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小子已經(jīng)連續(xù)答對兩道題了,第三題我一定要答對獲得積分!”
“看他那樣子純粹就是運氣好,恰巧知道,論真才實學(xué)哪里比得上我!”
“不裝了,現(xiàn)在決斗才剛剛開始,我要讓你們看看我真正的實力!”
場內(nèi)精英情緒高漲憤怒,一大半的原因是因為李楚刺激了他們,一個個鉚足了勁兒一定要在下一題中搶下一分,不但是為了自己也是為了除李楚以外的所有精英討回顏面。
場邊群雄卻對李楚刮目想看,無形中又吸粉無數(shù),很期待接下來他還能帶給大家怎樣精彩的表現(xiàn)。除了一人,正被幾個同伴押著走向了茅房。
“老朽這第三題與醫(yī)學(xué)有關(guān),各位少俠聽好了!”神醫(yī)祖大夫是武林中的名醫(yī),正派異派全都對他倍加尊崇,常在江湖飄,誰還不難免得病受傷,像祖大夫這樣的神醫(yī)是他們千方百計想要巴結(jié)的。
一聽祖大夫的題目與醫(yī)學(xué)有關(guān),眾人心中也都放心,他們雖沒有專門研究醫(yī)道,但是經(jīng)常接觸醫(yī)藥之術(shù),還是了解一二的,一個個躍躍欲試準備搶答。
祖大夫清了清喉嚨,徐徐說道:“曾有一位江湖上的朋友前些日子找到老朽,想要我救他一救,原來他與人比武,被人打傷,但離開后卻感到后背大椎穴處麻癢腫脹,他起初沒當(dāng)回事兒,可過了半日,情況卻越來越嚴重,已經(jīng)有些神志不清,眼窩黑黃,背部的麻癢感覺已經(jīng)變成痛感滿布全身并且渾身滾燙,打聽到我剛好路過,便尋來求救,我見到這位兄臺之時已經(jīng)是被人抬在擔(dān)架之上,本人已經(jīng)無法行動?!?p> “不知哪位少俠知道此人到底受了什么傷患了什么病,而我又是如何將他醫(yī)治?!”祖大夫向場下眾人問道。
“我知道!”第二輪勝出的熊虎堂的龐嘯高聲喊道,“這人一定是中了東海盤蛇島的王蛇掌,中此毒掌者,先是麻癢腫脹,然后渾身疼痛難忍,高燒不退。實不相瞞,我?guī)熓逶缒觊g曾與那盤蛇島的人決斗也被這毒掌打傷,萬性中毒不深,服用了本派靈藥熊膽骨血丸,掌門人為師叔運功七日才解去此毒?!?p> “這位兄臺你只知道是中毒掌,卻不只如何解毒,難道那熊膽骨血丸可以救下一百個傷者嗎?”另一名少俠反駁道。
“不知足下有何高見?”龐嘯不服氣的說道,他的確不知掌門是如何為師叔運功療傷的,就連那熊膽骨血丸的藥方他也說不出個一二來,別人點破也無話可說。
“讓我來告訴你!”那名少俠高傲的說道:“若那人中毒位置在背后的大椎穴,那是獸族三陽的陽熱之氣匯聚之所在,并入督脈上行陽氣之中,想要將毒逼出,須以內(nèi)力首先阻住陶道穴,防止毒素雖熱氣上行,而后依督脈諸穴從下而上以外力牽引,方能將度排出體外,但那位兄臺受傷之后并為及時醫(yī)治,毒侵任督脈,就需要每日以手三陽經(jīng)為基礎(chǔ),將足三陽經(jīng),足三陰經(jīng),手三陰經(jīng)用內(nèi)力逐漸逼會手三陽經(jīng),在排除體外,嚴重者日**毒至少十五日以上方能痊愈?!?p> “非也非也,依我看這根本不是中了那盤蛇島的毒掌,而是苗人的綠影蝶尾毒針。想要醫(yī)治也很簡單,那綠影蝶有一天生克星叫做馬眼兒蜂,只需將那馬眼兒蜂的蜂蜜涂抹在患處,在運功阻住毒素上行,幾日便可康復(fù),不過這馬眼兒蜂十分罕見,不是中原之物,只有川邊的叢林里才有,不過想必這些藥引對于祖神醫(yī)來說一定不成問題。”另一名少俠站出說出自己的見解。
“咳,這個我知道啊,我家世代行醫(yī),家父也曾遇到過這種病人上門求醫(yī),只可惜我被淘汰了,不然這一輪我一定能夠勝出!”場外一名第一輪被淘汰的少俠遺憾感慨道。
場內(nèi)的精英回答的十分踴躍,也有幾人說出了自己的答案,有理有據(jù),臺上的祖大夫始耐心的聽過眾人見解,卻始終微笑不語。
“祖大夫,他們之中有誰說對了嗎?”寒弦問道。
“眾位少俠所說雖然正確,但卻并不是那人所患,其中李賢侄所說的運功排毒之法雖然可以將毒素排除,但卻要花費太多時間。”祖大夫眼中滑過一抹失望之色,“救人性命須對癥下藥,若用錯了方法開錯了藥方,不但不會救人反而實在害人,這醫(yī)藥一學(xué),永無止境,可謂是活到老學(xué)到了,諸位少俠日后還需多看幾本醫(yī)術(shù),有益無害?!?p> 眾精英聽祖大夫這般言語,彼此神情間都現(xiàn)慚愧之色,沒想到這么多人給出不同的答案,還是沒有答對祖大夫的問題,難道這一題又無人能夠答對?
