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伙計醒醒來,醒醒?!膘`漸漸聽到有人在離自己很近的位置說話,像是在叫一個睡覺或者昏迷的人,那應(yīng)該不是在叫自己吧,我剛才好像已經(jīng)醒過了,而且似乎還發(fā)生了一點情況。就在靈這么想的時候,他感覺有人在用手掌拍打自己的臉,而且那聲音也變得越來越熟悉,“醒醒,靈,你口水都給人家把毯子弄臟了。”
靈嘗試睜開眼睛卻發(fā)現(xiàn)眼皮跟灌了鉛一般的厚重,那種難受的感覺讓靈產(chǎn)生了一種難道我已經(jīng)睜開了眼睛,只是因為我瞎了所以才看不見的嗎的錯覺,直到有人把靈拉起來,然后在其臉上狠狠的甩了兩個耳光的時候,靈才迷迷糊糊的醒了過來。
像狗洗澡后的甩頭那樣靈搖了搖腦袋,睜開眼睛的瞬間一張滿是胡茬的大臉幾乎充滿了靈目前所有的視野,那是極流滿是男性荷爾蒙的魅力俊臉。
“沒事吧?”極流含情脈脈的看著靈的眼睛輕聲的詢問道,溫?zé)岬臍饬鲹浯蛟诤笳叩哪樕希此欠纲v的表情就差親在靈的嘴上了。
“你是不是吃死老鼠了?嘴這么臭?!膘`一把推開極流,隨即視野也開闊了起來。
這是一間窄小的房間,兩張單人沙發(fā)斜對放在一起,面向一個沒有木炭的小壁爐,從壁爐的底部到沙發(fā)的底部的地板上是鋪著一張中心點紅白相間的不知道什么材質(zhì)的地毯,在沙發(fā)的后面是一個那種西部牛仔風(fēng)格的酒柜。沙發(fā)的左側(cè)有一扇門,此刻在沙發(fā)與門之間的位置上站著兩個人影,就是先前的那兩個霧都騎士。
“我是一直昏迷到現(xiàn)在嗎?”靈拍了拍腦袋問道。
“恩,你失血太多了,自愈能力的速度彌補不上你體力消耗的速度,讓你暈了過去?!睒O流站在一旁解釋道,說完還把手放在嘴邊哈了一口氣,“我口氣真的有你說的那么臭嗎?”
“為什么我感覺在我這次醒來之前還醒過一次,而且還發(fā)生了一些事情,可我現(xiàn)在好像有點記不清楚了?!膘`環(huán)顧四周看了站著的那兩個騎士一眼,目光最后落在極流的身上,“那種感覺就像是做了一個夢,夢的時候很清楚,后來夢醒了就很模糊。”
“你都說了是夢了,還糾結(jié)干嘛?”極流邊說邊走到霧都騎士身邊,“介紹一下,這是無名先生,這是無名小姐。”
“滾?!迸舜直┑纳焓峙牡袅私榻B兩個人的極流平放的手掌,“我還不知道你們的身份,為什么要告訴你們我們的名字?還有你,準(zhǔn)備好了沒有?”說完,女人指著靈說到。
“我嗎?”靈指了指自己,將剛才糾結(jié)的事情暫且一放,畢竟當(dāng)前的事情比較重要,“準(zhǔn)備什么?”
“你是睡了一覺睡傻了嗎?”一旁站著的男子握著拳頭逼了上來,全然沒有之前與女子對話時那副唯唯諾諾小心翼翼的樣子,“要不要我?guī)湍慊貞浕貞洝!?p> “不好意思啊,無名先生?!睒O流在一旁笑著臉湊了過來擋在中間,“我這個朋友剛剛睡醒,腦袋不太靈光,見諒見諒。我們準(zhǔn)備好了,可以了可以了?!?p> 男子瞪了靈一眼,轉(zhuǎn)身走了回去。
“我配嗎?”靈在后面弱弱的問道。
啪啪啪,房間里傳來一陣不間斷的耳光聲還有極流因為氣急敗壞的咒罵聲,“你他媽的是不是賤,是不是賤?!”
…………………………
幾分鐘后,在一條因為身處濃霧而前看不見盡頭后看不見盡頭的木板橋上,極流和靈在前,霧騎兩人在后的走著。幾分鐘前,四人走出那間房間之后面前就是這盞霧橋。然后走了幾分鐘就成了現(xiàn)在的這個狀況。
“我暈倒了之后發(fā)生什么事情了?”臉上略腫,若隱若現(xiàn)的掛著幾個紅掌印的靈賊眉鼠眼的回頭瞥了一眼,捂著嘴對極流小聲說道,“他們不是不會帶我們?nèi)ヒ婌F神嗎?”
“我要是說在你暈倒之后他們就要走,我心里想著你的報復(fù)理想當(dāng)即毫不猶豫跪在地上抱著他們的大腿苦苦乞求著讓他們帶上我們,然后我們才能在這里,你信嗎?”極流也小聲的說到。
“嘀咕什么呢?趕緊走?!被乙履凶釉诤竺姘欀碱^喊道。
聽到訓(xùn)斥,極流立馬像個被教官喊話的軍訓(xùn)學(xué)生一樣老老實實的走著,而靈則是那種耳根子極硬的壞學(xué)生,接著小聲說道,“哎,你有沒有覺得那個男騎士好像有精神分裂啊,一會害怕一會囂張的?!?p> “你們是我們帶進霧都的,所以我們要對你們負(fù)責(zé)?!边€沒等到極流的回應(yīng),身后的女人突然雙手環(huán)胸道,“所為我勸你們最好別有什么歪腦筋,不然的話,我會立刻把你們的頭給割下來?!?p> “有沒有搞錯?!膘`搖頭苦笑道,“一個是受傷的黑騎,一個是魔域的精靈,先不說我們現(xiàn)在身處霧都,四面八方都是你的人,而且我們要去見的不是一個人人可以欺負(fù)的闊太少爺,而是一個神哎,神啊那是神,你覺得我們兩個得有多大的能耐才能在神明面前發(fā)難。”
“那就給我閉上嘴老老實實的走?!迸朔艘粋€白眼,“要不然我可不保證突然有人沖出來把你砍死?!?p> “好吧?!膘`聳聳肩不再說話和極流并排走著。
就在靈不知道走了多久,轉(zhuǎn)過多少拐角但腳下依然是木板橋的時候,在其后的一個時間點,他們身后的霧都騎士突然推開他們走到了前面,然后在兩個人一臉懵逼的情況下似乎是啟動了什么機關(guān)。然后他們腳下的橋忽然的一抖隨機旋轉(zhuǎn)了90度并開始緩慢的上升,大約半分鐘后,木板橋停住,那女人回頭看了兩個人一眼,轉(zhuǎn)身說到,“走進這扇門,你們該說什么不該說什么都應(yīng)該知道?!?p> 靈剛想問問哪里有門,這不周圍都是大霧嗎的時候,一陣轟隆聲響起,緊接著一扇古樸肅穆的通天大門慢慢的浮現(xiàn)在了霧都騎士的身前。
“走吧?!眱蓚€霧騎分別往兩邊退了一步,兩人合力推開那扇大門,門內(nèi)的金光慢慢的從開啟的門縫里照射出來,女人彎腰伸手做出了一個請的姿勢,似乎之前還囂張跋扈的姿態(tài)在打開這扇門之后就全部消失了。
靈深吸了一口氣,整理了一下衣服,對一旁的極流點了點頭,兩人對著大門走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