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浪漫青春

新網(wǎng)王之時光不負(fù)有情人

第一章

  樹上的蟬不知疲倦地叫囂著。

  七月的東京其實并沒有太熱。

  當(dāng)然,如果你長時間地站在外面,并且還是在等人的情況下,那就另當(dāng)別論了。

  “哎,哥哥到底去哪了,怎么還沒到啊?!边@已經(jīng)是今天下午發(fā)出的第20次嘆息了,不耐一點一點地在司寇南霂的臉上展開,爬上臉蛋的細(xì)密的汗水也被折射得晶瑩剔透,昭示著午后兩點陽光的毒辣。

  是的,很不幸的,司寇姑娘就是那個“另當(dāng)別論”的人。她現(xiàn)在正站在空曠的郊區(qū)車站站牌處接受太陽公公的無私饋贈,以及,等人。

  哈?你們問我為什么不讓司寇姑娘待在個涼爽些的地方?

  哦,忘了告訴你們,司寇姑娘是個方向感不怎么好的中國妹子。而且,這里是日本東京的城郊,附近沒有什么人煙,如果因為亂跑迷路而被拐走了的話,那你們來替我擋某人的刀片啊?

  咳,扯遠(yuǎn)了,言歸正傳。在司寇姑娘不停地看表以及圓潤的小臉快鼓成小包子時,某人終于出現(xiàn)了。

  “司寇北澤,你又不守時!你看看我的臉,又黑了一度。”

  司寇妹子很生氣,后果……好像并不是很嚴(yán)重——至少在司寇哥哥這里是這樣的——司寇哥哥很有興致地舉起手里的單反,找角度,“咔咔”地給司寇妹子來了兩張,并且自動忽略掉了自家妹子快要炸毛的表情,兀自低頭擺弄起手中的機器來。

  看著自家大哥猶如刀削斧刻般立體的側(cè)臉,司寇姑娘感覺頭上有一群烏鴉排著隊整齊地飛過,隨即白眼快翻上天際。

  像是察覺到司寇南霂的小動作,司寇北澤也不抬頭,只是懶洋洋地說道:“第一,長幼有序,叫我哥哥;第二……”頗為無奈地瞥了自家妹子一眼,司寇北澤終于直起身,仗著身高優(yōu)勢迅速出手拿掉了司寇南霂頭上的白色鴨舌帽,倒扣在自己頭上,彎下腰,自動忽略掉自家妹子立馬要抓狂的表情,看著依舊白皙紅潤還帶了點薄汗的臉蛋,司寇北澤表示很嫌棄,“這不依然白潤透亮有光澤嗎,哪有黑一度?當(dāng)然,比起哥哥我來說,妹子你的皮膚確實是黑了一度?!?p>  沒錯,誠如你們所見,司寇家哥哥的皮膚要比妹妹的更白一點,更好一點。

  對此,司寇姑娘表示如鯁在喉。

  “啊,什么世道!每次都是10000++的暴擊!!!這一定是暫時的啊啊!!!”這下司寇南霂是真真抓狂了。

  “沒辦法,本人天生麗質(zhì)難自棄,這可是打娘胎里就固定的嘍?!蹦橙苏绽a了一刀。

  哎喲喂,司寇哥哥,你夠了,再這樣下去,你會失去你可愛的妹子的。

  “還有哦,第三,哥哥不是故意遲到的喲。我們進入訓(xùn)練場的手續(xù)出了點問題,解決的時候耽擱了些時間。另外我還接了爸媽的電話。抱歉抱歉哦,小茉莉,原諒哥哥啦!不生哥哥氣哥哥就把帽子還給你?!毙愿械谋〈秸f著道歉的話,可司寇北澤的眼里卻閃著戲謔的光。

  司寇哥哥,你個大腹黑,坑妹貨。

  明顯司寇姑娘是看見了自家哥哥眼中的戲謔,想起14年來受到得種種被算計的“屈辱”,在這異國他鄉(xiāng),城郊野外,司寇姑娘閉了閉眼,下定決心,默默地舉起了雙手,大力拍在了司寇哥哥的肩上。

