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我拿著厚厚的一摞宣紙,我這手到現(xiàn)在還有點(diǎn)泛酸,這比我練劍還要痛苦百倍。
沈子衿跟我娘親說著好話,又是給她捏肩又是捶背的,我就乖乖在一旁,等著娘親將我的春慕還給我。
娘親看了看,二話沒說就把春慕給我了,我對沈子衿豎了個大拇指,厲害??!
我對娘親行了一禮,拿著春慕趕緊先走一步,深怕等會娘親反悔又把我的春慕拿走了。
我在大門口等了一會兒沈子衿,她來了之后,我對她說今日帶她去馬場,放松一下。
“干娘讓我叫你回去學(xué)禮節(jié)?!鄙蜃玉评∥?,這話簡直就像一瓢冷水給我從頭淋到腳,并且她還說,娘親發(fā)現(xiàn)了兩種字跡,不過也沒過多計較。
我讓她不用理會娘親說的話,先出去玩了之后再說,娘親對于罰我們這件事上一向都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的。
沈子衿說我不怕等會又挨罰?
這人怎么這么掃興,我問她去不去?不去的話我自己去了。
沈子衿往回看了看,又看了看我,想了想最后答應(yīng)我跟我出去。
我拍了拍她肩膀,很豪邁的說:“娘親要是罰,我替你擋著,放心好了?!?p> 沈子衿很不相信的撇了撇我,這眼神也是沒誰了。
“不相信我?挨罰我倒是不怕,娘親打我,我眼皮都不會皺一下,就是怕她罰我抄女誡,平時躲著她,就是覺得她太啰嗦了,一句話能反復(fù)說幾遍。”我手搭在她肩上,解釋著。
沈子衿卻覺得沒什么,啰嗦很正常啊,那個婦人不啰嗦?
這想法不可取,估計是她沒有被娘親嘮叨過所以才會覺得娘親這么啰嗦很正常,要是呆的久了,她就能理解我現(xiàn)在的心情了。
走兩步才發(fā)現(xiàn)沈子衿沒戴帷帽,又沒帶絲娟出來,我抱著她,讓我摟緊我,從空中走,去墨玉小筑找葉緋色要一個。
沈子衿抱著我說:“能別沒事就往空中飛嗎,我害怕??!”她就怕我一個不小心手滑給她掉下去了。
我讓她別怕,睜開眼,可以慢慢的感受,我飛的不快,風(fēng)力不是太大,眼睛睜開不會太難受。
沈子衿從我懷里探出頭來,慢慢的睜一只眼,適應(yīng)后才敢全部睜開,這是帶她飛,她第一次敢睜開眼。
感嘆這輕功真神奇,飛檐走壁的,輕如飛燕,而且迎著風(fēng),看著景,居然沒那么害怕了。
從空中走,要不了太長時間,不比在地上行走需要繞幾條街。
我直接領(lǐng)著沈子衿去了墨玉小筑的后院,她的容貌我一點(diǎn)也不想讓其他人瞧了去,否則又該以訛傳訛了,所謂人言可畏,這就是帝都最可怕的地方。
到的時候,葉緋色正和蕭艾論劍,只是葉緋色用的是扇子,清水呆愣的坐一旁。
我突然輕拍一下她的肩膀,她也沒感覺多驚訝,她耳朵靈敏,聽見二人劍聲停了,就知道有人前來,而且沈子衿身上有股草藥味,一聞便知是誰前來了。
分析的頭頭是道,我聞了聞沈子衿身上,怎么沒聞出來有草藥味。
她說可能是我跟沈子衿時間呆久了的原因,再加上她眼睛失明后其他感觀就比別人靈敏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