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日因為背上有棍傷,那里也去不成,每日夜晚都只能聽著阿殤給我?guī)淼南ⅰ?p> 當(dāng)暮天,霽色如晴晝,阿殤攜月光,破窗而入,他頭頂?shù)男禽x斑斕,恍如我的晴天白日。
他把窗戶關(guān)上,臥房突然深沉了些。
他解開懷里的黑色包袱,然后走過來小心翼翼的把我扶了起來了。
我對他說我自己能走,后背都快好的差不多了,再說我傷的是后背,又不是腿,他這還小心的扶著我,是幾個意思?
阿殤也沒搭腔,就是手一指,蠟燭燃了起來。
小秀原本在門外打盹,被這火光閃了下眼睛,立馬想進(jìn)來查看,阿殤早已快她一步,隔空點了她的睡穴。
我還沒說這樣直接點了那丫頭睡穴,那丫頭還不得栽跟頭啊,就已經(jīng)有暗衛(wèi)把小秀拖到偏房了。
阿殤戳了戳我的頭,說我一天盡知道擔(dān)心這個,擔(dān)心那個的,也沒見我擔(dān)心他的。
我說他小氣,難道擔(dān)心他還得要天天掛嘴邊嗎?
阿殤不跟我爭辯,知道爭不過我,就說我說的什么都對。
我打開包袱,是幾件女裝,而且都是上等的料子做的,我不會刺繡,都知道那刺繡讓秀娘費了心神。
阿殤說我那天挨打了,還叫可惜了衣服,回去就讓人趕制了幾件,讓我先湊和著穿。
我摸著衣服,這還叫湊合穿嗎?我估計我一天穿一套出門,百姓都得說我爹爹肯定貪污受賄了,要不然憑他那點俸祿怎么制的起這么好的衣服。
阿殤說我前兩天還不是說恣意而活嗎,怎么現(xiàn)在就畏畏縮縮了,就是兩件衣服而已,別人就是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而已。
雖說是恣意而活,但也不是隨意揮霍啊,別人說我什么,我自會去撕爛他的嘴,可我最忍受不了別人說我爹爹,他這一生就該清清白白的。
阿殤聽見我這么說,然后說他大意了,他讓我把這幾件衣服先留著,他回去讓人重新做幾件,盡量不顯眼就好了。
他總是這樣照顧我的情緒,你說我該拿你怎么辦?
我慢慢的靠在他肩上,輕聲的對他說,不用這樣為我的,衣服我不缺,怎樣都是穿,身外之物,我不在乎的。
阿殤摟著我的肩,下巴磕在我的頭發(fā)上,他說我可以不在呼,可他會在乎,他只想把最好的都給我。
我說我已經(jīng)擁有這世間最好的,那就是獨一無二的你啊。
阿殤彈了我的腦瓜,說一聲傻瓜。
我是挺傻的,可也是在他面前,我可以提劍殺人,自然也能為他矯柔造作,這一切不過皆因是他。
他讓我再等等,等時機(jī)成熟后就會讓皇帝賜婚,到時就不會像現(xiàn)在這么偷偷摸摸的了。
“別讓我等太久啊,到時候我不急,我爹娘也該急了,畢竟我已到待嫁年華了。”我抬起眼也只能看到他一個白皙的下巴。
他的唇輕點了一下我的額頭,很是認(rèn)真的說,不會的,別說我爹娘急了,他現(xiàn)在也急啊,可是在急,也得等到一切都?xì)w位后。
我紅了紅臉,離開了他的懷抱,把衣服放進(jìn)柜子里擱著,我柜子里大部分衣服好像都是阿殤幫我置辦的。
關(guān)上柜門,搖了搖頭,失笑一聲,以后的事以后再說吧,過好當(dāng)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