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稻狀若瘋癲的把陶思遠(yuǎn)的竹簡一丟,又快走兩步,拿起了坐在他身后的林仁的竹簡。
“對,對,又是全對……”黃韜快瘋了。
而且,林仁的第十題一樣寫得滿滿當(dāng)當(dāng)。
方妙齡、許無疆、鄭少陽、周浩……黃韜一個個的檢查過去,卻是無一例外,全部答出!
這絕不是真的!
一定是哪里出錯了!
“你,你們……作弊!”黃韜將手中的竹簡一摔,氣急敗壞的大吼道:“你們統(tǒng)統(tǒng)都作弊了!”
“老師,您這樣妄下定語不覺得太草率了嗎?”陶思遠(yuǎn)皺了皺眉,“我等事先不知道題目,整個考試過程您又全程盯著,敢問我等如何作弊?”
“對啊,黃師,憑什么!”方妙齡等人也很是氣憤。
雖只有十題,但除了最后一題的答案是受老板啟發(fā),其他的也全都是他們連日來廢寢忘食鉆研出來的成果。
現(xiàn)在黃韜輕飄飄一句話便想否定,換做誰也無法忍受!
“呵,憑什么?”黃韜自認(rèn)為找到了事情的關(guān)鍵,也慢慢冷靜下來,他嗤笑一聲,指著竹簡上的第十題,“就憑這第十題根本沒有標(biāo)準(zhǔn)答案,你們幾個寫的內(nèi)容卻都是大相徑庭,這還不夠明顯嗎!”
“老師,你自己不知道答案,不意味著就沒人知道吧?”陶思遠(yuǎn)惱怒之下連敬稱都懶得說了。
黃韜先是怔了一下,隨后反應(yīng)過來,勃然大怒道:“你是在說我無知?”
“我可沒這么說?!碧账歼h(yuǎn)嘴角一撇,那話中的反意任誰都聽得出來。
周圍的人字院其他弟子都是咋舌,陶思遠(yuǎn)這膽子也真是夠大的,竟敢跟“黃雞毛”頂嘴!
“黃雞毛”是大家平常私底下叫的外號,取自雞毛蒜皮之意,據(jù)說五年前有一個弟子就是因為頂撞了黃韜,五年后……喏,那滿臉?biāo)拥男值芫驮诮锹渥?,至今沒有畢業(yè)!
估計今年也懸……
而陶思遠(yuǎn),如果大家沒記錯的話,這已經(jīng)是第二次頂撞黃韜了。
“簡直是可笑至極!”黃韜氣極反笑,“哪怕是我人字院的院長,成名已久的三才境強(qiáng)者,至今也不過自創(chuàng)出兩門神通罷了,還全都是黃階中品以下,若照你們這理論,豈不是連你們都可以自創(chuàng)黃階上品的神通了?”
“連秦院長都不如你們了?”
“修為方面自然不敢說?!狈矫铨g接話道:“但若光是論對神通的理解程度的話,還真說不好誰強(qiáng)誰弱!”
此言一出,全場嘩然!
“我執(zhí)教多年,似你們這般狂妄的年輕人,還真是從來沒見過!”黃稻氣得渾身發(fā)抖,怒罵道。
“呃,關(guān)于這個……”許無疆摸了摸鼻子,說道:“如果你見過何老板,就會知道我們已經(jīng)很謙虛了?!?p> “是的是的!”陶思遠(yuǎn)等人頓時深以為然的點頭。
“我才不管什么狗屁河老板海老板,只有我黃韜教你們的,才是修煉的真理!”黃韜冷然道。
“黃師……”方妙齡還想再辯解。
“夠了!”黃韜卻是一拂衣袖,“不用再說了,我訓(xùn)斥你們半天,可你們卻絲毫無悔改之意,既然如此,我現(xiàn)在便告訴你們,這理論考試你們統(tǒng)統(tǒng)不及格,全部零分!”
“老師,就算這最后一題的答案你不認(rèn),您也不能判定我們不及格吧?”周浩急切的說道:“前面的九題,我們也都做對了?。 ?p> “竟敢作弊,那便是德行有虧,對九十九題也無用!”黃韜冷笑。
“算了,耗子!”也已經(jīng)動了真怒的陶思遠(yuǎn)拉住了周浩,“何必求他,零分就零分,誰在乎?”
