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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戰(zhàn)國當(dāng)?shù)蹘?/h2>

第四章 能吃怎么了?吃你家大米了

  齊國雖然遠(yuǎn)戰(zhàn)亂,經(jīng)過一二十年相對太平的盛世,國力較其余六國還算富足,但是下館子喝酒吃肉談國事,在這個年代依舊屬于那些王公貴族和富商學(xué)子的奢侈體驗(yàn),尋常百姓家一年都未必出入一次酒肆。

  路旁的一家酒肆大堂中,人們都在喝著小酒吃著小菜,談?wù)撝裉炜赘l(fā)生的趣事,聊的熱鬧非常。

  酒肆的角落里有一對少年少女,顯得和周圍自命風(fēng)雅的文人雅士格格不入,因?yàn)閮扇嗽谶M(jìn)入酒肆之后,就如同見了殺父仇人一般,死死盯著別人桌子的葷菜,眼睛就跟餓了十天半個月的塞北野狼,一個個眼睛里冒綠光,盯的旁邊食客心頭發(fā)毛。

  等到端著飯菜的店小二送上后,被撲鼻肉香勾引的早就要按耐不住的主仆二人說話都帶著口水音。

  “老爺,這些肉食,奴婢真的可以吃嗎?咕咚”姜奴兒邊說話,邊狠狠咽著快要從嘴角溢出的口水。

  “當(dāng)然,咕咚?!卑讜陨膊粻帤獾暮莺莸难柿艘豢诳谒?p>  得到白曉生同意的姜奴兒,就以迅雷不及掩耳盜鈴響起叮當(dāng)之勢,飛快撕下一根肥膩的鴨腿塞進(jìn)了自己的嘴巴里。

  “滋”

  一口下去,滿嘴都沾滿了油水。

  “啊。。。”

  才咬了一口,姜奴兒就面帶苦色的放下了手中的鴨腿。

  “怎么了?很難吃嗎?咕咚。。”

  白曉生咽著口水,艱難的挪開了馬上就要塞進(jìn)嘴里的鴨腿。

  “燙燙燙。。?!?p>  下一秒,就看到姜奴兒張開櫻桃小嘴,邊不斷的咀嚼滾動在嘴里的鴨肉,邊用小手不斷的往嘴里扇風(fēng),就是不肯把到嘴的肥肉吐出來。

  原來是被剛出爐的鴨肉燙到嘴了。

  “燙,就吐出來啊,不夠再點(diǎn)。咕咚?!卑讜陨叢粻帤獾难手谒畡窠獾?,邊用另一只閑置的手撕下另一旁烤雞的雞腿,左右同時開吹,力圖讓冒著熱氣的雞腿和和鴨腿快點(diǎn)涼下來。

  “不,奴婢這輩子都沒吃過這么好吃的東西?!苯珒杭t著眼睛,口齒不清的說道。

  “好吃,你就多吃點(diǎn)”

  不一會周圍吃客的目光,都被白曉生主仆二人的狼吞虎咽的聲音給吸引了過去。

  大堂中認(rèn)出那狼吞虎咽的白面少年就是他們口中談?wù)摰闹鹘牵粋€個又是搖頭又是竊竊私語,不時有嗤笑聲傳來。

  “這粗鄙之輩果然和名家的公孫犼一般,都是只懂耍嘴皮,嘩眾取寵的小丑。除了善言辭,投機(jī)取巧,與那街邊罵街悍婦何異?!?p>  “此等吃相的,和那肥豬何異,羞于此人同坐?!?p>  鄰座的一群白衣儒生,對著白曉生進(jìn)行了一番從內(nèi)心到言語的嘲諷和鄙視后,發(fā)現(xiàn)另一旁的白曉生竟然沒有因?yàn)橹車娙说难哉撟龀鋈魏蝿屿o,依然對著自己面前的飯菜奮斗不止,他們的嘲笑聲也越來越大了起來。

  “這奸詐之徒怕不是豬妖轉(zhuǎn)世。。。”

