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接著石頭就出去打了兩年的工,沒賺到什么錢,連個媳婦都沒討著,張美蛾一氣之下,總是在他的耳邊說他多么沒用,學沒上好,媳婦也討不著。
他一氣之下,也染上了賭博,最后因為欠了舉債,被債主打傷,因為傷勢嚴重,在送往醫(yī)院的路上就死了。
想想這個弟弟,多好的一個開始啊,只是結局卻被他一手給毀了。
她發(fā)誓,今后一定不能讓他沾染上賭博這個惡習,就算他是張美蛾的兒子,那他還是她的親弟呢,她當然有義務教導他,將他引上正道。
余笙將燒開的水倒入了開水壺,然后把廚房簡單的收拾了一下,喝了藥,就準備去睡覺了。
臨進屋前,她忍不住看了她爸一眼,發(fā)現他依然睡得很香,本來想著叫醒他,讓他進屋去睡。
可是又不忍心,而且自己也弄不動他,就只好由著他了,現在是夏初了,又不是冬天,睡一夜沒事兒的。
一大清早,還沒睜開眼睛呢,余笙就被一陣吵鬧聲驚醒了。
她躺在床上,覺得頭痛欲裂,伸出手摸了一下子頭,燒已經沒有再起來,可就是頭痛。
走下床去,準備打開門,就聽見張美蛾不懷好意的聲音從破了洞的木質門縫里傳進了耳朵。
“老余,我可是好心好意才這么告訴你的,閨女是你的,不也是我的嗎,我一直拿她當親閨女那么親,出了這么大的事兒,我本來想替她隱瞞下去的,可是又一想瞞下去也不是辦法,孩子長大了是沒錯,可她這還沒有對象呢,就被人給.........”
張美蛾的話還沒有說完,故意停頓了一下,就是要吊足余天林的胃口。
余笙眼珠子轉了轉,突然想到了什么,她或許已經知道張美蛾接下去要在她爸那里告她的什么狀了。
隨便她好了,告就告吧,反正清者自清,她怕什么,她又不是真的像她們母女說的那樣失身了,她只是來了例假而已。
就數她們母女倆心眼多,大驚小怪的,事情沒有弄清楚明白,就敢在她爸那里告狀,真是有膽子,沒腦子。
余笙倒是想要看看現在張美蛾說的帶勁兒,待會要是弄清楚了一切,看她怎么收場。
余天林就是看不得自家的女人說話這么吞吞吐吐的,又不是天大的事兒,一驚一乍的。
“蛾子,你有什么話就快點說啊,我這邊先去看一下小笙好些了沒,然后還要去廠子里呢,看看這都幾點了,要是遲到了,這個月又要扣工錢?!?p> 余天林說完,廠服的扣子也已經扣好,準備先去看看女兒好些了沒,然后再去廠子。
見余天林有些著急等著趕廠子里去,張美蛾著急了起來;“等一下啊,老余,你可先別走啊,我這不是還沒說完的嗎,我也不想扭捏著,就是不知道該咋和你說,再說了那可是你的閨女,說重了,怕你生氣?!?p> 余天林見她吞吞吐吐,心煩意亂;“哎呀,你別啰嗦了,說不說,不說我可要走了。”
他說著就要去余笙的房間里看看,張美蛾趕緊過去拉著他,趴在他的耳朵旁小聲嘀咕了幾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