“我們走!”陶思遠(yuǎn)一揮手,當(dāng)先轉(zhuǎn)身離去。
其他人對視一眼,也紛紛轉(zhuǎn)頭就走,再無人理會黃韜。
“好,好的很吶!”本以為眾人會服軟認(rèn)錯的黃韜,臉色變得青紫一片,他幾乎是從牙縫之中迸出了這幾個字。
周圍的人字院其他弟子都是沒來由的打了個寒顫,看黃韜那架勢,顯然不會就此善罷甘休。
“思遠(yuǎn)這是何必啊?”有以前和陶思遠(yuǎn)關(guān)系尚可的,不由在心中暗嘆。
這段時間以來陶思遠(yuǎn)、方妙齡等人儼然形成了一個小團(tuán)體,白天幾乎不在道宮出沒,嘴里談?wù)摰脑掝}也無人能夠聽懂。
這些人就像是中了邪一般,再加上今天他們的反常表現(xiàn),一些原本與他們交好的人,都已經(jīng)打定主意要遠(yuǎn)離他們。
“可千萬別讓自己也像他們一樣,走上一條叛逆的不歸路!”
看著暴怒的黃韜,大家很有默契的這樣想道。
……
依然是黃昏后,一樣的夕陽紅。
兩道披著斗篷的身影正結(jié)伴而行,他們的身上仿佛帶著別樣的幽冷氣場,所過之處,行人皆不自覺的往旁邊閃避。
忽的,左邊那身影一個踉蹌,身上的氣勢頓時消散全無,右邊之人趕緊扶住了他。
“嗝……三弟啊,你酒量不行還要貪杯,剛才為兄就告訴過你,讓你將那半瓶黑啤讓與我,你偏偏不聽?。 奔o命痛心疾首的嘆道。
“那怎么行,就算是天香樓的頭……頭牌,說讓也就讓了,但這黑啤,不……不行!”姬無病擺手道。
姬無命聞言悶悶道:“三弟,你不夠仗義啊,你莫非忘記了若不是為兄提醒你,你又怎能得到這紅領(lǐng)巾,要知道為兄可都還沒抽到啊!”
“二哥,你……你別開玩笑了,你抽不到是因為你……你倒霉,關(guān)我什么……什么事?”姬無病憨笑道。
想到那小店的種種神奇,姬無病不由搓了搓手,眉飛色舞的說道:“我跟你說,明日咱們一定要早點來……”
話剛說到一半,姬無病忽的看到迎面有一道身影緩緩行來,頓時挺直了背脊,一臉肅穆的說道:“……早點來也好早點找到合適的時機(jī),將何老……那少年送進(jìn)黃泉路!”
“二哥,你……”姬無病正聽得奇怪,卻察覺到姬無病放在后面的手正在瘋狂的戳著自己的脊梁骨,姬無病瞬間意識到了什么,一個激靈也站直了身體,語氣深沉的接著道:“……說的對啊,想我兩人也已經(jīng)探查數(shù)日,竟然還一無所獲,真是丟我隱殺門的臉??!”
驚嚇之下,姬無病頓時不醉了,連話也說的順暢了起來。
“說的不錯!”對面那行來的身影冷冷道:“簡直是丟臉丟到姥姥家去了!”
“啊,大哥,你怎么來了?”姬無命兩人裝作才看到對方的樣子,一臉驚詫的問道。
“我怎么就不能來?”大長老姬無心輕哼一聲,沒好氣的說道:“你們也已經(jīng)耗費(fèi)了三四日的時間,到現(xiàn)在還是一點進(jìn)展都沒有,那說不得我只好親自出手去了結(jié)那少年的性命了!”
“不要!”姬無病和姬無命同時驚呼道。
“嗯?”姬無心一怔。
“呃……”意識到失言的姬無命趕緊解釋道:“大哥,我們的意思是,對于如何行刺之事,我和三弟已經(jīng)有了周全計劃,你若是現(xiàn)在出手的話,難免打草驚蛇,況且我之前便和你說過,那小店可是有個疑似六合境的強(qiáng)者出沒的!”
“唔?!奔o心皺了皺眉,沉吟了一下說道:“既如此,那還是交給你們吧,但你們可得快些,好了,既然出來了,咱們?nèi)值鼙銓ひ痪茦浅灶D便飯吧!”
見姬無心果然轉(zhuǎn)身,姬無病和姬無命對視一眼,都是擦了擦額頭的冷汗,又開始了眼神交流——
「真險啊……」
「差點就再也抽不成紅領(lǐng)巾了!」
「可是不對啊,二哥!」
「嗯?哪里不對?」
「……我們不是本來就是要殺了那少年的嗎?」
「呃……好像是啊。」
「那現(xiàn)在怎么辦?」
「當(dāng)然還是要殺,我隱殺門可是講信譽(yù)的……不過,等我抽到了紅領(lǐng)巾再殺!」
「嗯……那等我再喝十瓶,不,二十瓶黑啤再殺!」
「那就這么定了,就讓何老板再活幾天……」
「等等……二哥,你剛剛叫他何老板?」
「沒有!你領(lǐng)會錯了,我說的是那小子!」
「……哦?!?
咸魚指揮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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