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配靈劍,丘和大人見過這把劍太多次數(shù)了,此劍出鞘之處,無人生還。
“子墨將軍?!鼻鸷痛笕烁┥?,昨夜妖族祭祀大人突然來府來要人時,丘和莊的寧靜便早已不見了。
這都怪那冬葵,她一人之過,若是引來妖后大怒,恐丘和莊將臨大禍吶。
想到如此,丘和大人一副心事重重地樣子,直到洛子墨收回配靈,長腿一邁走向了少年,見他懷里早已沒有聲息的女孩,歷經(jīng)世事的他還是皺上了眉頭。
“丘和大人,這作何解釋?”他問,眸里里流露出的凌厲仿佛能殺掉一個人。
丘和大人愣了一刻,許久才道,“魂香一滅......就算我身為丘和莊主也回天乏術(shù)啊。”
“我說的是你剛才差點要殺了我的弟弟?!甭遄幽永锏暮獯蛟诿總€人的身上,所照之處,都像是被螞蟻咬噬一般。
“子墨將軍,我……不知他是您的弟弟?!鼻鸷痛笕说溃种秀y球越發(fā)滾燙,像是有一股力量被憋在里面,好像下一秒就要噴涌而出。
“何況,他殺我丘和家人再先?!彼a充一句。
“阿塵,我們走?!彼p輕說,仿佛沒有聽見他那句話一般。知道幾人消失后,丘和大人憋著的一股氣才發(fā)了出來。
“我丘和銘在世一天,必要與妖族誓不兩立。”他紅著一雙眸子,身后的族仆放下的手中的武器,清理著眼前慘不忍睹的尸體。
“大人不必生氣,如今丘和家已與妖族破裂,此事是否要與陛下稟報?”一個仆人走來,望著眼前心神懼裂的丘和大人道。
“不必?!彼?,“事關(guān)重大,我親自去?!?p> ......
洛子墨不知道事情已經(jīng)發(fā)生到如此地步了,現(xiàn)在整個妖族都在滿天下的尋這個女孩,不知為何,洛子墨覺得她不簡單。
丘和家的人命由魂香而生,便可長生。而魂香一滅,燃香之人必死無疑。
而他保護(hù)了幾百年的弟弟,今日為了這個女孩動用禁法險些命喪人間,洛子墨強壓下去眼中的怒火,卻怎么也沒辦法冷靜下來。
“你知不知道藍(lán)珠石有噬魂之力的,你為了一個人類連命都不要了嗎?”
耳邊響著洛子墨失控的吼聲,少年像是沒有聽見一般,面如死水一般盯著地上躺著的紅衣女孩。
“阿兄,可有什么辦法?”洛桑塵的眸子已經(jīng)變回了原先的琉璃藍(lán)色。
他們待在人間一處洞穴,四周有地下水流動的聲音,洛子墨望著眼前滿眼擔(dān)憂地洛桑塵,自然心里也放不下來。
沒想到短短兩日,阿塵就對這個女孩動情了。想到這里,洛子墨眸子更深了一分。
狼族生來便忠城,若是認(rèn)定了一個人,此生都不會移情他人。而洛桑塵以后是要繼承自己的位置的,若是為一個人類女孩所執(zhí)迷,恐以后......
“你真的喜歡她?”他壓下怒意輕聲問,語中擔(dān)憂之意一聽便知。
“我不知道......”洛桑塵垂眸,長長的睫毛蓋過了藍(lán)色的眸子,像是在遮掩那一抹淚光?!拔抑皇遣幌胨x開我.......我要保護(hù)她,像阿兄保護(hù)我一樣保護(hù)她?!?p> 洛子墨聞言,心里一股難過,阿塵,你終究是太年輕了,她就算由魂香續(xù)命,也終究是個人類,逃不過百年輪回的。那時候你又怎么辦?
“你若信阿兄,就忘了她。妖靈一事,阿兄就算找遍整個四海九天,也會為你找到。”
洛桑塵搖頭,臉上的血跡已經(jīng)被風(fēng)吹干,在他白皙的臉上如同一朵艷麗的花。
“阿兄,恕阿塵不能答應(yīng)你。”
此言一出,洛桑塵強忍的怒火瞬間席遍全身,他一把揪住少年象牙白色的衣領(lǐng)處,眸子的火光像是要將眼前人吞噬一般可怕。
洛桑塵從沒見過他發(fā)如此大的火,身子也微微一震。
“你是妖,她是人,就算她嫁給你,也只是為你避災(zāi)!”妖族的規(guī)定,歷來如此,每一百年都會為妖族的繼承人尋一個避災(zāi)之人。
說是娶,倒不如是個容納痛苦的容器。嫁給妖,就如同調(diào)入了一個不滿荊棘的叢林,走不進(jìn)去,也逃不出來。
唯有百年后一死,才是解脫。
“阿兄把她給你,就是為了給你避災(zāi),你若是為了她讓阿兄失望,此后你我便形同陌路,再無瓜葛。”
他與阿塵七百年的感情,他不信洛桑塵會為了一個人類女孩,而背叛整個妖族。
“阿兄,只要你救她,你要我做什么我都答應(yīng)你。”洛桑塵道。
“你為何要逼我!”洛子墨紅著眼睛問他,“那不過是個人類女孩,死了就死了,你難道要陪她去死嗎!”
“好?!甭迳m沉眸道,說罷便拔出了他的配靈。
洛子墨見狀連忙從他手中奪回配靈,生怕配靈的劍光傷了他一分。
“你去西連山找子桑仙君,阿兄只能幫你到這了?!甭遄幽栈亻L劍,瞬間消失了。
整個洞里只剩下地上的冬葵,少年屈身跪在她的身邊,輕輕將她有些亂的發(fā)絲別在耳后。突然道,“不管用什么辦法,我都要救你?!?p> 腰間的藍(lán)珠突然亮了一下,少年狐疑地拿起那塊冰冷的石頭,這還是第一次,藍(lán)珠石發(fā)光了。
難道妖靈在這附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