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冥千御抹掉自己嘴角殘留的血漬,洛子書愣了愣,道:
“你在...喝我的血?”說完,洛子書又覺得這似乎并沒有什么不對,于是接著道:
“算了,反正我也好久沒有祭祀過你了,不過你最好少喝點,我怕我缺血一會兒暈倒,畢竟我好像很久沒吃過東西了,之前還受了傷?!?p> 說著,洛子書指了指自己那被冥千御用冰層護住的心口處,上面被女鬼抓傷的地方,傷口歷歷在目,絲毫沒有愈合的跡象。
說來也是奇怪,若換做平時,這么大的傷口早該痊愈了才是,可眼看這都過去許多天了,傷口不但沒有愈合,甚至還有更加嚴重的趨勢。
好在雖然傷口沒能愈合,身體卻未曾受到任何的影響,在加上近期事情不斷,于是洛子書也沒有太過在意。
而冥千御喝完一些血后,他湛藍的眼睛開始變黑,蒼白的臉上也紅潤了不少,整個人看起來不再那么病怏怏的了。
他緩緩低頭,看了陳瘋子一眼,皺眉道:
“你是誰?”
被問話的陳瘋子頭也不抬,連連磕了三個響頭,這才低著腦袋開口道:
“祭神大人請恕罪,請恕罪?!?p> 見陳瘋子沒有回答,而是一個勁兒的磕頭,嘴里始終重復著那一句話,冥千御只好看向洛子書,在他心里,洛子書是萬能的,至少在人類世界里,她知道所有他不知道的東西,更教會了他許許多多。
發(fā)現(xiàn)冥千御看向自己,洛子書聳了聳肩,表示自己也不清楚,然后看著陳瘋子,問:
“你把周周帶去哪里呢?你想要對他做什么?”
這時的陳瘋子哪里還顧得上其它,吧嗒吧嗒,就把自己為什么帶走周周給說了出來。
原來,他帶走周周只是因為感受到了周周身上的死氣,之后見到了周周,發(fā)現(xiàn)還是一只有些道行的小鬼,于是便想將其制成鬼釀,誰知道還未行動,自己就被村里的人找了過來,說是抓到了兩個不干凈的東西,想讓他過來瞧瞧,于是他才出現(xiàn)在這里的。
至于他為什么會知道冥千御是祭神,又為什么口口聲聲說著恕罪之類的話,他一直沒說,洛子書也沒有繼續(xù)追問,畢竟有的事情若是太過追根究底,并不是什么好事兒,再者,冥千御的身份,本身就不一般,陳瘋子既然有些本事,想必知道他的身份,也不是什么太過讓人驚訝的事情。
之后在陳瘋子的帶領下,三人一前一后,來到了他將周周藏起來的地方。
這里到處都長滿了齊腰深的草,中間有一條被人常年踩踏后形成的小路,順著小路一路往前,陳瘋子在一塊荒涼的黃土地前停了下來。
四處張望一圈,也不見有什么能夠藏身的地方,正準備詢問,就見陳瘋子站在黃土地邊磕了磕頭,然后小心翼翼走了進去。
跟在他身后走了不多時,洛子書就感覺周身涼颼颼的,周圍到處都充滿陰風,緊跟著,陳瘋子停了下來,又跪著磕了幾個頭,然后往地上扒拉幾下,一個黑壓壓的洞穴赫然出現(xiàn)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