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一名黑帽黑衫的侍衛(wèi)走入廳堂,在任九耳旁低聲說道,“九叔,那小子會不會是殺害任天的主謀?”
任九平靜的瞥了侍衛(wèi)一眼,問道,“對那葉圣,你能幾招制敵?”“那葉圣看起來不懂武功毫無資歷,屬下只需一劍就能殺了他!”“既然如此,那么你覺得,任天還有可能死在他手中嗎?”任九嘆息,“老夫,只是懷疑他所言非實罷了。”
侍衛(wèi)眨眼,然后低聲說道,“不過九叔,那小子之前說過的吹箭,下屬恰巧知道是何門派所用!”“哦?說來聽聽?”
“綠色吹箭筒,紅纓細針,乃是亮劍派米獨門研制出來的吹箭?!笔绦l(wèi)信誓旦旦,“下屬曾經(jīng)殺過幾個亮劍派的敗類,從他們身上搜刮過此物?!比尉叛垌涣?,似乎抿嘴問道,“這亮劍派是什么門派?老夫竟然從未耳聞?!?p> “九流門派罷了!”侍衛(wèi)彎腰解釋,“這亮劍派頂多也就數(shù)百人,掌門是個陰險無賴的地痞,他們雖名為‘亮劍’但是卻不用劍,刀斧棍棒、暗器板磚,各種五花八門,是個亂七八糟、魚龍混雜的小門派罷了?!?p> “這樣不入流的門派,怎么會盯上我們?”任九好奇,于是下令,“去查查!看看最近龍崗城中,是否有亮劍派人的出入!”“是!”侍衛(wèi)點頭離去,任九閉著眼睛安靜坐在客堂之中,面色陰鷙陰森,神情復雜。
躺在房間床上,葉圣把玩著手中的吹箭筒,綠色竹筒,豈不正是自己剛才所說的用來殺任天的暗器。此物,是從那光頭絡腮胡大漢胡威身上搜刮來的,當時一并收來的還有楊貴妃的那金絲紅玫手帕。
栽贓嫁禍這種事情,真是罪過阿罪過。葉圣嘻嘻一笑,將吹箭筒收入腰帶之中,然后脫衣睡覺。躺在枕頭上還沒等美美的睡上兩個時辰,這時候,葉圣就聽到了房門被踹開的聲音。剛剛睜眼,就看到一穿著夜行衣的蒙面人手持寶劍刺了過來。
葉圣震驚,手指成爪,剛想要動用少林龍爪手,但是他卻硬生生忍住了!不能顯露武功!
刺客一劍刺來,身形凌厲,葉圣大驚,立刻高呼,“救命阿!殺人啦!”刺客的劍很快,轉眼間就已經(jīng)刺破了葉圣的肩膀。葉圣忍痛,握緊拳頭打過去,卻沒有任何武功套路。
刺客閃身避開,抬腳迎去,踢中葉圣脖子將他踹倒在地。葉圣吃痛,狼狽的坐在地上,他咬牙再一次揮拳沖去,這次刺客反手捏住葉圣的拳頭,微微用力,便輕松撞斷了葉圣的胳膊,將他的右臂直接卸掉了。葉圣疼痛的身體緊繃,汗水立刻從臉上滾落下來,“救命阿!救命阿!”葉圣撞倒這刺客跑出房間,站在這幽靜的庭院之中大喊大叫,沒多一會兒,庭院四處房間燭光亮起,侍衛(wèi)立刻朝這邊趕來。
刺客眼見行蹤敗露,毫不留戀的飛身跳到屋檐上,然后立刻逃出府外消失不見了蹤影。葉圣被廢掉的右臂無力的垂在腿側,葉圣痛苦的咬牙跪在地面上,抬起頭來,就看到任九正率領著人從中庭院門穿梭過來。
“葉圣小兄弟你沒事吧?”任九吃驚,“是何人動手的?”葉圣面色蒼白的搖頭,“不知道,對方劍很快,我根本沒有躲閃的機會,右胳膊都被他卸掉了。”“你們這等廢物,要你們何用!”任九對旁邊的侍衛(wèi)開口呵斥,“還不快派人給葉圣小兄弟查看一下傷勢!”
葉圣剛剛被卸掉的胳膊立刻被接上了,只不過活動還是有些不便。他躺在床上,已經(jīng)汗流浹背。任九瞥了他一眼,緩慢問道,“不知道,是否是白天的刺客所為?他殺了任天之后,為殺人滅口,所以又找上了你?”
“理由應當是如此,但是那刺客,和我白天所見并不是一人!”葉圣咬牙嘆息,“小的這一次受傷,可真是有苦難言,怕極了!萬一小的死了!那么姬城主的病可就麻煩了呀!”
“說的是!”任九眼眸目光閃爍,飛快打量葉圣一眼,說道,“看來,想要針對我府的刺客背后有個組織,而不是單一各人,若老夫逮住他,非要剝筋抽骨!”
“放心,葉圣小兄弟,我已經(jīng)嚴厲呵斥過了那些侍衛(wèi),從今晚起,你的護衛(wèi)就如同護衛(wèi)我一般謹慎盡心!”任九輕拍葉圣肩膀,“你早點休息,我再去訓斥他們幾句!”
瞧著任九關門離去,葉圣躺在床上冷笑,姬無力府中高手眾多,而那刺客身手不足以能夠悄無聲息的避開那些高手潛入府中。更重要的是,剛才交手,那刺客劍鋒并沒有用盡全力,如果真的是為了殺自己而來,為什么還要留力?
那個刺客有古怪,恐怕,對方不是真正的刺客。其一便是試探自己的武功,看自己是否藏藏捏捏有著不坦白的地方,第二,就是為了任天給自己的一個教訓吧?不然,也不會在兩次試探之后,突然出手折斷了自己的胳膊。這刺客,顯然是受了主人的命,前來給自己一個教訓,讓自己吃點苦頭。
葉圣嘆息,果然,自己說的話,還是讓任九起疑了阿。嘟嘟嘟!一陣輕柔敲門聲響起,隨即,葉圣就聽到門口一個柔弱的聲音,“葉公子,奴婢應九叔之令,前來照顧公子,以免公子有不便之處。”
“進來吧?!比~圣眼眸清明,這是找了一個監(jiān)視自己的眼梢阿,不過,既然是女子,葉圣樂意收下。這小丫頭叫青蘭,長相倒也可以,眉清目秀,身材高挑纖細。她柔柔一笑,彎腰站在葉圣床邊,說道,“奴婢為公子寬衣?!?p> “好!”葉圣坐起身,右臂剛剛復原不變活動,他就任由青蘭將自己身上的白色褻衣脫了去。青蘭攙扶葉圣躺下,然后她又開始解自己衣衫的扣子,葉圣眼眸一亮,隨即笑著說道,“青蘭,先把床幔放下來吧!”
“是,公子?!贝册7畔拢趽踝×舜采洗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