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煙雨下
酒館二樓,一身男裝的秋香坐在唐伯虎的母親面前。
“你叫做秋香。”唐母問道。
“恩!”秋香點頭。
“你和我家那個混小子私定終生了?”唐母接著說道。
“是的?!鼻锵氵€是點頭。
唐母瞇眼打量著秋香說道:“你雖然是大戶人家的奴婢,但是你能在我兒子最困難的時候挺身而出,在他一窮二白的時候跟著他,有這份心很難得?!?p> 唐母看著緊張的秋香再次說道:“這門親事為娘我認(rèn)下了,以后你就是我唐家的大房正妻?!薄笆恰欠蛉恕!?p> “叫我娘!”唐母強調(diào)。
“是!娘!”秋香鄭重地點頭,心里的石頭總算落地了,一種溫馨又幸福的感覺在她心里久久蕩漾。
“月兒,叫嫂嫂!”唐母對小女兒說道。
“嫂嫂!”唐月甜甜的叫著。
祝枝山來到酒館見到唐伯虎使勁揉了揉雙眼,“唐兄我終于見到你了,竟然還是個活的?!碧撇ⅲ骸啊?p> “可惜了!”祝枝山跺腳說道:“好好的一個讀書人怎么就做了一個武官!”
“都是被逼的。”唐伯虎給祝枝山倒上一杯酒說道:“文征明呢?怎么沒看見他?!?p> “這不鄉(xiāng)式馬上就要開始了?!弊Vι匠蠲颊f道:“他已經(jīng)出發(fā)出發(fā)去貢院了。”
早在幾年前唐伯虎祝枝山等三人就已經(jīng)是生員了,而鄉(xiāng)試是他們的第一站。
“我們還在等待殘酷的科舉考試,可你卻已經(jīng)成了官了,而且還是臭名昭著的錦衣衛(wèi)!”祝枝山接著說道:“伯虎,你有沒有想過自己以后的路怎么走,不怕背上一輩子的罵名嗎?”
唐伯虎尷尬的笑笑,“有些人逼的我走投無路,我只能把那條路殺出來,縱使以后的路會很艱難,我也想用自己最后一份綿薄之力讓這片大地的民族過的更好?!?p> “我也要去貢院趕鄉(xiāng)試了,伯虎你保重!”祝枝山拱手說道。
“祝你好運?!碧撇⒐笆指鎰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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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罷晚飯?zhí)撇裾f著自己父母,“爹娘,我們一起去京城吧?!?p> “可是這酒館怎么辦?!碧颇釜q豫著有點放不下自己一直以來打理的酒館。
“孩子他娘!”唐廣德說道:“要不你帶著月兒隨伯虎去京城吧,我一個人留下來打理酒館。”
“你照顧的來嗎?”唐母看著自己的丈夫說道:“一家三口每天都忙的一塌糊涂,你一個人還怎么忙活?!?p> “爹娘,你們不要爭了!我們一起去京城,咱們還是開一家小酒館!”唐伯虎接著說道:“而且京城人多生意也好做!”
“那行吧?!碧颇更c頭說道:“這些年我們也攢了不少的銀錢,先給你和秋香在京城買個宅院,我們在再看看選個地段開酒館。”
秋香正在洗著碗,唐月悄悄來到她的身后小聲說道:“嫂嫂,你是怎么看上我哥哥的呀。”
對于這個問題,秋香思索了好長一段時間說道:“就是看對眼了吧,有些感覺我說不上來,等你長大了你也會知道的?!?p> “嘻嘻嘻!”唐月咧嘴笑著:“秋香姐姐好漂亮,我也好想快點長大?!?p> 第二日一家人收拾了三輛馬車的行囊,在牛二帶著幾百個錦衣衛(wèi)護(hù)送著唐伯虎一家前往京城,張林穿著官服獨自一人在城門口為唐伯虎送行。
“唐寅,我恭喜你!”張林看著唐伯虎說道。
“知府大人,也謝謝你這些年的照顧!是你讓我經(jīng)歷了這么多,讓我明白權(quán)力的世界是怎么樣的,你是我步入官場以來的第一個老師,在你身上我學(xué)到了很多很多的東西?!碧撇]有行禮站直身體安靜的說道。
張林微笑著接著說道:“記得我當(dāng)初說的話嗎?”
“你希望我是一個文官?!碧撇⒒卮?。
“是的!”張林接著說道:“你的未來可能是一條歧路,你可能是我們將來江南官場,乃至整個大明最棘手的敵人,我有這個感覺!”
“知府大人實在是抬舉我了?!碧撇⑽罩种械睦C春刀說道:“我理想不過是在看盡這片大地的山水之后,在海外開辟一座桃花島虛度余生?!?p> “唐伯虎你不是一個談薄名利的人,至少我看得出你對權(quán)力有著野心!”張林接著說道:“不管將來會如何,不管你將來會身居如何高的位置!我都希望你能為大明的百姓努力!如果你注定要做一個人人痛恨的錦衣衛(wèi)惡吏,我一定會用盡手段讓你從這個世界上消失?!?p> “我唐伯虎從來沒有小看過江南的力量,也不敢小看你的手段!至于未來如何,我們邊走邊看吧?!?p> “好!”張林讓出一條路,讓唐伯虎一行人離開蘇州府!
桃花莊,鐘鈴兒走下自己的馬車就看見等在門口的紅娘,“紅娘姐姐,小鈴兒來看望你了?!?p> “小丫頭,算你有良心?!奔t娘把鐘鈴兒引進(jìn)門說道:“你真是越來越漂亮了,怕是有些男人已經(jīng)快把持不住了吧。”
“我心中的男人還沒出現(xiàn)呢?他們?想得美!”鐘鈴兒說道:“其實來姐姐這是是想向你打聽一個人?!?p> “是唐寅嗎?”
“是的!”鐘鈴兒點頭說道:“唐伯虎這個男人與我所遇到過的男人都不一樣,我能從他的眼神看出一種很特別的東西,這種東西是所有大明人眼中都沒有的東西,雖然我說不上是什么的東西?!?p> “我也能感覺到?!奔t娘回答道:“唐寅身上的確有一種與眾不同的特質(zhì),他隱藏的很深我能感覺到,但是他沒有表現(xiàn)出來?!?p> 鐘鈴兒很有興趣地看著紅年說道:“姐姐該不會是對唐伯虎動心了吧?!?p> 紅娘沒有急著否定鐘鈴兒的問題而是開口說道:“唐寅的心像是一潭很深的水,我看不到他的心底!他身上一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只是我能感覺到,卻猜不透?!?p> “你和我見過的男人數(shù)不勝數(shù),如果這個唐伯虎這個男人就算是我們兩個都看不透,那他的未來有多遠(yuǎn)也不是我們兩個能想象的?!辩娾弮鹤谔一种姓f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