場吧,嗯,我要第五不要并列第四。”
不知這結局是否能如我所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