  “將軍額上能騎馬,宰相肚里能撐船。我原諒你了?!睕]料到司寇南霂會服軟,司寇北澤發(fā)了愣。趁這間隙,我們的聰明姑娘借用彈跳力奪回了帽子。

  “叫你欺負(fù)我,略略略略略……”完成一系列“搶帽”動作的司寇妹子俏皮地對哥哥做了一個鬼臉,轉(zhuǎn)身利落地將帽子扣上。

  遠(yuǎn)處隱隱傳來車子的引擎轟鳴聲。

  司寇北澤回過神來,繼而開始思考該怎樣升級自己的虐妹技能。

  引擎聲轉(zhuǎn)過了彎。是去U-17的大巴車。

  越來越近。

  收回思緒,隱藏好自己的情緒,司寇北澤右手向前豎起大拇指,左手大掌一伸,落在了司寇南霂的頭上,“好了,茉莉,不鬧了。車來了,我們走吧?!?p>  大巴車顫悠悠地停下,接著又顫悠悠地走了。

  司寇妹子是暈車體質(zhì),再加上時差的原因,就算是坐上了前排靠窗的位置,一上車還是迷迷糊糊地了,暈了好一會兒也不知睡沒睡著。司寇北澤擔(dān)心地看了眼司寇南霂蒼白的臉和緊鎖的眉,習(xí)慣性地從隨身包里拿出小毯子打算為自家妹子蓋上,司寇南霂卻動了動。

  “哥,我們的行李呢?”司寇姑娘迷糊地問著,并沒有睜開眼睛。

  “小沒良心的,現(xiàn)在才想起行李,早提前送上去了?!彼究鼙睗杀硎居悬c無語,自家妹子的神經(jīng)實在是太大條了。

  沒有得到像往常一樣的回懟,司寇北澤把毯子細(xì)致地給司寇南霂蓋上,掖了掖四周,將自家妹子的頭輕輕地挪到自己的肩頭上,整套動作,行云流水,一氣呵成,“睡吧,到了哥哥叫你。德川一矢會來接我們?!?p>  “德川一矢?德川……”悶悶的疑惑的聲音從肩頭處傳來。司寇北澤聽著自家妹子稍顯平穩(wěn)的聲線緩了口氣,慢慢說著:“德川一矢是U-17日本代表隊候補,實力超群,同時他也是U-17合宿地的秩序維持者。不知道你還記得不?我8歲時的那年夏天,我們一家人不是一起去英國過的暑假嗎?那時候你也只有3歲而已。我們租借的那家房東卡特老太太的鄰居,就是德川一家。德川一矢那時也只有5歲,但他已經(jīng)開始在著名的網(wǎng)球俱樂部里訓(xùn)練,以海外為據(jù)點,以成為職業(yè)選手為目標(biāo)不斷努力……怎么了?茉莉?”覺察到身旁的細(xì)微扭動,司寇北澤掀開毯子一角,卻被拉了回去。

  “我沒事。哥哥你繼續(xù)說。”

  疼惜地摸了摸自家妹子有些耷拉的頭,司寇北澤繼續(xù)說道:“剛?cè)サ臅r候,卡特老太太還打算召集德川一家一起去郊外BBQ。但是英國多雨多霧的天氣自然沒讓我們?nèi)缭?,于是聚餐就改成了聚會,在德川家。后來我們在德川家看到了德川一矢?歲的小娃娃眼里卻有著不符年齡的堅毅……對了,他那時還是個小正太呢,不知道長殘沒有。哈哈哈……要是長殘了,不就白瞎了嗎?對吧?茉莉?茉莉?”

  回答司寇北澤的只有落了車室的幾抹斜陽,以及司寇姑娘微抿的嘴角。

七日思

(原創(chuàng)首發(fā),請多多指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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