帕塔斯和獨狼戰(zhàn)在了一起。
大劍和重戟不斷對轟著,強大的力道將空氣都撕裂開來,發(fā)出一聲聲巨響。
重型武器的威力一般是巨大的,同樣對于使用者有較高的要求,想要駕馭這樣的武器,絕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無論是帕塔斯的大劍,還是獨狼的重戟,無疑皆屬于重型武器的范疇之內(nèi),并且他們還都能完美的駕馭,操控自如發(fā)揮出極其恐怖的傷害能力。
如此情況之下,二人誰也不敢硬抗一次攻擊。
帕塔斯盡管心急如焚,但是他知道他現(xiàn)在只有一次機會,絕不能輸,只有冷靜,在一次又一次的攻擊中尋求機會。
以獵殺危險種為生的巴魯特斯族,有充足的耐心和戰(zhàn)斗經(jīng)驗,知道該如何取勝。
帕塔斯作為最強者,明白這個道理,同樣善于創(chuàng)造且把握機會。
獨狼重戟一揮,讓大劍格擋住,重戟再揮,卻用力過猛,戟鋒朝上偏了一寸左右。
“機會來了?!边@其余人看上去并沒有半點破綻的攻擊,對于帕塔斯來說卻是機會。
他的反應不可謂不快,雙腿一蹬,拔躍而起,如同大鵬展翅于天,達制高點,將落之際,雙手持劍,利用下落的重力提高速度和破壞力,當頭劈去。
獨狼倉促回防,重戟險險而擋,上偏的戟鋒此刻卻沒能架住劍鋒,擋不住所攜的強大力道,直接被一劍劈退,連退數(shù)步。
剛剛落下的帕塔斯不愿意放過這個機會,連氣都沒緩一下,緊跟而沖。
大劍從握化拖,狂風不斷洗禮著劍身,寒雪覆蓋在鱗甲之上,劍鋒漸漸亮起,色彩越來越深,越發(fā)越濃,如同‘蓄勢’一樣,不斷積攢著氣勢。
臨近,帕塔斯拖刀沖刺,以腰為桿,橫斬甩出。
現(xiàn)在的獨狼根本沒有抵抗的機會。
一劍,重鋒扛戟,擊膛聲起,蓄勢盡出。
獨狼在巨力下飛出,后跌入雪中。
帕塔斯呼出了一口氣,連續(xù)兩個大招,他也有點吃不消。
他調(diào)整狀態(tài),慢慢的朝獨狼走了過去,受了這樣兩擊,獨狼就算沒死,估計也不太好受。
他現(xiàn)在居于了上風。
獨狼杵著重戟,踉蹌的站起身來,擦了擦嘴角的血,道:“我好久都沒有像今天這樣受過傷了?!?p> 帕塔斯知道獨狼所言不虛,以獨狼現(xiàn)在所展現(xiàn)出的實力,在異民族當中確實已經(jīng)難以找到對手,即便是在帝國內(nèi),能和他匹敵的人也并不多。
即便是帝具使。
這一點,讓帕塔斯極其的意外。
成為一個強者,并不是只有天賦和努力就足夠了,還得有機遇和傳承。
獨狼這一個野路子又是如何達到這樣的地步。
不過,帕塔斯并沒有多問,現(xiàn)在這一切都沒什么意義,只是冷冷的開口道:“估計你以后也沒什么機會了。”
“哦,起碼你得有這個實力?!豹毨切α?。
下一刻,重戟從后至前,一層深藍色漸漸覆蓋,直至戟尖,深藍重戟透著一股冷冽與寒意,空氣似乎都要被凝固一樣。
與其一同發(fā)生的變化的還有獨狼,原本獨狼的氣勢只有殺氣,現(xiàn)在卻多了幾分陰冷和幽寂。
從獨狼身上,帕塔斯第一次感覺到如此強烈的威脅,這感覺只有他當初單人直面超級危險種的時候,才體會過。
帕塔斯不由攥緊了大劍,穩(wěn)妥的擺出了個守勢,他心里第一次對于他能否勝利,產(chǎn)生了疑問。
八年前的那一幕,歷歷在目。
他贏了,同樣他也輸了。
他贏的代價就是失去了他的妻子。
獨狼下一刻動手了,身影如風,重戟轉(zhuǎn)舞,重重刺去。
帕塔斯的多年戰(zhàn)斗中形成的感覺救了他,劍鱗甲擋住了戟尖。
大劍上的鱗甲來源于某個超級危險種,此危險種以防御著稱,甚至還有抵消力道的功能。
巴魯特斯族傳承如此多年,獵殺的超級危險種可不止一只,底蘊也是強的驚人。
大劍將深藍重戟的攻擊輕松擋下。
獨狼臉上卻露出了半點得意,下一刻戟尖的寒流開始擴散,朝大劍侵蝕著,劍鱗甲片刻就成了一塊冰板。
帕塔斯欲退,想將大劍撤出,可是無論他用處多大的力氣,都擺脫不了,大劍似乎凍在了重戟上。
寒流涌向劍柄,朝帕塔斯的腕部而來。
這寒流詭異的離奇,帕塔斯不敢嘗試他會不會被凍住,只能一咬牙,放棄了大劍。
獨狼似乎早就預料到帕塔斯的選擇,重戟一扯,巨冰所包裹的大劍直接被甩到了遠處。
獨狼看著帕塔斯,玩味的笑了笑,“現(xiàn)在,戰(zhàn)斗才剛剛開始。”
……
……
圍在一起,面臨異民族夾擊的巴魯特斯族情況并不妙,不斷有族人倒下,周圍盡是尸體,有異民族的,也有他們的。
剩余的人希冀的看著某個方向,那里有他們的族長,是他們最后的希望。
一個人影被重重的打了出來,落在的戰(zhàn)場的最中央。
“族長?!卑汪斕厮棺宀挥审@呼道。
現(xiàn)在的帕塔斯狼狽極了,各個部位都是慘烈的傷口,渾身上下全是血,還有斷裂的冰屑。
異民族停止了攻擊,主動讓出一個供人通過的通道,獨狼走了進來,右手還不斷拋著一個冰球。
落下,接住……
“這將是我的收藏品?!豹毨且话盐兆”颍缓蠖自谂了姑媲?,親切的問道,“你覺得怎么樣?”
帕塔斯沒說話。
獨狼自顧自說道:“我覺得挺公平的?!?p> 一個巴魯特斯族實在看不過,一刀就朝獨狼砍去。
獨狼頭都沒有抬一下,單手一揮,就抓住了刀,他的手掌覆蓋著薄薄的一層冰。
“帕塔斯,我覺得你還是勸勸你的族人,別讓他們做無味的斗爭?!?p> “可惡?!卑汪斕厮棺迦思?,就要動手。
“住手?!迸了固ь^組織了他們,這個時候,其余人才注意到他空空如也的左眼眶,也瞬間明白了獨狼所說的收藏品是什么。
獨狼手中的冰球內(nèi)可不就是一個泛著血的眼珠。
那是帕塔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