“是蝎毒,那人是被蝎子蜇了!”忽然人群中冷不丁冒出一句。
“誰?是哪位少俠在說話?”祖大夫眉毛一挑,表情飛揚,朝場下眾精英張望,尋覓那聲音的出處。
李楚緩緩舉起了手。眾人的目光也接踵而至。
“怎么又是他!”
“醫(yī)學(xué)的知識他也知道?若再答對,可就是連續(xù)答對三道題了,他怎么可能什么都會,打死我也不信!”
“這小子扮豬吃老虎,竟敢戲弄本公子,我要跟他單挑!”
李楚發(fā)覺左右看來的目光不善,帶著怨毒帶著憤恨,舉起的手又膽怯的放下,可就算這樣,場內(nèi)眾精英心中的怒火已經(jīng)熊熊燃燒起來,無法被撲滅。
“剛剛說話的是李楚少俠嗎?”寒弦見李楚舉起了手臂又畏縮放下,跟他確認道。
“啊……啊,是我。”被寒弦看到想多也躲不掉了,只好承認。
“這位少俠,是你剛剛說的那人是中了蝎毒嗎?”祖大夫問道。
“啊……是。”李楚盯著無數(shù)道凌厲的目光心虛的回答道。
“那你有何憑據(jù)?”祖大夫饒有興致的問道。
“神醫(yī)王平所著的一本草花經(jīng)中有記載,紅尾蝎,劇毒,中毒者表皮麻癢,后渾身經(jīng)穴疼痛,眼窩凹陷,面色發(fā)黃,惡心高燒,苔黃厚重,嚴重者呼吸急促,無法行走,全身如針扎,若不及時醫(yī)治可取人性命?!崩畛杂谉挼?,家中的幾本醫(yī)術(shù)都快被他翻爛了,別的可能不擅長,但是若論醫(yī)藥之道他還是有點自信的。
“那你可知醫(yī)治之法?”祖大夫面露喜色,接著問道。
“書中也有記載,記錄了幾種方法,最簡單的一種是傷口處先用冰敷陣痛,在以熱臘拔毒,內(nèi)服七葉花、蟾蜍皮、蜈蚣、地錦草煎制的中藥,這些藥材在藥鋪里都可以買得到,便宜得很,服藥后便可極大的緩解癥狀,三到四服藥劑,兩日內(nèi)便可痊愈。”
“至于祖前輩那位朋友,雖然傷患在大椎穴上,但我想并不是被人打傷,可能是在草叢中無意間被那紅尾蝎蜇到,這種紅尾蝎喜歡溫?zé)岬牡貐^(qū),所以在江南一帶經(jīng)常能夠見到,尋常醫(yī)館都可治療。”
“晚輩不精通武功療傷逼毒,只是在幾本醫(yī)術(shù)中看到,方法粗糙,冒昧講出,還請祖前輩見諒?!崩畛f完連忙退到人群之中,在他回答的過程中好似再被千道電光擊在身上,那種滋味實在不好受。
祖大夫搖頭輕撫胡須,似是聽得津津有味,待李楚說完,向場邊群眾道:“路兄弟,你深受其害,還是你來告訴大家這位李楚少俠說的可正確?”
“嗨,實不相瞞,我就是被祖大夫所救的那個倒霉蛋!”場邊一個漢子站起,原來就是祖大夫出題的原型,“三個月前我與人比武,輸?shù)囊凰?,之后卻感到不適,后來連床都無法下了,多虧了祖大夫剛好路過,這才撿回了一條性命?!?p> “我還以為是人家暗下毒手,用陰損暗器害我,誰知道是找了一只小蝎子的道兒,正是這位李楚少俠所說的紅尾蝎,而祖大夫醫(yī)治我的方法也與他說的一模一樣,只吃了三副藥,便已痊愈,大家看我現(xiàn)在不是生龍活虎的嘛!”
群雄恍然,原來‘答案’就在他們身邊。
“現(xiàn)在還有年輕人肯花心思去讀醫(yī)書,真是后生可畏!”祖大夫十分欣賞李楚,竟難得的稱贊他,將眾人的注意力又重新聚集在李楚身上,“李少俠,我的問題你答對了,恭喜你!”
“恭喜李少俠再次答對一題,獲得一分!”寒弦朗聲宣布。
“三題,他已經(jīng)連續(xù)答對三題了!真是不可思議!”
“這也他厲害了,江湖之中何時出現(xiàn)這么一位文武雙全的青年,我居然從未聽說過,這樣的青年才俊想不到會是苦行幫的弟子!”
“他已經(jīng)獲得了三分,就算后面的問題不回答也穩(wěn)定可以晉級了!”
李楚的表現(xiàn)實在太過驚艷,連續(xù)答對三個刁鉆的問題,完全出乎所有人的意料。就連第一輪被李楚淘汰的孟浩,坐在場邊也都不得不承認他的確有些實力,手中握著的那一枚柳葉好像多了一些價值。
可城內(nèi)的氣氛卻截然不同,沒有人說話,只有無數(shù)道凌厲的目光,甚至聽得見粗重的呼吸聲,還有咯咯作響的關(guān)節(jié)聲音。聽得李楚毛骨悚然。
“不就是答對了幾道題嗎,我也不過是瞎貓裝上死耗子,碰巧知道,不是有意搶你們風(fēng)頭,干嘛這么對我,表情像要把我吃了一樣,大不了我不再作答把機會讓給你們好了!”
萬萬沒想到自己成為千夫所指,李楚也委屈,李楚也想低調(diào),若在答對恐怕立刻會引來一場針對自己騷亂,李楚怕呀,后背脊涼颼颼的,心下暗暗發(fā)誓之后的問題再也不舉手回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