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大街上已是萬家燈火,詩德才和莎美手牽著手,肩并著肩走進(jìn)家門。
“媽?!痹姷逻M(jìn)門就喊。
詩德媽正望穿星月般地在家著急呢,突然聽到兒子的喊聲,心里頓時如釋重負(fù),心想:我的小祖宗,你終于回來了!
她急切地拉開屋門,一眼就瞧見了和兒子手拉手的兒媳,滿臉綻放的雛菊立刻凋謝了。這小妖精,怎么會和兒子在一起?她疑惑不解,可是沒有人會告訴她是怎么回事。
詩德和莎美的心情好著呢。
最初一進(jìn)院門,莎美的心里還十分惶恐,但因為詩德站在身邊,心里踏實了好多,那惶恐竟消失殆盡了。
婆婆見到自己,臉色起了變化,莎美看在心里,但她只表現(xiàn)出了鎮(zhèn)定。
因為丈夫的緣故,莎美在心里沒有對婆婆積怨,只把她看作“老小孩”,愛鬧。恰恰是莎美的這般寬容,才導(dǎo)致了以后自己和詩德人生的痛苦,這是后話。
“媽--”莎美輕輕地喊道。
“哎!”當(dāng)著兒子的面,詩德媽爽朗地答應(yīng)著,她可不想讓兒子看出自己和兒媳有絲毫的摩擦。
其實她心里知道,兒子那么大的人了,自己能照顧好自己的,不用擔(dān)心的,但她就是想給剛過門的新媳婦一個下馬威,剎剎新媳婦的嬌氣,進(jìn)了這個門,一切都得聽她們母子倆的。
可婆婆的這些想法,莎美一無所知,她只想和丈夫,婆婆好好地過日子,家里平平靜靜的。
不一樣的女人,不一樣的想法;不一樣的家庭位置,不一樣的感受。誰對誰錯,自有公論。
風(fēng)平浪靜的日子過了幾天。
這天,詩德和莎美回家,看到巷口來了幾個警察,還停著一輛警車。問過圍觀的人才知道,對門智華姐家失竊了。金銀首飾和家中存放的現(xiàn)金都不見了,具體數(shù)額,周圍人不知。據(jù)說盜賊是夜間行竊的。
中午一家人吃飯的時候,警察還來詩德家詢問了幾句,夜間是否聽到有什么動靜,一家人一致矢口否認(rèn),沒有。
“看看,家里沒人可真不行!”詩德媽說。
“詩德,以后你可不要在外面留宿了,不然家里只有我和媽兩個女人,多害怕呀!”莎美對詩德說。
“嗯?!痹姷滦睦锩靼?,以后即使再有多大的事情,時間再晚,也一定要回家陪妻子和母親的。成家了,和成家之前是不一樣的,家里有了牽掛自己的人了。
很快,一家人吃飽了,莎美收拾碗筷,刷洗。詩德在院子里幫母親把管子順好,母親堅持下午要澆一下菜地。
“媽,快來!快來看!”詩德突然朝自己的母親喊道。
“怎么了?”詩德媽邊朝兒子邊走邊問。
“你看這是什么?”一個黑色的塑料袋正靜靜地躺在菜地中,恰巧被寬大的菜葉遮著,如果不仔細(xì)瞅,是不會被人發(fā)現(xiàn)的。
“媽,這---”詩德不知如何是好。
“是誰放在這的?打開看看!”詩德媽命令兒子。
黑色的塑料袋一下子被詩德扯開了,露出花花碌碌的一疊鈔票,在午陽中刺著娘倆的眼睛,撥弄著娘倆的神經(jīng)。
“吭---”矮墻外一聲咳嗦,驚得娘倆心里一陣哆嗦,是誰?是誰站在墻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