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胥韜瞥了晉超一眼,冷冷說:“好好在這里反??!沒我的允許,不許離開美國!也別再騷擾南羽,你不要臉,薄家要臉?!?p> 晉超垂著頭不說話。
薄胥韜不耐煩地收回自己的眼神,很快離開公寓,在電梯前碰到正兇殘地按壓著開啟鍵的宋可心。
他用眼角睨了她一眼,復(fù)又要挑眉看向前方不斷變化的電梯樓層數(shù)。
電梯很快停下,薄胥韜進(jìn)去后,宋可心也跟了進(jìn)去,電梯門一關(guān)上,她方才滿臉的戾氣瞬間消失無蹤,心情忐忑。
薄胥韜神色陰沉,嘴角掠過一絲冷意,“記住自己的身份,南羽不是你能碰的。”
宋可心緊咬著下唇,咬牙切齒道:“她是個(gè)陰毒的女人?!?p> 她這么說,薄胥韜卻完全沒有惱,只挑了挑眉,意味深長地笑了笑。
他的小羽本就不該太良善。
臨出電梯前,他留下一句:“記住了,她若因你有什么閃失,你也活不了?!?p> 這句話是警告,也是威脅。
……
南羽眼神空洞地看著窗外飛馳而過的洛杉磯街景。
這個(gè)她曾經(jīng)一直想來的城市,此時(shí)卻如同她的心情一樣,變得一片荒涼。
她想得失神,甚至忘了身邊還坐著氣勢壓人的薄胥韜。最后還是他一句“想去哪里”,她才回過神。
“送我去機(jī)場吧。”她說,眼神依舊看向窗外,也沒去注意他到底有沒有跟司機(jī)交代她的目的地。
下了海岸高速,她被帶到一處海邊別墅。
線人將她與薄胥韜的行李袋拿下車,便就與司機(jī)離開了。
“這是哪里?”她低落地問。
“距太平洋海岸線27英里的馬里布?!北●沩w牽起她的手,帶著她去開門。
她失魂落魄地任薄胥韜帶著走,無心觀賞這處雅致的別墅。
直到薄胥韜將她按到沙發(fā)上坐下,她才又聽他說:“大老遠(yuǎn)來一趟,玩一陣再回去?!?p> 他就蹲在她面前,大手包著她放在膝蓋上的小手,發(fā)自真心地笑著,笑容里有晉超的影子。
失戀的后勁就這么降臨了,猝不及防。
她從他掌心中掙出自己的小手,捂著臉放聲大哭。
這一哭,他的心也跟著揪了起來,輕輕將她擁入自己的懷里,雙膝就那樣撐在地上,像是跪姿。
他抬起手輕撫她的頭發(fā),唇在她的發(fā)上親了又親,低聲呢喃:“難過就哭吧,哭出來就好了?!?p> 她卻反又不哭了,從他的懷中掙扎起身,慌亂地在包里尋找紙巾擦眼淚。
眼淚止住了,她終于能冷靜一些。
他一直陪在她身邊,她沉默了半日,說出口的第一句話卻是:“送我去機(jī)場吧,我們已經(jīng)沒有任何關(guān)系了,我不能再麻煩你了?!?p> 她聲音沙啞,說著無情的“我們已經(jīng)沒有任何關(guān)系了”,他卻笑了,用最溫柔的聲音說:“我們的關(guān)系才剛開始。”
她無力去想他這句話是什么意思,也再說不出其他它話,早上這一出戲,掏空了她所有精力。
“你最后那幾刀真狠,”他笑,“完全出乎我的意料。”
“是不是很帥?”她沙啞地回道。
“老實(shí)說,”他驚奇的眼神收不住,貪戀地在她身上來回,“對(duì)于晉超的出軌,你的處理很有意思。”
她自嘲一笑,臉色蒼白地看向他,“你知道為什么嗎?”
他沒回答,笑著與她對(duì)視,彼此眼中的火花,仿佛在這一刻得到志同道合的升華。
“因?yàn)橛心阍??!彼f,心里全是篤定。
他低頭淺笑,算是默認(rèn)。
她還是笑著,胸口那口氣漸漸緩過來,“我在房間門口站了十分鐘,那十分鐘里,我想過燒開水、燒滾燙的油毀了宋可心的臉,也想過拿起手機(jī)拍她的luo照公布于眾,更想過一刀送她歸西?!?p> 聞言,他的笑容瞬間凝固。
她繼續(xù)說:“可我后來又想,我何必為垃圾毀了自己,他們是垃圾,我又不是?!?p> 他松了一口氣,眼神復(fù)雜地看她,問:“會(huì)不甘心嗎?”
霏傾
二更畢~明天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