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只胳膊還未完全潰爛,君素元將那只胳膊踢到夜朗腳邊,“把肉剃下來!”
夜朗拿著拿出小刀開始按君素元說的去剃肉。
小刀與骨頭剮蹭的聲音,如同一支魔笛奏出來的魔音,使得那幾個死士的心縮得緊緊的。
如果說芳蕁子要折磨一個人一個時辰,那么接下來君素元要做的,可能要讓一個人受上好幾天折磨。
“我聽說,前朝有個君王,他看某個臣子不順眼,便讓人拿刀一片一片的割下他的肉,要割上三千多刀才會死亡,我若是今天剜下你幾塊肉,明天再剜你幾塊肉,等你之前剜過的地方結(jié)了疤,我再用刀將它撬開再重新剜,你說你們要撐多少天?”
夜朗抓住其中一個死士大聲道,“那就從你開始吧?!?p> “嗚嗚嗚!”那個死士拼命掙扎,夜朗扯出他口里的布團子道,“招還是不招!”
那個死士嚇得連連點頭。
目的達(dá)到了,君素元拿出解藥交給夜朗,夜朗給之前被綁的那個死士服下,又叫來幾個人將他抬到一邊去了。
隨后蘇子奕便帶著君素元出去了,而那頭豬,一個時辰后便化成一灘血水,令人作嘔。
這個女人狠起來,比魔鬼還可怕。
這個是岳昕躲在一旁看了君素元今天的表現(xiàn)后,給予她的新評價。
“你在哪里學(xué)的這個?”蘇子奕問道。
“這哪里需要學(xué),不過是平日里無聊,看了些古書上偶爾會提到些酷刑,糅合整理而來的?!本卦鐚嵈鸬?。
“你一個太傅千金,整天都在看些什么書……”
溫暖的日光下,流螢靠著走廊的一根柱子坐著,她的情緒已經(jīng)平復(fù)很多,只是心里還很亂。
那時她才三歲左右,許多記憶她都沒有了,但那些痛苦的,不堪回憶的卻總在腦海里揮之不去。
她記得母親被人當(dāng)成瘋子關(guān)在屋子里,每日受盡下人的各種凌辱,而她高高在上的父親,卻很少露面。
她親眼看到是一個姑姑殺死了母親,卻被其他人污蔑成弒母行兇的兇手,無論她怎么辯解都沒有人相信,就連她的父親也不相信他。
有個對她極好的姑姑對她說過,父親特別討厭母親,因為母親自甘墮落,流落風(fēng)塵,令他蒙羞。因為父親的冷落,母親好不容易又有了身孕卻最終小產(chǎn),后來父親還將母親趕了出去。
這盞玉香燈也是那個姑姑捧來送給她的,說是經(jīng)常點著對她的身體好,是父親特意送給她的。于是流螢夜夜燃著它,可是她還是很討厭父親,而且是越來越恨他,恨不得親手殺了他!
君素元走到流螢身邊,幫她加了件披風(fēng)。流螢的這段往事太過傷痛,是君素元不曾經(jīng)歷過的,她緊緊地挨著流螢坐下,此刻,無聲的陪伴勝過任何安慰的言語。無論前方是安樂還是激流暗礁,她都會陪著流螢一起扛過去。
下午,那幾個死士都招供完畢,這次刺殺行動是越妃指使的。
越妃是謝家的嫡女,而謝家在東流的勢力遠(yuǎn)遜簫柳兩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