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鋒?”
張斗天沉吟少許,隨手一劍劈向約三尺粗的鐘乳石,只聽一聲輕微聲響,鐘乳石應聲而斷,轟然落地。
張斗天心頭一怔,連忙走過去,倒提青鋒劍,騰出食指摸了摸鐘乳石斷口之處,斷口光潔平整,竟連一絲裂紋都沒有!
“好劍!”
“這應該是把靈器了!”
張斗天倒吸一口涼氣,面露喜色。雖然他對修真有著大概的了解,但當他真正握住一把靈器時,心中難免有些激動。
“輕輕一揮便可做到削石如泥,若是灌入靈力......”張斗天沉默少許,最終還是放棄了灌入靈力試劍的想法。
此時此地試劍,并不是明智之舉。
張斗天提著青鋒劍,小心翼翼的摸索到洞口,洞口被捆石龍?zhí)僬谧。挥形⑷醯墓饩€和淡淡的水氣。
張斗天想了想,便用青鋒劍斬掉捆石龍?zhí)?,就在洞口捆石藤斷裂的瞬間,一股強大的山風罡氣,夾雜著豆大的雨滴撲面而來
張斗天身子一挺,便不動絲毫。
此處山洞,掛于伏龍山腰,以伏龍山之勢,其下恐有萬仞之深。
洞外,大雨滂沱,山風呼嘯,倒卷著巨大的風雨在山洞之下滾滾不息。遠處山影模糊,隱可見一山峰拔地而起,高聳入天。
“這......”
望著眼前的景象,張斗天已大致猜到自己所在何處了。
“看來暫時沒有危險了”張斗天反手將青鋒劍插入身旁山壁,不費絲毫氣力,青鋒劍如刀切豆腐般,入壁三尺。
騰出手來,張斗天伸手盛了點雨水洗了洗臉,將周身的泥塵清理了一番,最終他索性將身子的袍子脫去洗了,晾在青鋒劍柄之上。
反正此處無人,也不怕被人看了去,至于山雨之寒,對于脫胎境的張斗天而言,沒有半分影響。
張斗天赤身坐在洞口,任風雨落在身上,已然陷入沉思之中。
“此處應是一處山壁之上的風洞,借助捆石龍?zhí)偻吓溃m然危險,但想要出去并不難,只是,出去之后了?”
“七絕門是一定要去的,既然答應了她,便沒有反悔的道理”
“證仙緣一事,恐怕早已結束,以之伏龍山之險,我一凡夫俗子突的就出現(xiàn)在七絕門口,要拜入宗門?憑什么了?”
“那綠袍死于我手,雖然只有天知地知,但是他來找我之前,是否跟其他人提過此事?萬一他跟其他人提過,他突然失蹤,我突然出現(xiàn)在七絕門,那我豈不是得死無葬身之地?”
“如今的我,除了無雙鍛體功的玄指小成。四肢百骸之中有著類似與修道者丹田氣海之中的靈力。還有三斬決的靈目大成,便無一件可保命的依仗!”
“玄指小成,在修道者面前也就如俗世的武技一般,根本就是個笑話,若不是出其不意的偷襲,我也不可能擊殺那綠袍修道者!”
“至于三斬決,雖然能修煉,但所需的靈力量太過駭人,而且一旦修煉三斬決,人族之軀必會消泯,到時候體內殘留的參天破后丹藥力消耗一空,我也只有死路一條”
“如今之計,一是想辦法悄無聲息的混入七絕門。二是盡快將無雙鍛體功修煉道高境界,才能和修道一戰(zhàn)。三是盡快尋到可以代替參天破后丹的東西,三斬決,我必須要修煉!”
“悄無聲息的混入七絕門.......噬骨大法,畫皮之術?!”
之前,張斗天查看王洛袖中物件之時,在一玉簡之中看見一門叫作“畫皮”的易容之術,雖是粗略看了一眼,但以張斗天過目不忘的本領,自然記得清清楚楚。
“畫皮之術,以人的精氣神為引,畫人之皮囊,達到以假亂真之境。畫皮之術,分三種境界,精,氣,神。這三境并非修煉就可進階,而是依據人根骨的強大程度,對應三種境界”.
“化精之境,以假亂真,幻化萬千”
“化氣之境,化虛為實,虛實難辨”
“化神之境,化假為真,再無真假”
......
六個月后。
七橋入仙臺。
七橋之盡頭,云霧縹緲處,三女兩男有說有笑著踏在一柄寬大無比的飛劍上,火急火燎的向著七橋入橋處迅速飛來。
飛劍約三丈寬,通體火紅,雷光環(huán)繞,伴有陣陣雷鳴,其聲勢之大恐怕一里之內都是看見。
此劍的主人,是個剛入門的千雷峰年輕弟子,也是七絕門萬年一遇的天之驕子,他姓鐵名牛,前一個月剛有了個外號叫“落千雷”
飛劍落于七橋,五人縱身而下。
鐵牛抬手一揮,三丈大的飛劍瞬間縮小,飛入他手中,只見他食指上一個古樸戒指光暈一閃,飛劍便不見蹤影。
那戒指是一枚空間戒指,乃千**鋒主所賜。
其余四人眼中都有著羨慕之意。
“鐵師弟,幻月谷在厚土峰后山,不知來這七橋......”一留有小胡茬的白袍男子疑惑問道。
“咯咯,鐵師兄當然是來這等方巧方師妹啦”一駐顏有術,身段姣好,容貌秀美的白衣女子輕笑道。
聽女子這么一說,其余三人頓露恍然大悟之色,笑著望向身前個子矮小的師弟。
鐵牛黝黑的臉一紅,隨即身板一挺,道“怎么,她是我未過門的媳婦,我在此等她有何不妥?”
“不妥不妥,天大的不妥,鐵師弟乃千雷峰的驕子,七絕門的師姐師妹們無一不想一睹師弟的“風采”,師姐妹們的隊伍都排到千雷峰腳下了,而師弟卻特意跑來七橋等一師妹,這讓那些師姐們情何以堪呢”那白衣女子將“風采”二字咬的頗重,眼色略帶幽怨的看向鐵牛。
在七絕門,凡是還沒有道侶的女子,誰不想和這萬年一遇的天驕搭上關系?
畢竟,這是在殘酷的修真界,在漫長枯燥的證道求長生之路上,一旦沒有塵世百年輪回的限制,斷去柴米油鹽,斷去七情六欲,誰還會去在乎花前月下,海誓山盟?誰還會在乎情投意合,生死相隨?
鐵牛翻了個白眼,正色道“在俺那個村,一個男人只能娶一個姑娘做媳婦,而俺的媳婦也只能有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