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口利劍交鋒,令方圓百里都充斥著一股鋒銳之氣,割裂著虛空,甚至有絲絲火焰若隱若現(xiàn)。
兩劍交鋒,黑色長劍之上的戾氣便如同小蛇一般,開始朝著那環(huán)繞著紫色電弧的長劍纏繞而上,欲要將紫色電弧吞噬同化,可下一刻,當黑色的戾氣小蛇剛一接觸到紫色電弧便被彈飛開來,甚至還有白煙生騰,令那包裹在黑色長劍之上的戾氣有一種想要離劍而去的沖動。
“怎么可能!”
黑衣人大驚,眼前發(fā)生的一幕令他也有些不可思議。
畢竟此刻炎毅這一劍的威力已經(jīng)超出了黑衣人所能接受的范圍。
黑衣人此刻正在震驚之中,接下這一劍令他手臂發(fā)麻,甚至那令人心驚的力道已經(jīng)透過手中的長劍傳遞到了體內(nèi),喉嚨一甜,一口鮮血就要噴灑出來,可黑衣人卻強忍著硬是將已到口中的鮮血吞了回去。
“僅僅一招,你就快要承受不住了?”
炎毅收回長劍,站在原地看著滿臉震驚的黑衣人,嘴角卻有些上翹“那我這一劍,看你怎么接!”
話罷,只見炎毅手掌松開,手中長劍當即懸浮在其面前,緊接著,炎毅屈指一彈,長劍頓時發(fā)出嗡鳴之聲,下一刻只聽‘嗖~’的一聲,長劍便已消失在了原地。
當黑衣人還處在震驚當中之時,一柄環(huán)繞著紫色電弧的長劍劍尖兒已經(jīng)對準了他的眉心,在那一瞬間一股涼意已經(jīng)蔓延全身,令黑衣人不經(jīng)打了個哆嗦,也就在這時他才終于從震驚當中回過神來。
“為什么留手?”
看著近在咫尺的長劍,黑衣人驚恐且又不解的問道。
“想留手便留手咯,我也并非是非殺你不可!”
炎毅淡然說道。
“你究竟想怎樣?”
黑衣人有些不解,明明對方可以輕易斬殺自己,卻在此刻手下留情,并且還說不一定非要殺了自己不可,這讓黑衣人覺得,事情并沒對方說的那么簡單。
在那一瞬間,黑衣人心中頓時生出了一種不妙的感覺。
“怎么?大名鼎鼎的烽火斗冤也有困惑的時候?”
看著黑衣人,炎毅略帶打趣的說道。
“哼,要殺便殺!”
黑衣人一聲怒哼。
“好,那我便成全你!”
話罷,只見炎毅手指微微上抬,那原本指向黑衣人眉心的長劍劍尖之處一抹紫色的電弧正憑空顯現(xiàn)逐漸凝聚成一個拳頭大小的紫色圓球。
其中道道鋒利的劍意產(chǎn)生的鋒銳之氣如同凜冽的寒風一般直撲黑衣人臉上帶著的面具。
緊接著,紫色電弧所凝聚的圓球便在黑衣人驚恐的眼前肆意的爆炸開來,下一刻,黑衣人臉上所戴的面具便化為了一團齏粉。
當齏粉散去,一張顯得尤為陰冷的面龐便出現(xiàn)在視線當中。
“真的是你,烽火斗冤!”
站在遠處的炎朗看到黑衣人的真面目時也不禁有些難以置信。
雖然炎毅早就說過黑衣人就是烽火斗冤,但在面具的遮擋下炎朗始終半信半疑。
而當真正屬于烽火斗冤的那一張臉龐出現(xiàn)在他眼中的時候,他卻疑惑了。
“烽火斗冤,你擅闖我破劍宗究竟想干什么?”
炎朗開口質問道。
“哈哈哈,為了什么?”
突然,當炎朗發(fā)問,烽火斗冤卻大笑出聲,緊接著便說道。
“聽說你破劍宗出了一個天才,想來看看罷了!”
“哼,想來看看?先不說大白天你遮擋面容潛入我破劍宗,就算你以真面目來我破劍宗也不是你想看就能看的!”
炎朗冷哼一聲,對著烽火斗冤不屑的說道!
而聽到炎朗此話的烽火斗冤臉色本就難看,這一下變得更為難看了,他聽得出炎朗那句話隱藏的意思。
嘲諷,不屑,完全沒將他這個令人聞風喪膽魔頭放在眼里。
“你算個什么東西!”
當即,烽火斗冤怒不可遏,對著炎朗怒吼道,掩飾不住的殺意已是如即將噴發(fā)的火山一般!
“烽火斗冤,我警告你,想打我兒子的主意就憑你還不夠!”
就在這時,炎毅也開口對烽火斗冤說道,話語中滿是警告。
說罷,只見炎毅手掌一揮,烽火斗冤還沒反應過來便如同炮彈一般向身后的山崖飛去,下一刻,烽火斗冤整個身體便再次被嵌進了巖壁之中,比之先前足足深了三尺。
可想而知,炎毅這看似平常的一擊有多恐怖。
“噗!”
身體被緊緊嵌在巖壁之中的烽火斗冤突然噴出一口鮮血,這一擊直接將他重傷。
“烽火斗冤,今日之事我便不再追究,索性我兒并未受到傷害,如有下次,我絕不會放過你!”
炎毅看著此刻深受重傷的烽火斗冤,再次警告道。
“你走吧,記得我今日說過的話!”
“哼!”
烽火斗冤冷哼一聲,眼中有著不甘,但他很清楚自己與炎毅的差距,宛如天塹,如今的自己在炎毅面前就像一只小雞崽兒,只要炎毅想殺自己,便能殺。
不甘雖不甘,但好在命還在,聽到炎毅放自己走,烽火斗冤也不再掙扎,當即便從巖壁之中掙出,隨后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站在炎朗身旁的炎辰后便破空飛去。
當烽火斗冤徹底離開破劍宗的范圍之后,炎朗便看著炎毅不解的問道。
“為什么不直接殺了他,反正是擅闖我宗門,更何況還想對辰兒不利!”
炎毅并沒有回答炎朗的問題,而是將目光看向炎辰身上,嘴角帶著一絲笑意。
隨后才緩緩開口說道。
“只要辰兒沒事就好,如今他烽火斗冤身負重傷,在后來的很長一段時間都需要修養(yǎng),這次只是給他一個警告,希望他以后不要再打辰兒的主意,前提是,他夠聰明的話!”
“他那種魔頭根本不會考慮那么多,殺人太多,心智早已被戾氣侵蝕?!?p> 炎朗則不以為然的說道。
“且先就這樣吧,若是他下次還敢來,那我便只能將他斬殺了!”
炎毅說道。
聽到炎毅這樣說,炎朗便也不再多說,因為他太了解炎毅了,除了實力深不可測,心思也是如同實力一般,深不可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