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論這件事究竟是誰所為,如今楚凝若認祖歸宗更是加封鎮(zhèn)國公主,萬毒谷的嫌疑自然解除,那么矛頭就直直南蠱族了。一下子倒是熱鬧了起來,南蠱族成了梁皇的眼中釘肉中刺,時時刻刻都想斬草除根以絕后患。
問天樓內(nèi),樓主正站在一旁,一個黑衣人坐在主位上,有些慵懶的靠在椅子上。
“主人,這南蠱族栽的跟頭夠大啊。”
黑衣人輕哼了一聲,從袖子中伸出一只白皙修長的手,拿起桌子上的茶盞,請抿了一口
“南蠱族偷雞不成蝕把米,這件事反倒助了楚凝若一臂之力,直接讓她認祖歸宗,萬毒谷現(xiàn)在和南梁同氣連枝,再加上皇后商云苓的母家飛云學院,君離怨的凌虛閣,神醫(yī)方家,交好的清玉宗還有倆連帶的首富葉家和冥羽宗,這下子楚凝若的背后勢力大的可怕啊?!?p> 問天樓內(nèi)的黑衣人輕聲說著當前的形勢,另一邊的西齊東宮中,顏長恭怒氣沖沖的跟慕容止發(fā)火,這件事情對于他們是百害而無一利,這個跟頭又何止是南蠱族一家栽的,自己也是為西齊豎了個大敵,更是給南梁添了不少助力。
“慕容止!你現(xiàn)在越來越廢物了!之前解藥的事情就讓楚凝若記咱們一筆,如今你又派人下蠱給她的父皇。我要是她,保準第一個對咱們動手。”
顏長恭幾乎崩潰的朝著慕容止大吼著,慕容止面色有些難看,誰曾想到楚凝若竟然和南梁有著這么深的關(guān)系,如今也真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了。
“太子殿下,此事旁人只會認為是南蠱族所為,并不會牽扯到咱們頭上的?!?p> 慕容止本想勸顏長恭,卻不想顏長恭聽完這話更是生氣了,拿起一旁的硯臺,直接砸向了慕容止,慕容止那里敢躲,只能任憑硯臺砸了過來,鮮血順著額頭流下,混合著硯臺中的墨,紅黑色的液體沿著慕容止臉頰流下,遮住了他的一只眼睛,不知為何顏長恭有一瞬間的錯覺慕容止看起來異常的駭人。
“你這個蠢貨,南蠱族現(xiàn)在為求自保定然會出賣我們,謀殺一國之君,南梁定然會與我大齊開戰(zhàn)?!?p> 慕容止咬了咬牙,克制住心中的怒火,語氣平淡的說
“南蠱族如果出賣了我們,那他只會里外不是人,兩國都會那他開刀,但卻不敢保證他們會不會狗急跳墻。所以為今之計,要想堵住南蠱族的嘴,就只有按照約定將他們收入大齊,雖然這樣一來會有損大齊聲譽,但也好過現(xiàn)在就兩國開戰(zhàn)?!?p> 也確實如慕容止所言,此事只能這樣解決,他們是啞巴吃黃連,有苦難言啊。
“呵,南蠱族倒是找了個好靠山,仗著不能兩國開戰(zhàn),還真是往死了不要臉啊?!?p> 隨著南蠱族歸順西齊的消息傳出來,江湖上一陣熱議,不少人也是鄙視南蠱族的所作所為。楚凝若坐在宮中但消息也一樣傳到了耳朵里,她現(xiàn)在還真是動不了這南蠱族了。
“公主,方神醫(yī)說讓您不要過度思勞,您的身子受不起這樣的傷神?!?p> 春熙在一旁提醒著楚凝若,楚凝若無奈的點了點頭,自從這丫頭跟了自己,自己倒是比往日少了許多自由,她就是兄長和皇后的小眼線,時不時的叮囑自己休息。
“大公主,宮外有人自稱是萬毒谷大師兄,想要求見公主。”
楚凝若正要回房休息,就聽太監(jiān)來報這個消息,眉梢輕挑示意帶他進來。不一會兒太監(jiān)就領(lǐng)著何儒升走了進來,楚凝若直接屏退了所有人。
“何儒升見過麟凰公主。”
何儒升邊說著邊要行禮,楚凝若在一邊撇著嘴看著他,也不見阻止,到底是何儒升裝不下去了,站直身子對著楚凝若揚起笑容。他了解自己的小師妹,楚凝若可不是那種一朝得勢便翻臉不認人的小人。
“你怎么有空來了?師父回去了?”
何儒升點了點頭,楚凝若伸手示意他坐下,倒了杯茶遞給他
“師父聽說了你的消息,現(xiàn)在正在谷中高興地不得了呢。如今前來巴結(jié)咱們的人可是相當之多,想當初門可羅雀現(xiàn)在卻是熱鬧得很,還真是有夠諷刺了?!?p> 楚凝若嗤笑一聲,抿了一口茶
“人這種動物不就是這樣么,趨炎附勢早就進化成了本能?!?p> “對了,師父讓我這次來是為了告訴你,關(guān)于南蠱族的事情你不需要插手,畢竟你現(xiàn)在的身份首先代表的是南梁,這已經(jīng)涉及到了兩國之間,師父說南蠱族想禍水東引讓萬毒谷背鍋,萬毒谷有理由對他們動手,這樣一來頂多是兩個宗門的矛盾?!?p> 楚凝若點了點頭,關(guān)山月為了自己付出了的可不少,她這個師父做的到位,自己這個徒弟卻做得不夠好。
“替我謝謝師父,如今我身在宮中想要再和以前似的那般隨意外出,實在是不太容易,有些事只能勞煩師兄多操勞了?!?p> 何儒升輕笑一聲,拿起一塊點心塞進楚凝若嘴里,眼神中滿是寵溺
“你呀~和師兄還用這么客氣啊。放心吧,你的身份的確不適合過多的露面。嘶~對了,你之前一直被追殺,現(xiàn)在有什么頭緒了么?”
不提這個楚凝若倒是忘了,許是安逸的日子過久了,都忘記了當初猶如喪家之犬般被人追殺的時候了。
“我被追殺的時候,大多都是在冥羽宗,那個時候只要我離開宗門必定會有人截殺,那這個人一定是知道我的身份,不然一個丫鬟怎么會讓人如此大動干戈的去追殺?!?p> 手指輕輕敲打著石桌,發(fā)出清脆的聲音,繼續(xù)說道
“以前我不確定是南梁還是東秦的人想對我動手,如今我倒是有十成十的把握,追殺我的人定是南梁中人,而據(jù)我所知冥羽宗內(nèi)能知道我的具體行蹤,又不被人起疑,還和南梁有瓜葛的,除了鎮(zhèn)西王之女席落以外,我還真想不出別人了?!?p> 何儒升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既然有了目標那防范起來也容易不少。只是讓兩個人沒想到的是,這件事的確有席落參與,至于那背后的策劃者至今為止卻未曾露過馬腳。
“其實,還有兩件事我比較好奇。江沛是不是也和席落是一伙的,之前在客棧給我下毒的那個白衣女人有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