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小孩,你給我起來!”有了青草汁的潤喉,楚天終于說出了一句話,然后就開始掙扎,卻發(fā)現(xiàn)即便是坐在自己身上的確實是個小孩子,而且無論從個頭,體型和聲音上都證明了這一點,可無論自己怎么掙扎,都推不掉他,就像是一塊穩(wěn)穩(wěn)的巖石壓在自己身上一樣,唯一的不同,是自己現(xiàn)在還沒有被壓成肉泥。
“喂,小孩,你見到我這個模樣都不害怕的嗎?!啊?!”見小孩不回應(yīng),楚天又說道。
那小孩連頭都沒有回,從后背看過去,像是在托著腮幫子看著遠(yuǎn)處,然后他的第二句話蹦了出來,“咔沽,咔沽,你快來呀!”
“什么咔沽,亂七八糟的玩意兒。”楚天索性不再掙扎了,一邊是自己的體力確實已經(jīng)沒有多少了,一邊自己的嗓子也已經(jīng)差不多又干裂了,索性就直接老老實實的躺著,看看會發(fā)生什么事情。
“來啦來啦?!庇质且坏缆曇繇懫?,這一次聲音也很稚嫩,從遠(yuǎn)處傳來,被風(fēng)吹的有些不太清晰,但比之前那個小孩的聲音要清亮上許多,而且聽不出是男生還是女生。
“你看你看,我還從來沒有看過這種生物吶?!钡谝粋€小孩終于從楚天的肚皮上站起來了,隨著趕來的第二個聽起來名字好像是叫做咔沽的小孩站在了楚天頭部的兩側(cè),然后兩個孩子蹲下,用一種看待怪物的眼神看著自己。
楚天睜著眼睛打量著兩個小孩,在自己左一側(cè)的是剛才坐在自己身上的,長相很普通,是一個男孩,大約十幾歲的樣子,黑色亂糟糟的頭發(fā),黑色的眼睛,瘦瘦的臉蛋,披著一個小黑斗篷。
而在自己右側(cè)那個叫做咔沽的小孩,讓楚天的眼睛一亮。
看模樣比剛才的小孩要小上越多,大約七八歲的模樣,藏在一件藍(lán)色斗篷帽子里的小臉干凈的讓人有些想捏一捏,純紫色的卷發(fā)劉海從帽子里伸出有著凌亂的遮住小小的額頭,如果說世界上有顆美麗的不可一世的紫色寶石,那一定是嵌在這個小孩的眼眶里,微翹的小鼻子下一張粉嘟嘟嘴角微揚的小嘴,還有兩個嵌在兩側(cè)圓圓的臉頰上的小酒窩組合在一起,構(gòu)成了一張讓人挑不出毛病,看一眼就無法挪開視線的嬰兒肥般的漂亮臉蛋。
兩人就這么端詳著楚天,楚天就這么端詳著咔沽一會兒。
“確實沒有見到過呀。”咔沽撓了撓小腦袋,“應(yīng)該又是守邊者那幫家伙研究出來的新魔法?!?p> “是嘛是嘛,那我們把它拔開吧,看看有沒有我們能用上的材料?!绷硪粋€小孩說道。
拔開?什么意思?是要把自己當(dāng)作實驗小白鼠嗎?喂,我是人啊,是人。楚天掙扎著想要說話,卻發(fā)現(xiàn)自己的喉嚨真真切切的干了,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只能發(fā)出唔唔唔的怪聲。
“嗯……它身上確實還殘留著魔法哎,不過它好像有什么話想對我們講?!?p> 兩個小孩頭碰頭的湊近了一些,想要聽聽楚天在說些什么。
楚天目光哀求的與兩個小孩的目光交流,現(xiàn)在是什么感覺,就像是在不懂漢語的外國人面前用漢語問路,或者是在壞人面前苦苦哀求不要殺自己的毫無用處的求饒的欲哭無淚的感覺。
“還是不要這么干啦,雖然我們出來是找材料的,不過,這個看起來惡心心的小怪物的里面可能是一個人哦?!边枪料肓艘粫f道。
對對對,楚天目光帶著肯定的轉(zhuǎn)向咔沽,一副你說的太對了,就是這么一回事兒的樣子。
“他們釋放魔法的對象不都是入侵我們領(lǐng)域的壞蛋嘛?萬一這里面是一個壞蛋怎么辦?”另一個小孩回到。
不對不對不對,楚天目光帶著否定的轉(zhuǎn)向另一個小孩,一副你說錯了,我就是一個無辜的受害者的樣子。
“可萬一里面是一個好人吶?他只是誤打誤撞的跑到了這里,被守邊者誤傷了而已,之前也不是沒有過這種情況,你看它的樣子,怪可憐的。”咔沽道。
“嗯……”另一個小孩撅著嘴巴,沒有說話。
“你想一想呀,如果他是入侵者,那么守邊者對他釋放了魔法,為啥沒有把它帶走呢?!边枪恋?。
“我不知道呀……為啥呀……”
“那肯定就誤傷了唄,說明它不是入侵者,所以守邊者沒有把它抓走呀,而是讓它走啦?!边枪列χ?,本就上揚的嘴角又勾起了很多。
“也可能是入侵者呀,逃了出來也是有可能唔?!?p> “你是不是傻呀,你用你那個小腦袋想一想,入侵者想要逃走為啥不走傳送通道啦?而是跑到這種方圓很遠(yuǎn)很遠(yuǎn)都沒有通道入口的野外?它是要逃走還是要等著被抓走呀?”
“唔……也是哦,那我們要把它怎么辦呀,總不能帶回村落吧,要是被大法師看到,我們又要挨訓(xùn)了?!?p> “反正我也都習(xí)慣了,就這樣吧,就說是我?guī)Щ厝サ?。”咔沽說著就從斗篷里面扯出一條毛毯,“我婆婆經(jīng)常跟我說,藏在寶箱里的不一定是寶藏,也可能是毒氣,危險與寶物是連在一起的,所以,我一般遇到一些別人不太看好的東西,或者是人,我都會按照自己的想法去做出決定,要不然永遠(yuǎn)也不會成為像我婆婆一樣的超級大大大大法師?!?p> “哈哈哈?!绷硪粋€孩子接過咔沽遞過來的毛毯的邊緣,合力展開,笑道,“你婆婆一直都和你這么說的嗎?大大大大法師?”
聞言,咔沽的眸子里閃過一絲暗淡,毛毯落在楚天的身上,將其整個包裹而進,一瞬間沒了視線,說不慌那是假的,倒也沒有太多的擔(dān)憂,畢竟從兩個小孩之前的談話就已經(jīng)知道自己的安全暫時還沒有問題。
說起來有些奇特,楚天明明被密不透風(fēng)的裹在毛毯里,但并沒有感覺到一絲呼吸困難的感覺,也聽不見外面兩個人之間的對話了,奇怪的是自己好像是聾了一般,什么聲音都消失了,而且自己好像就一直的躺在地上,他們不是說要帶自己去什么村落嗎?怎么不走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