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呦呦,”簡北穿著一件寬大的色黑T恤,露著一口潔白的牙齒,抓著我的書包搭在自己肩膀上:“請我吃飯。”
“為毛?”
“因為我今天要告訴你一個重大新聞。”他挑著眉看著我,“你要是不請我吃飯肯定會后悔的?!?p> “要是新聞不夠大,我就把你吃掉?!?p> “好啊好啊,我喜歡你吃我?!?p> 簡北聲音帶著南方特有的糯糯的感覺,里面還夾雜著不地道的北方語氣,跟四不像似的,卻出奇的好聽,說話好聽,唱歌也好聽,連罵人都很有磁性。
“因為你,小白說了我多少次忘恩負義了?”我在他肩膀狠狠的打了一拳,他沒事,震的我手疼,“我都快成重色輕友的書面教材了?!?p> “怪我咯小妞?”簡北哈哈大笑,“誰讓你看見帥哥就把持不住。”
“你要臉不?”
他還是笑,笑的時候會露出兩顆小虎牙,要多好看有多好看。
吃飯的時候我問他,“什么重大新聞?對得起我這份全家桶嗎?”
“新聞另說,我問個事,”他眼睛里透著壞意,“你說你對我是什么意思,每次請客都帶我過來吃全家桶,你這是在暗示我什么嗎?”
“暗示你個頭,”我輕輕的踹了他一腳,“快說,什么新聞?!?p> “我這個周末要跟趙晨他們?nèi)大踢足球,你過去幫我看東西吧?!?p> “這個足球真的是害死人,你平常不是籃球就是足球,干點正常人該干的事情好嗎?”
他聽完勾著嘴角,有露出一副壞壞的模樣,在我耳邊輕聲說:“嗯,這就是正常人該干的事,我就是喜歡球球?!?p> “滾,沒時間。”我騰的站了起來,老臉蹭的紅了,作為一個被小說荼毒了多年的女生,我的大腦不受控制的想歪了,“我這個周末……周末約好了要跟小白看電影,我不能爽約?!?p> “你突然站起來嚇我一跳,”他拉了拉我的胳膊,“坐下,你們約好看什么電影啊?”
“要你管,”我還是莫名的緊張,“吃你的翅吧?!?p> “反正我跟你說了哈,”他拿起杯子喝了一大口可樂,“去不去看您老人家的心情吧?!?p> 簡北喝東西從來不用吸管,他嫌麻煩,向來都是一口悶。有的時候熱飲也是一口悶,然后再痛苦的吐出來。我都說了他很多次了,讓他喝東西慢點,可是他老是記不住。
“呦呦,”他沒話找話,“給小爺講個笑話?!?p> “我不會。”
“不會沒關(guān)系,我教你,所有你不會的,我都教你?!彼桓贝鬆斈?,“說有一天,綠豆跟他女朋友分手了,他一直哭一直哭,很傷心的一直哭,結(jié)果,他……發(fā)……芽……了……”
“哈哈哈哈,”簡北別的能耐沒有,逗人笑的本事堪稱一流,“再講一個。”
“我能講一個黃點的嗎?”他很認(rèn)真的征求我的意見。
“講吧講吧,反正我也不是什么良民了?!?p> “你知道唐代最便宜的小姐是誰嗎?”
“不知道,是誰?。俊?p> “依山盡……”
“……”我思索了一下,然后爆笑,“哈哈哈哈,我要告訴陳老師去,說你不學(xué)好?!?p> 他邊吃東西邊沖我瞇著眼睛笑,完全不在乎我的威脅,只是問:“學(xué)會講笑話了嗎?”
“嗯,會了,不過我還有待提高?!?p> “告訴小爺你還有沒有什么不會的,小爺統(tǒng)統(tǒng)教給你,把畢生精力都傳授給你。”他用餐巾紙擦了擦手上的油漬,又往我手上塞了兩張,說:“作為小爺?shù)膼弁?,小爺愿意把命給你?!?p> “命就算了,把錢包給我,我去買兩個冰激凌?!?p> 簡北把錢包放到我手上說:“命都給你了,錢包算個啥,拿去?!?p> 那個周末我還是有異性沒人性的拋棄了小白,去了Q大,我去的時候簡北和趙晨他們都踢了半天了。
“簡北,你家呦呦終于被你盼來了?!壁w晨率先看見我,沖著簡北大喊。
簡北回頭一眼就看見了我,然后往一個角落指了指就接著去踢球了。我順著他指的方向,果然找到他們隊的衣服,旁邊除了礦泉水外,還有一大包零食,里面全是我愛吃的,我不由得笑的像個傻子。
我邊吃零食便給小白發(fā)微信,說簡北給我買了一大堆零食。小白揶揄我,說我一袋零食就被收買了,也太好糊弄了。我否認(rèn)了,告訴她我不是因為一袋零食投降的,我是因為簡北長得好看才投降的。
“跟誰聊天呢笑的那么花癡?”簡北中場休息,朝我跑了過來。
“跟小白,”我笑嘻嘻的,“累嗎?贏了嗎?”
“贏了嗎?”簡北失笑,“第一次聽見有人中場休息問的不是幾比幾,而是贏了嗎?!?p> “哼,”我冷哼,擰開一瓶水遞給他,“反正幾比幾我也不關(guān)心,什么時候結(jié)束?”
“又想去哪?”簡北不滿的說,“來的那么晚,我都以為你不要來了。來了之后不看我在操場上揮灑汗水,一個勁的低頭看手機,”然后又看看地上被我扔掉的零食袋,“還吃掉我那么多零食!”
“誰讓我不懂足球,”我小聲嘟囔著,“我又不是巴西人。”再說你的零食不就是給我買的嗎,你平常根本不吃這些零嘴……
“這都哪跟哪啊?”簡北點了一下我的頭,“不是巴西人就不該懂足球,那這么說你很懂乒乓球了?”
“我可喜歡乒乓球了,可是我不會?!?p> “我教你,”簡北笑了,他就喜歡說這句話。無論我說我不會什么,他都會說我教你,弄得自己跟什么都會似的,“說說還有什么不會的。”
“我不會數(shù)學(xué)?!?p> “我教你?!?p> “我不會英語?!?p> “我教你?!?p> “我不會打游戲。”
“我教你。”
“我不會生孩子。”
“……”他愣了一下,然后哈哈大笑,“這個我教不了你,不過我可以幫你。”
簡北就是這么不正經(jīng),哪天不占我便宜哪天就過不去。我拿眼睛瞪他,不說話。他笑了半天才收住,對我說:“踢不了多久了,你再耐心等等,一會兒完事了我?guī)闳タ措娪啊!?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