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蘇子奕仍未說一句話,這讓南宮房無比煎熬。
最后,南宮房帶著其他人大聲道,“我等愿意以后追隨太子殿下,為殿下效犬馬之勞!”字字慷慨,在這不大不小的密室里陣起回音。
須臾,蘇子奕道,“想要追隨本太子的人多了,以后能不能追得上就看你們自己的了?!?p> 出了穎湖,君素元再與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她快步登上馬車,雙臂緊緊地抱住自己,淚如雨下,她很想哭出聲來,喉嚨卻像被什么哽住一般,怎么也出不來聲音。
這一刻她等得太久了,她幻想過無數(shù)次的事情終于在此刻實現(xiàn)了,壓抑太久的不安、替王家的不值、以及對美好過往的惋惜等多種情緒都需要釋放。
蘇子奕立在馬車旁看著杜懷誠帶著人安頓好南宮房他們后,便登上馬車,將君素元擁入懷中,靜靜地陪著她。他們都無法回到過去,但他會用盡全力讓她擁有更美好的未來。
歐陽家的別苑里,流螢又被岳昕帶入了南苑,原因是,他還沒翻到傳說中那位極美的美人的畫像,他因為好奇,以至于昨夜都沒睡好。而那位老頭說過,這里,只要是流螢想過來,便可以隨時過來。
另一邊,歐陽金海帶著忐忑不安的心思陪伴在他母后身邊,他很想找個機會試探一下他的母親。
此時九公主歐陽敏婷正在學插花,可是搗騰了半天都沒插出個像樣的樣式,不是像那野雞的尾巴便是像被那狗啃過一般,毫無美感,簡直是在糟蹋這些美麗的花。
皇后在旁邊看著笑彎了腰,“行了行了,今天就到這里吧,再這么糟踐下去,怕是整個東流的花都要被你給糟蹋完了!”
“就是,這冬日里花本就難得,虧得花房里的那些花匠了!”歐陽金海笑道,趁機瞟了一眼皇后娘娘,看她心情還不錯,便說道,“要是母后還有一個女兒該多好。”
皇后笑著抱怨道,“光是你們兩個就夠我愁的呢。”
皇后的反應有些出乎歐陽金海的預料,是她根本不記得流落在外的螢兒了呢還是……
與此同時,蘇子奕也沒閑著,夜朗正在向蘇子奕匯報自己這幾天查到的一些情報。
原來東流的九公主歐陽敏婷早已對東流石家的三公子石桑有了別樣的情感,那日在惠安寺后院的竹林里,就是鼓足勇氣向人家石桑一訴衷腸的,哪里知道這個石桑竟是個不解風情的人,任憑歐陽明婷說得如何梨花帶雨,他始終面泛難色,不肯接受歐陽敏婷的愛。
“單相思啊,看來她比我慘多了?!碧K子奕認真聽完后得出這樣的結(jié)論。
“那也未必,我看那石桑也許是怕做出什么出格的事連累了石家,畢竟現(xiàn)下都在傳聞東流國君要將九公主,這個東流唯一的嫡公主嫁往大梧?!币估实?。
難得啊,夜朗也懂這個了,蘇子奕饒有興致地點點頭道,“看來你也開竅了,是時候該給你尋個媳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