  “已經(jīng)吃了整整三大碗米飯一只烤雞和一只烤鴨,還在吃,看來真是豬妖轉(zhuǎn)世?!?p>  “嘖嘖,子敬,你所言有失,你看看他手里的豬蹄,哪有這樣吃自己同族的豬妖,我怕他連豬妖都不如?!?p>  白曉生在眾人嘲笑的目光和罵聲中,泰然自若的解決著自己桌上的飯食。

  那幫儒生的話鋒也隨著兩人面前肉食的減少,在不知不覺中漸漸轉(zhuǎn)到了另一旁比白曉生吃的還歡的姜奴兒身上。

  “果然是人以群分,物以類聚,那名女子怕不是也是豬妖轉(zhuǎn)世?!?p>  聽到這里,白曉生摸了摸自己微漲的肚皮,走到越叫越歡的幾名儒生面前。

  “叫-你-老-母,能吃怎么了?吃你家粟米了?民以食為天,看你們這副尖酸刻薄的模樣,一看就不是孔門儒生那幫老實(shí)人,趕緊去孔府好好去學(xué)學(xué)孔圣人忠義理智信,兩書五經(jīng)(大學(xué)中庸是宋朝的)?!?p>  “噗!”

  “噗!”

  。。。

  下一刻,剛才還熙熙攘攘如菜市場的酒肆大堂,剎那間變的安靜起來,好幾名食客將剛剛含入嘴中的酒水,猛地噴了出來。

  在座的都是在齊國有名有姓,飽讀詩書的富家名門,哪曾聽過如此不堪入耳的粗鄙之言。

  “叫你老母。。?!?p>  看著對面罵完后,用牙簽扣著牙縫的白曉生,在座的諸位儒生全都臉色漲的通紅,死死的攥緊拳頭,顫抖的嘴唇竟不知道該說什么。

  齊國臨淄因?yàn)橛邪偌覡庿Q的稷下學(xué)宮,所以辯論常有發(fā)生,但是,大家都是進(jìn)行一些學(xué)術(shù)上的爭論,雖然爭得面紅耳赤這種事情常有發(fā)生,但是作為能進(jìn)稷下學(xué)宮的學(xué)者,哪怕是農(nóng)家那些整日耕作的農(nóng)夫,也都是整天之乎者也的讀書人,哪里會說“叫你老母”這等粗鄙之言。

  坐在主座的儒生憋了半天之后,終于蹦出了一句話:“把你與名家中人相比較都是抬舉你了,就算名家的人也不會如此污言穢語,在下儒家子言,不知閣下是何家高徒,速速報(bào)上名來。”

  。。。

  “阿嚏”

  “阿嚏”

  正在與人辯論的公孫犼揉了揉鼻子,又是哪個偽君子在背后罵俺,然后看著對面面色鐵青的法家弟子,繼續(xù)用洪亮的聲音逼問道:“雞有腳(名稱),這樣雞就有一只腳了,數(shù)一下雞,就會發(fā)現(xiàn)雞兩只腳(數(shù)字),所以雞一共有三只腳難道不對嗎?”

  。。。

  聽到子言的詢問,白曉生停下了手中不停擺動的牙簽,挑了挑眉毛,這也算罵?看剛才那幾名書生的模樣,要是他使出二十一世紀(jì)噴子的成名絕技,傳說中以“尼瑪”為起點(diǎn),族譜為彈道,借助意淫的力量,連續(xù)催動阿姆斯特朗加速阿姆斯特朗回旋炮發(fā)射之術(shù),怕不是他白曉生今天就要以罵死人留名史冊了。

  想到這里白曉生不由一陣后怕,連忙將一些罵人的話拖進(jìn)了腦海深處的禁區(qū)之中,看來,以后不能在罵人了。

  對了,我該說自己是何家門人呢?

  為了防止被人戳穿,不如就自己編個學(xué)派吧。

  看著身旁剛才嘴噴酒泉,臉上寫滿驚訝,正在慌忙的擦掉衣服上面水漬的幾名看客。

  白曉生在內(nèi)心深處惡趣味的催動下脫口而出了一段,讓他以后每每想起都會后悔的話:“在下文抄家噴子?!?p>  文抄家這一起源自中國,影響華夏乃至世界幾千科學(xué)文化發(fā)展史的超級學(xué)派,就這樣在齊國臨淄的一家酒肆中,第一次登上了歷史舞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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