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羽扇綸巾?諸葛莽夫先了解一下
忽然一夜之間,安平君田單,鳳雛的名號就好像春風吹過的梨花,開遍了整個臨淄城。
安平君作為拯救齊國于危難之際的大救星,本就在這齊國上下無人不知無人不曉,關(guān)于他的事情自然是百姓所喜歡的,當一條安平君是天上鳳凰轉(zhuǎn)世,庇佑齊國平安的傳說出現(xiàn)以后,很快就被所有喜歡安平君的人傳播開了。
隨著人們在茶前飯后的探討,那句“臥龍鳳雛,得一可安天下”也勾起了人們的好奇心。
什么人竟然能和安平君相提并論。
很快白曉生的“三字經(jīng)”“兩小兒辯日”以及近日風靡臨淄“七國傳說”的制作人身份,就被好奇的吃瓜群眾給翻了出來。
當好奇的人們來到白府想一觀能與安平君齊名的臥龍白曉生長得什么模樣的時候,得到的答案只有一個,“文抄家白曉生,隱與山川,借廬而居,只求遇一明主?!?p> 漸漸地白曉生臥龍的名號就跟著田單的好名聲,一起齊頭并進,成了人們茶前飯后的精神食糧。
正所謂三人成虎,眾口鑠金。
有時候假的說多了,也變成了真的,更何況這只是一場聲勢浩大的炒作。
滿城謠言中,經(jīng)過幾天的發(fā)酵,已經(jīng)自發(fā)的演變出了許多屬于市井原創(chuàng)的版本。
白曉生的名聲也是有好有壞,有說他是有才狂士,也有說他是一個口無遮攔的小兒。。。
不過,這些都不重要,因為在白曉生的計劃里,本來就沒希望所有人都夸贊他,因為黑的總是比白的傳的快。
于是白曉生臥龍之名傳遍天下的旅途,就在這齊國國都臨淄,借著安平君田單的名聲拉開了帷幕。
。。。
在一路相安無事的旅途之后,白曉生一行三人也終于離開了齊國境內(nèi),來到了燕國境內(nèi)的河間(現(xiàn)在河北),此時已是冬季,北方的冬天,總是冷的徹骨。
“我。。。我真的快不行了?!币惶幤婆f的木屋中,少年不停的發(fā)出有氣無力的哀嚎聲
一名皮膚發(fā)白的少年正站在刺骨的寒風中,扎著馬步,天氣雖冷,但少年額頭上依然沾滿了被冷風吹干的汗?jié)n。
從最開始的幾分鐘,到現(xiàn)在的一個時辰,少年就在這短短的旅途里,身體素質(zhì)發(fā)生了天翻地轉(zhuǎn)的變化。
雖然現(xiàn)在的他已經(jīng)渾身顫抖,但至少他還能站得住。
坐在屋內(nèi),用火盆烤著冰冷雙手的老人,拿起木棍戳了兩下火盆,悠哉悠哉的說道:“不急,不急,在多練會兒,我田單的徒弟如果讓人知道,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體弱書生,我會很沒面子的?!?p> 白曉生幻想中的齊王變形計在離開臨淄的第一天就開始畫風驟變。
本來在城里的時候,他還沒有感覺到馬車有什么不好,但是一出城,那顛簸不平的古代土路,瞬間讓他體驗到了暈馬的快感,雖然他竭力克制住眩暈帶來的嘔吐感,但是,那接下來如海草般,隨風飄搖的感覺,很快就讓白曉生的腸胃宣告GG。
于是離開臨淄還幻想著以后羽扇綸巾,談笑間檣櫓灰飛煙滅,三顧茅廬出山,稷下舌戰(zhàn)百家的諸葛白。
卻在離開臨淄的第一天,開始了諸葛莽夫的修煉歷程,本來的齊王變形計也活生生的變成了猛男養(yǎng)成記。
田單在“一人不敵,如何萬人敵”這一樸素的戰(zhàn)國古代將軍觀的引導下,給白曉生安排了一系列日常訓練,首先不做馬車,而是抱著田單騎馬,學習騎術(shù)。
于是白曉生又很酸爽的體驗了一把古代淳樸的勞動人民在沒有馬鞍和馬鐙時候的快感。那感覺當真是跑馬的漢子,你威武酸爽。
每次三人只要停下來休息,白曉生還需要扎馬步增強體質(zhì)以及練習劍法的基本技巧。
以至于去觀摩齊王被虐的燕國之旅,變成了齊王吃著烤肉,看白曉生在那全身僵硬的修煉尬劍術(shù)。
要不是每次練完后,田單都會用特殊的手法來給他按摩一次,白曉生早就在第二天下不了床了,說來也奇怪,每次按摩完,再睡上一覺,前一天的酸爽感都消失無蹤。
這樣折騰了一個多月之后,白曉生已經(jīng)不用練習馬術(shù),腳步也輕快了不少,暈馬的酸爽感也全然無蹤。
田單看著在寒風中瑟瑟發(fā)抖的白曉生,滿意的點了點頭,現(xiàn)在才有一點齊國男兒該有的模樣。
以前雖然知道自己這個徒兒體質(zhì)薄弱,可是也沒想到竟然會坐馬車嘔吐,這體質(zhì)怕不是連那婦孺都不如,以后如何輔佐齊王,又如何學習自己的兵法,帶兵打仗。
當初收白曉生為徒,就是抱著傳承自己衣缽,替自己再守護齊國幾十載的想法。
隨著這段時間的接觸,他也越來越重視這個徒兒了。
想到這里,他看向庭院中在寒風中盛開的傲骨梅,喃喃道:“齊國朝堂人才凋敝的寒冬總算能開出一枝傲骨寒梅了?!?p> 田單瞇著眼睛從火堆旁拿起烤熟的肉串,放到冷風中,試圖快速冷卻。
“師傅,能不能吃完再練,咕咚。。。?!痹鹤永飩鱽戆讜陨士谒墓具寺?p> “練完再吃”
哎,心性還有點差,田單想著就把撕下一大塊肉塞到了嘴了。
嗯,味道還不錯。
這時破屋的另一側(cè)傳來了一陣琴音,那琴音時而急速如千軍萬馬奔騰,時而緩緩如流水潺潺,時而低回委婉似竊竊私語,時而高亢挺拔似巍峨高山。
田單很快就閉眼沉浸在這若空山鳥語,空靈無比的琴音中。
每一聲不同琴音都能勾起他心中不同的回憶,讓人忍不住沉浸在這琴音譜寫的美妙世界中。
等到一曲結(jié)束,他才回憶起來,剛才三人來到這處破舊木屋的時候,似乎除了一名背著黑盒子的少年,再無旁人。
難道這琴音竟然是那名臉上臟兮兮的少年所彈?可是那名少年也就看著十幾歲的模樣。
“咕咚”
“咕咚”
兩聲咽口水的聲音打斷了田單的思考,睜開眼,才發(fā)現(xiàn)白曉生和那名臟兮兮的少年手里各拿著一串滾燙的肉串,狂吹不止。
而那名少年的身前,果然,有柄古樸的筑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