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胥韜笑笑,走過去接過她手上的行李袋,從里面拿出黑色西褲和白色襯衫套上,邊穿邊對杵在一旁的南羽說:“約了St. Paul’s Cathedral的神父,中午十二點幫我們主持婚禮?!?p> 見南羽怔楞,薄胥韜停止整理襯衫,朝她招了招手。
南羽這就上前乖巧幫他扣襯衫的扣子。
他垂眸看胸前那顆毛濃濃的小腦袋,唇角下意識地勾起溫暖的弧度。懲罰也差不多了,終還是見不得她委屈求全的樣子。
默了片刻,他輕緩開口,語氣已經(jīng)不似先前的冷淡:“你父親的事情,我已經(jīng)打點好了,明天我們乘早班機回國?!?p> “嗯?!蹦嫌鹈蛄嗣虼?,揚起臉看他,臉上有笑意,“謝謝你?!?p> “今天中午一注冊,我們就是夫妻了。關(guān)于如何履行夫妻間的責任與義務(wù),以及我作為你的丈夫擁有的權(quán)力,這些事情,不需要我提醒你吧?”
“我知道?!辈贿^幾句話的空檔,她已為他扣好襯衫的扣子,并將下擺塞進褲腰內(nèi)。
他很滿意她的表現(xiàn),卻仍不忘提醒她:“還有,不該留在你心里的人,最好趕快清理掉?!?p> “我……”南羽嘆了嘆氣,“心里沒有不該留下的人。”
話落,她便就鼓起勇氣直視他的眼睛,看到他眸底的涼薄似乎溫熱了一些。
……
知道要在教堂進行結(jié)婚注冊,為顯莊重,南羽特地換上白色的裙子,又黑又亮的長發(fā)隨意地放著。
薄胥韜在書房打電話,她在臥室里畫好淡妝,拿上手袋出去的時候,他也剛好從書房出來。
秦姨不知什么時候準備好早餐又離開,南羽一想到她知道自己昨晚與薄胥韜住在一起,就覺得臉頰燙得厲害。
相對無言地吃完早餐,南羽與薄胥韜一前一后離開公寓。此時的氣氛,在倆人之間仍是有些微妙,盡管昨晚他們做了親密的事。
進了電梯,氣氛更是尷尬不已,正在南羽不知如何安放自己的局促時,薄胥韜主動牽上了她的手。
她揚起臉看他,他的側(cè)顏英俊卻也清冷,眼神只盯著不斷變化的電梯層數(shù)。
唐宋送他們?nèi)t. Paul’s Cathedral,由于薄胥韜已先與神父預(yù)約好時間,因而他們十一點多到教堂時,管理處已經(jīng)將舉行婚禮的主教堂清好場等著他們。
今天的倫敦無霧也無云,難得的晴空萬里,薄胥韜牽著南羽漫步在教堂的花園里,似乎他也感覺出倆人之間的生疏,一直在為一會兒的注冊登記做熱身。
中間,南羽有幾次問他對于南韶的案子有什么想法,都被他以注冊結(jié)婚前不要分心為由回避掉。
后來,南羽便也就不問了,包括那個曾與他談婚論嫁的陸雪的事。
……
12點整,南羽與薄胥韜站在英國赫赫有名的圣保羅大教堂里,慈祥的神父在他們面前念著圣經(jīng)中的祝福語。
薄胥韜穿著純黑色的手工西裝,面容英俊、神色莊重。而穿著白色連衣裙的南羽,即使化了妝,看上去卻仍像十六歲的小女孩般稚嫩。
而她確實剛年滿十八歲。
霏傾
還有一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