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夢
“你啊,個子不長,心眼兒怎么也不長呢?”
就在我幻想射大雕嘲諷我的時候,那貨便真的開啟了嘲諷我的模式。
真的是全方位、無死角的人身攻擊。
讓你疼,還讓你罵不出來。
元子昂見我們兩個又互相懟起來,笑著將我們兩個分開,像個孩子家長一般,儒雅地對我們說道:
“行了,快把它的身體處理掉。別一會兒,再引來其他的魔種?!?p> 盡管沒人告訴我魔種到底是什么,但是我大概還是看懂了一些。
魔種的外表是獸型,卻能夠像人類一樣思考,而且可以直立行走,還能夠使用工具,口吐人言。
此時我又想起慶雨落的話,她當(dāng)時說的是人魔混血,而不是魔種。
這一次的事情,是我大意了。
“你們什么都知道,為什么就不能夠把話給我講的明白一些呢?”
我不好意思當(dāng)著他們的面問,于是,駕著座駕,距離他們不遠不近,自認為他們聽不見的距離小聲地自言自語著。
然而,我自以為他們聽不到,但是自以為的,并不一定是真的。
比如射大雕那雙精靈王的耳朵,堪比千里耳。
聽到我小聲嘀咕,他就轉(zhuǎn)頭看向我,語言中充滿譴責(zé)地說道:
“別嘰嘰咕咕的,以為誰都像你似的,眼盲心瞎,做事情只憑感覺呢?你的觀察力呢?你的團隊意識呢?我們是沒有給你講明白,但是我們給你使眼色了啊?!?p> 點光火石之間,我將射大雕的話,排位賽時的團隊?wèi)?zhàn)聯(lián)系在了一起。
是的,隊友很對時候沒有那個時間扣字,更沒有那個心情在游戲里叨逼叨。
想要回泉水回藍回血的時候,也就只是發(fā)個“開始撤退”的語音提示而已。
我們是一個TM,我應(yīng)該選擇跟他們在一起的。
即便敵方英雄再這樣脆皮,作為一個稱職的隊友,在開團的時候,都應(yīng)該集中火力一致對外,而不是分散著單干。
一根筷子,輕易就能夠折斷。
一把筷子,卻很難折斷。
人心齊,泰山移。
團隊?wèi)?zhàn),之所以稱為團隊?wèi)?zhàn),不是因為誰厲害,而是因為人心齊。
“那個……對不起!我不應(yīng)該輕信別人,而否認你們?!?p> 對于我的道歉,我以為他們會各種嘲笑。
然而,事實上,兩人只是撫了撫我的大腦袋,若有所思地看著遠方。
過了一會兒,射大雕的聲音在我身側(cè)響起。
“咱們得盡快找到剩下兩個人,時間不宜遲,要不那小欠真就得變成傻白甜了。”
前半句聽起來,還像模像樣,像個領(lǐng)導(dǎo)人在發(fā)言,后半句說出來,我怎么聽怎么都想送他一頓,蔡文姬是綿綿拳。
“嗯哼~”我清了清嗓子,瞪了身側(cè)正準備附和射大雕的元子昂,“你們兩個也比我好不到哪兒去,是不是早就忘了,現(xiàn)實世界自己本來的性格了?”
射大雕以前什么樣子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這句話,我是專門說給元子昂聽的。
怎么說石永楠這個名字,都是在我們寢室里點擊率最高的,他的生平事跡,在小四的普及下,不說是如數(shù)家珍也是了如指掌的。
他根本就不是現(xiàn)在這樣性格的人,也做不出來今天那么狠戾的事情。
我說這話的時候,并沒有去看元子昂的臉,也不知道他此時的神色風(fēng)云變幻,一副悔恨告知我,他是誰的模樣。
“快走吧,別磨嘰了?!?p> 被我忽略了的射大雕,不耐煩的語氣中夾雜著一絲莫名的情緒。
我才抓到一點那情緒的邊際,很快卻又在他的催促聲下,給忘記了。
“行了,別催了,我都開疾跑了。”
蔡文姬的移動速度,真是跟莊周、鬼谷子,這樣移動速度快的輔助型英雄比不了啊。
人家孫臏失去了雙腿,但是人家會飛啊。
二技能加速一開,全隊的速度都“刷刷”跟著提高。
不行,我是個“身殘志堅”的好少女,得想個辦法出來。
于是,我一邊將座駕設(shè)定為跟隨模式,跟在兩人的身后,一邊窩在舒服的座駕里,鼓弄著自己身上的裝備。
先是將鞋子換成了疾速特快的,然后給自己弄了個輔助裝,一按下來,身體周圍就會起護盾球,然后移動速度、生命值,都會有所提升。
“喲?你這是吃了什么靈丹妙藥,竟然能夠跟我們并肩齊行了?”
射大雕的嘴里,就沒有一句動聽的話,都不如人家元歌那沒有靈魂的傀儡。
“既然能夠跟得上,那我們可就要加速前進了!”
在射大雕這句話結(jié)束之后,就見我們的隊伍,卷著土花兒地飛快移動。
這一路上,因為我們干掉了一個牛魔的緣故,并不敢明目壯膽的走。
走一會兒,就會龜速在一棵個頭兒最大的樹后,打探著前方的情況。
元子昂的傀儡回來,報告說沒事兒,我們才能繼續(xù)往前走。
從天黑,漸漸走到了即將天明的時刻,我們一夜的奔波,雙眼開始打架。
“先歇一會兒,養(yǎng)養(yǎng)精神,等會兒再啟程?!痹影赫f完,便讓自己的傀儡,站在樹頂,為我們放風(fēng)。
我有些猶豫,眼見就要天亮了,再走一會兒,也是能夠挺住的。
但是,射大雕那廝悄悄地推了我一下,似乎向我暗示著什么。
由于前兩次的事情,我對于這兩位大哥各種傳遞暗號方式的,我都能夠快速理解,然后完成配合。
“唔~好困啊!”說著,我緩緩閉上了雙眼。
當(dāng)我閉嚴了眼睛之后,就像睡著了似的,開始做起夢來。
夢很恐怖,也凄慘。
沒想到這世界上,真的有那種讓人做了,就害怕到尿的噩夢。
似乎夢境聽到了我的心聲,不斷地為我改造著夢境,將恐怖與溫馨結(jié)合,讓我在恐懼的同時,又很希望能夠繼續(xù)夢下去。
“??!”
就在我夢得正香甜的時候,一聲與美奐的夢境不相符的慘叫,將我瞬間驚醒。
睜開眼睛,就看見一個毛茸茸胖乎乎的小家伙,渾身是傷地在地上打滾。
我剛想開口譴責(zé)射大雕他們欺負小動物,就發(fā)現(xiàn)眼前這毛絨絨的家伙,竟然是喜歡吃人們噩夢的夢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