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兄的內(nèi)力在我的經(jīng)脈中橫沖直撞,隱隱有催毀我丹田之意。我身體不由自主的升起防備意識,但想想師兄所言,知道師兄不會害我,又將這股自發(fā)的抵抗感壓下去。
師兄的這種修復(fù)方法剛開始時沒有任何章法,找不到任何軌跡,但當(dāng)我的身體完全適應(yīng)這股內(nèi)力的存在時,它們又漸漸的聚集在一起逆著經(jīng)脈游走,受傷處被慢慢修復(fù)。
師兄收手時,我明顯感覺到身體舒適了好多,剛才的血腥感也沒有那么強烈了。
我疑惑的看著師兄問道:“師兄,我修行的功法并不是逆行經(jīng)脈,為何你給我修復(fù)時可以逆行?這段時間,我隱約感覺到自己的身體發(fā)生變化,原先還以為是練功到了瓶頸的緣故,現(xiàn)在看來不是了。
你說師父讓你幫我去找那套功法是不是與此有關(guān)?”
師兄抿抿唇,像是不知從何說起,沉寂了一會他開口道:“這件事情一時半會解釋不清楚,待回去師兄再給你細(xì)說??傊?,那套功法必須給你拿到?!?p> 這時院外響起了紫苑的聲音“尊主?!?p> 師兄打開門讓紫苑進(jìn)來,看著她擔(dān)憂的目光,我說道:“無礙?!?p> 紫苑剛想問些什么,門外又響起了一個小廝和密局之人交談的聲音:“壯士好。小人奉武林盟主之命來問竹悠尊主是否還好?前方的晚宴是否參加,要是不參加,小人就把晚飯給您們送來?!?p> “稍等,我去問問我們尊主?!?p> 然后他開始敲我的門,我回道:“本尊已無大礙,一會就過去?!?p> “是”他回道。
然后又聽到那小廝說回去回稟以及腳步聲。
我問師兄:“我現(xiàn)在動武是不是沒有問題?”
師兄回道:“最好不要。”
我深深的看了兩眼師兄,認(rèn)真的說道:“師兄,倘若那把琴真的是我要找的東西,今日即使搭上命,我都要拿到。”
師兄對紫苑說道:“你先過去,留意點喬姿。”
紫苑看向我,我點點了頭。
待她出去后,師兄平靜的說:“琴棋書畫,世人皆以為竹悠尊主喜琴入骨,愛琴與藍(lán)歆齊名,甚至有人認(rèn)為藍(lán)歆死于你手,是爭琴之故。
然而師兄卻知道,璃兒骨子里真正喜歡的是舞,和藍(lán)歆的琴舞相和才是一絕。
那璃兒能不能告訴師兄你為何從小到大對那張琴紙上的琴如此執(zhí)著?”
我避開師兄的目光,回道:“師兄,就像你說的該知道的時候自然會知道,日后時機到了,璃兒自然會告訴師兄的。”
“隨你?!睅熜终f完摔門而出,我知道師兄生氣了,氣我不把自己的生命安全放在首位,還覺得自己理所應(yīng)當(dāng)。
然而有些事情是不能跟師兄說的啊,誰讓我不是原本的琉璃呢?
我收拾收拾,將出汗的衣服換掉,也去了宴會的大廳。
當(dāng)我到那的時候,晚宴已經(jīng)開始了,沒有歌舞,卻熱鬧十分。有人拿大碗喝酒,有人用手抓著吃肉,有人勾肩搭背的聊著天。
這個時候眾人將武林人士的豪邁彰顯的淋漓盡致。
師兄和紫苑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并沒有參加到這場狂歡中,同樣沒有參加的還有辰和蕭然。
漣漪的面前站著蘇時,蘇時在向漣漪詢問著什么,而漣漪的臉上寫滿了不耐煩。
喬姿在跟青虎幫的陳義聊著什么,陳義的臉上有著羞澀。
我走進(jìn)來的一剎那,明顯感覺眾人的目光都落在了我身上,好奇居多,警惕次之。
其中也摻雜著辰和蕭然復(fù)雜的目光。
我走到師兄旁邊落座,剛坐下,百事通走到我面前舉著一杯酒說道:“不知是否該恭喜尊主?”
我自己給自己倒著酒,回道:“談不上。”
“這杯,我敬尊主,望日后合作一如既往的愉快?!?p> “請”我端著酒碗往口中送,碗?yún)s被一左一右的兩只手抓住。
我松開手看向兩邊的人,右邊的是師兄,左邊的是辰。
辰先開口對我說道:“你剛受過內(nèi)傷,不易飲酒?!比缓笥謱Π偈峦ㄕf:“這碗本莊主替她喝?!?p> 他把酒碗往自己的方向拉,卻被師兄內(nèi)力擋住,師兄開口說道:“這碗酒輪不到龍莊主替?!?p> 二人爭執(zhí)不下,暗中較起勁來。
百事通一副看好戲的表情看著這一幕。眾人也都往這邊看著,武林盟主在打量著我。
我緩緩開口對師兄說:“師兄,辰莊主這是為今日打傷我賠罪呢,咱們總要給別人一個機會不是?”
師兄笑了,松開手說:“師妹說的對,師兄替你擋酒的機會多的是,總不好爭奪龍莊主這賠罪的機會?!?p> 然后他又挑釁的對辰說:“龍莊主請吧?!?p> 辰將酒一飲而盡,盯著我,看的我有些發(fā)毛。
他問道:“你們師父是誰?”
“師父不許我?guī)熜置枚嗽谕馓峒八拿?,還望辰莊主諒解?!蔽吹任议_口師兄就替我回道。
辰聽后走出了晚宴的大廳,百事通嬉笑道有趣也回去了,眾人有著千奇百怪的反應(yīng)。
武林盟主開口說道:“今日大家難得一聚,還望大家玩的開心。林某人在這敬大家一杯。”
“自然自然,敬盟主?!钡紫聭?yīng)和聲一片。
武林盟主喝完后道了聲失陪也走出了大廳。
他走后喬姿站在了我面前說道:“有時間比一場?”
這個豪爽的女子我還是挺喜歡的,應(yīng)道:“隨時奉陪。”
她將碗中的酒一干而盡,然后就走了。
從她來,師兄一直盯著她看直到人家走。
“莫非仁兄看上了舍妹不成?”喬尹的聲音從側(cè)面?zhèn)鱽怼?p> 師兄哼了一聲也不回話,喬尹也不尷尬,又微笑著對我說:“有機會本莊主還是要再跟你比一場的?!?p> “手下敗將有什么可比的?”清脆的女聲又從我的左側(cè)傳來,漣漪不知道什么時候走了過來,蘇時緊跟在她身后。
喬尹諷刺的回道:“本莊主的第六是實實在在打下來的,漣漪姑娘的第八可就耐人尋味了?!?p> “你”漣漪還未懟完,蘇時就答道:“不知引御山莊中是否有人能抵抗蘇某的毒藥?!?p> 喬尹面色不好的離去了,漣漪轉(zhuǎn)身對蘇時說:“本姑娘的事,不需要你管?!本妥吡恕?p> 蘇時對我們點點頭急忙追上去,我好笑的搖搖頭,估計那姑娘忘記來我面前干什么了。
這時辰手中端著盤子和武林盟主一起走了進(jìn)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