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子卿沖進屋子,發(fā)現(xiàn)里面早已空無一人。
“師父?”卓子卿喚道。
沒有回應。
難道師父她……被抓走了?不應該啊,師叔是跟師父在一起的,難道師叔是內(nèi)鬼?!卓子卿愣在原地,緊了緊拳頭。
“師父?。。 弊孔忧溲鎏扉L嘯。
“吵什么臭小鬼!”鐘梓茗不知從何處冒了出來,有些嫌棄的看著卓子卿,“無妄仙君帶著主人去休息了。”
“主人為了給那凡人解毒,消耗了大量的靈氣,還沒來得及喘上口氣又要面對一群惡徒…”鐘梓茗猛地抬起頭瞪著卓子卿,“你這個家伙,就不能讓主人省點心嗎?”
“抱歉?!弊孔忧涞拖骂^,“我會盡快變強,不成為師父的負擔的?!?p> “想著變強前還是先讓自己的心智成熟點吧。”鐘梓茗轉(zhuǎn)過身背對著卓子卿,微微皺眉,“你應該好好了解一下主人?!?p> 說罷,鐘梓茗轉(zhuǎn)身離去,留在原地的卓子卿愣了愣,低下了頭。
他也想了解自己的師父,可是他拜師這么多年,師父除了教他修煉,其他的時候根本見不到。
“你們什么都不說我怎么能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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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yī)仙,她怎么樣?”夙嵐燁眼中滿是擔憂。
醫(yī)仙再三確認了納蘭千筠的脈象,瞬間黑了臉。
他嘆了口氣,道:“筠丫頭的靈根一直都不穩(wěn)定,那些陳年舊傷她壓根沒有去治。這丹田若是剛破損還好,都這么多年了,老夫也沒辦法了?!?p> “雖然體質(zhì)大不如她年輕的時候,不過只要不受特別嚴重的傷就無性命之憂,筠丫頭惜命得很,又一直有你在她身邊……”醫(yī)仙拍了拍卓子卿的肩,“她略懂醫(yī)術,想必她心里是有數(shù)的?!?p> “惜命?”夙嵐燁跌坐在椅子上,揉了揉腦袋,“比起以前確實惜命不少……”
夙嵐燁永遠都忘不了,第一次跟納蘭千筠交手時,她那不要命一樣的打法。
還有她受傷時面無表情的縫自己的傷口,那個時候他甚至以為她沒有痛覺的?!?p> 傅秋鋒的心懸著,一夜未睡。等他緩過神時,天已經(jīng)亮了。
下人進來伺候他和他夫人洗漱穿衣,心急如焚的傅秋鋒顧不上吃早飯便急匆匆地跑向家主的院子。
映入傅秋鋒眼簾的是一片狼藉的家主房間。
得手……了?
傅秋鋒一時發(fā)愣,嘴角止不住地向上揚。
不,現(xiàn)在還不是時候。傅秋鋒勸住自己的激動的內(nèi)心。
忽的,他“撲通”一聲跪下來,哀嚎道:“不?。。?!我的好弟弟呀才一晚上不見這是發(fā)生了什么嗚嗚嗚嗚嗚……”
突然出現(xiàn)的巨大嚎聲給在房間里的傅清和他父親嚇了一跳。
“這、這是我那伯伯?”傅清不太能接受這樣的事實,他印象中的傅秋鋒是個成熟穩(wěn)重的人,幾年不見怎么變成這樣了?
“他可能以為我死了,心里正開心呢?!备登飾澋?。
“父親,我去看看,您在這休息?!?p> 傅秋棟倚靠著床,看起來很悠閑“去吧?!?p> 傅清打開房門,看到自己的伯伯癱坐在地上失聲痛哭,看起來有些滑稽。
“大伯,大清早的您這是在做什么?”傅清問。
“你這個不孝子,你還好意思問我?你一得知你父親病重便火急火燎地趕回來,沒多久又喊來幾個來歷不明,自稱仙君的人。你怕不是想威懾住我們,趁這個機會成為傅家家主吧?!”傅秋鋒指著傅清說道。
“想趁這個機會成為家主的究竟是晚輩還是大伯,你我心知肚明不是嗎?”
“嚯,一大早的,二哥這里還真是熱鬧極了?!备登锶鸩换挪幻Φ淖哌M院子,掃視了一圈,“大哥地上涼,不是年輕人了小心點自己的身子?!?p> 昨晚他二哥這邊動靜可是真的大,一大早的又劈下來三道雷。果然,他這個大哥還是沒沉住氣。
“叔叔早?!备登逍辛硕Y。
“早?!备登锶饠[了擺手,“你伯伯這是咋了,坐在地上半天不起來,是不是擔心二哥出事跑的太急扭了腳了?”
“這……晚輩也不是很清楚。”傅清禮貌的笑了笑。
“你做了虧心事,自然是不敢承認!”傅秋鋒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塵土。
“大伯您在說什么?傅清實在是不能理解?!?p> “不理解?”傅秋鋒的情緒愈發(fā)激動,指著那堆廢墟罵到,“你爹的屋子都成廢墟了你還不理解?!你這個狼心狗肺的東西!”
“這……房子而已,年久失修,重新建不就行了,大伯您這是在心疼錢嗎?您放心,這是我爹院子的房子先,不用您出錢。”傅清尷尬的笑著說。
“年久失修?好啊……你打的好算盤啊……”傅秋鋒扶著額頭,看起來很心痛的樣子,“先雇人殺了你爹,再以屋子年久失修為借口將你爹埋在廢墟里,到時候說是一場意外,自己就順理成章的繼承家主的位置。傅清啊傅清,你還真是孝順。”
傅秋鋒一字一句,悲憤不已,又帶著對自己兄弟的惋惜之情,諷刺了傅清這個貪圖權貴不孝的行為。妙,實在是妙。
只不過,戲過了,自爆了……
傅秋瑞看著自己的大哥,搖了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