蔚藍(lán)的天空下,一棵棵茂密的香樟樹枝葉相連的立在道路兩旁,路面上,留下了許多車轍。
杜懷誠突然道,“其實(shí)父親還說了一件事,我一直沒告訴你?!?p> 君素元淡然地問道,“何事?”如今還有什么事能刺激到她呢。
“是流螢的身世?!倍艖颜\看向流螢,這件事他前幾天就該說了,只是君素元狀態(tài)總是不太好,他便三緘其口,現(xiàn)在也是時候說出來了,“流螢被父親撿到時,才兩三歲大,嘴里一直念叨些我們聽不懂的語言,前些日子父親在一本古書上發(fā)現(xiàn),原來流螢小時候說的是東流語!”
流螢詫異地問道,“難道我是東流人?”
“不僅如此,你的身份可能十分尊貴!把你脖子上的墜子拿下來!”杜懷誠把手伸向流螢。
流螢取下墜子放到杜懷誠手里。
杜懷誠拿著項(xiàng)鏈說道,“單看這個墜子的成色,就知它是價值連城,再看它的性狀,像是東流國皇室的圖騰!”
“皇室!”流螢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竟和某個國家的皇室有關(guān)系。
杜懷誠將墜子還給流螢,叮囑她收好,“為了慎重,所以父親才偷偷前往東流國打探情況?!?p> 這倒是件好事,君素元的眼睛里突然有了些神采,高興地握著流螢的手說道,“原來如此,太好了,流螢,說不定你很快就能和家人團(tuán)聚了!”
“家人?”流螢從沒想過,在一個她不熟悉的國度,還有家人。
“公子!”車夫?qū)ⅠR車停了下來,“前面有一群人好像在吵架,把路給擋了!”
杜懷誠將門簾打開看了一眼,臉色立馬沉了下來,“掉頭!”
“怎么了?”君素元看了一眼外面,“是他?快快,掉頭!”
人群中,一個少年注意到了這邊,“車上什么人?全都給我下來!不然我誅你九族!”少年語氣十分傲慢跋扈,“來人,把這輛馬車給我圍起來!”
杜懷誠慢慢地走下馬車,橫了一眼那個懊惱的少年,“誅我九族?”
少年見是杜懷誠,又驚又喜,“杜懷誠!車?yán)镞€有其他人嗎?”說著便一把掀開了門簾,失望中帶了些嫌棄地說道,“君素元跟流螢?”然后又圍著車左右看了看,確定沒有其他人后說道,“我還以為君老頭也來了呢?!?p> “岳昕,你不在南江呆著,跑東流來做什么!”君素元冷冷地問道。
“你不在大梧呆著,跑東流來做什么?”岳昕假裝思考后又說道,“哦,對了,聽說你做了太子妃,這大梧的太子眼光也太差了吧!”
君素元立馬回敬道,“你這南江的皇子也好不到哪去吧,不來觀禮也就算了,連禮品也不差人來送上一份!”
岳昕咬牙道,“你當(dāng)初從我這坑走了假死藥的秘方,這筆賬我還沒跟你算呢!”
“在這啰嗦什么呀!你到底還比不比!”另一個少年氣憤地走過來,身著紫衣蟒袍,看來身份也不簡單。
岳昕走到杜懷誠身邊,將手搭在杜懷誠身上對著紫衣少年說道,“大名鼎鼎的杜懷誠,不用我介紹了吧?!闭f完又用手隨意地指了指紫衣少年,“東流國八皇子,歐陽金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