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3 上路
“你不知道嗎?你自己不也是和我一樣的人?”
“回答!”
“引起幻覺啊,主要就是這點,其他的看你怎么用了,我爸說這個需要自己挖掘,因為幻覺是不受限制的,你能想到什么,你就能利用它做到什么。”
說罷,生怕張放不滿意,愛德華忙又補充道:“比如我,利用這個能力,我可以偽裝成任何人,只要了解一點他的特征,我還可以讓很多人同一時間不同地點的看到我,只需要一點點的時間差?!?p> ....
雖說樓下的警員們都被張放弄昏了過去,但這里同樣不是什么長久之地,張放問了幾句,見他無不配合后,就直接給他松開了腿部的繩索。
而因為已經(jīng)吃下抑制藥,所以張放并不怕這個愛德華耍什么小手段,事實上,從警局脫離后,一路上他顯得非常老實,直到來到張放的暫居地時也沒有任何反抗的行為。
盡管很沖動,但愛德華并非無腦,只是因為太年輕罷了。
順著樓梯上樓,給他倒了杯水算是獎勵,隨后兩人坐在書桌周圍,張放點燃昏黃的煤油燈,于是新一輪的“審問”復(fù)又開始了。
從這個能力的最初起源,到都有什么人擁有這種能力,從愛德華的出生,到他為什么來到倫敦;盡管對有些事情持嚴(yán)格保密態(tài)度,但這位縱橫倫敦的神偷不論是心理還是生理年齡都不大。
所以沒用張放多費勁,該說的不該說的他都說了個清楚,或者說,被套了個清楚。
然后,令人很頭痛的一個事實就是,愛德華其實并沒有教導(dǎo)張放的能力與知識。
“我的血液里擁有致幻因子,所以用起來很簡單啊,每次只需要放一點血,讓目標(biāo)無意識的吃下去或者讓他聞到血腥味,然后我就可以進行接下來的引導(dǎo)動作了?!?p> 說這些的時候,愛德華顯得很誠懇,并不像是撒謊的樣子,只是當(dāng)張放將自己手指肚上的一點血擠出讓他檢查之后,得出的結(jié)論令人很無奈。
“你的血液里并沒有這種能量,奇怪,那為什么我會感覺你是同類人?”
稀罕的盯著張放看了又看,愛德華一臉疑惑。
據(jù)他所說,幻覺能力擁有者之間是可以互相感應(yīng)到的,只需要靠近一定距離,然而他肯定張放是這種能力的擁有者,但卻沒法從張放血液當(dāng)中察覺到絲毫致幻因素!
愛德華對此非常納悶,而張放顯然意識到了什么,他當(dāng)初融合幻覺羽毛的時候,可不是一帆風(fēng)順。那羽毛也沒融入心臟當(dāng)中,而是——被踢入了大腦。
是的,被踢入,而不是主動進入,他很早之前就意識到這個事情了。
張放心臟內(nèi)擁有一團特殊的迷霧能量,那能量明顯很霸道,幻覺之羽融合時本是沖著他心臟去的,結(jié)果最后非常急促的跑到了腦部區(qū)域,然后消失的無影無蹤。
盡管這兩種東西都沒有所謂的意識存在,但單從這么個流程內(nèi)看,張放已經(jīng)可以確定什么了。
幻覺力量明顯杠不過迷霧能量,所以被“一腳踢飛”,也因此,它融入的地方.....有點不正常。
所以他無法調(diào)用這種力量形成防護立場,所以他無法感知到這種力量。
“也許你該去見見我爸爸,他沒準(zhǔn)有能力解決你現(xiàn)在遇到的問題?!?p> 愛德華提議。
當(dāng)然,他這么說自然是出于私心,畢竟獨自留在張放手中,他見不到絲毫逃脫的希望,而如果有父母幫助的話,可就不好說了。
愛德華的心思并不難猜,然而張放卻偏偏不得不思考這個問題。
眼前這家伙明顯是個啥都不懂的菜鳥,偷偷從家里跑出來后,仗著奇特能力跑到倫敦來興風(fēng)作雨,結(jié)果落在了他的手上。
原本張放還希望從他這里得到那幻覺使用的辦法,然而現(xiàn)在這么一接觸,他才發(fā)現(xiàn)兩者竟然不是“一個種類”!
一個是能量存在于血液中,一個則似乎在大腦內(nèi)部,但無法確定位置也無法感知...
去找他父親就有可能解決這個問題嗎?
張放不能確定,甚至說他覺得解決不了的可能性比較大,但他顯然沒有其他選擇——總不可能滿世界的去尋找其他有這種能力的人去吧,不說能不能找到,時間也不允許他這么做。
于是想了想,張放問道:“你家距離這里多遠?”
“不遠的,拜伯里,是一個小村子,距離這里也就是一天路程!”愛德華略微興奮地回答。
顯然,張放對他的提議頗感興趣。
于是生怕張放反悔,他立即道:“你放心吧,咱們其實也沒什么仇,所以回去后我不會說你壞話的,而且我們的同類非常少,爸爸估計會非常歡迎你的到來?!?p> 這倒是實話,愛德華就算回去也不會找張放麻煩,當(dāng)然這并不是因為他口中說的那些原因,而是其他。
如果讓父母找張放麻煩,那么他在倫敦做的那些事情也注定會暴露出去,到時候,是誰倒霉可就不好說了,所以為了避免出現(xiàn)這種事情,他準(zhǔn)備息事寧人。
當(dāng)然,主要也是因為他并沒有損失什么——除了被警察揍了一頓以及被脫褲子之外。
“希望吧?!睆埛艑Υ瞬恢每煞瘛?p> 他可不是什么老實孩子,信奉人性本惡的張放對于所有人都抱有一定的警惕心,不會隨便就相信什么人。
不過還是那句話,除了去找愛德華他父親之外,他沒有其他選擇。
“準(zhǔn)備的充分一些吧。”暗暗思考著,張放暫時放棄了詢問愛德華的意思。
落了個清凈,愛德華自然巴不得這樣,畢竟他今天的遭遇可以算得上是生平頭一回了。
原本抱著惡作劇別人的心態(tài),結(jié)果不自覺的跳進陷阱當(dāng)中,無數(shù)張牙舞爪的警察圍堵并毆打了他,還將他關(guān)進了一個小黑屋。
然后本以為接下來會遭遇到一系列的審訊與刑罰,誰承想那位策劃抓他的家伙竟然又費心思將他救了出來,然后又準(zhǔn)備將他“送回去”...
人生大起大落不過如此。
跌宕起伏的一天令愛德華非常的疲憊,再加上此時已經(jīng)是凌晨時分了,人體一天當(dāng)中最困的時候,他能撐到現(xiàn)在那還是仰仗生命受到威脅這點。
而現(xiàn)在張放明顯沒有將他怎么樣的想法,心情放松之下,他沒多久就睡了過去。
可惜,過了不到半個小時,沉睡的愛德華就被叫醒了。
“干嘛啊?”“趴在桌上的愛德華強撐著讓自己抬起了頭,然后睡眼朦朧的他就發(fā)現(xiàn),此時的張放已經(jīng)“全副武裝”了起來。
“我們該上路了。”張放回答道。
“現(xiàn)在?”
“沒錯?!?p> 看了看外面天色,愛德華有些傻眼。
天空之冀
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