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牌邁步走到石墨身邊一屁股坐下,輕輕嘬了一口酒,灑脫的擺了擺手:“對其他的英雄們自然是不能說細(xì)說,但對你沒問題。其他的英雄我知道的不太詳細(xì),畢竟這些都是很秘密的東西,但是就我自己來說吧……”
說話間,卡牌手指一翻,一張撲克牌大小的卡片出現(xiàn)在他手心,靜靜的漂浮在卡牌張開的手掌上,緩緩的轉(zhuǎn)動著,卡片的背面是一整面的花紋,正面是一個看起來很抽象的畫面,石墨也看不出來像什么,就跟一堆雜亂的線條一般。
卡牌接著解釋到:“我的能力跟游戲里的差不多,但是又有些不一樣,首先,那個什么萬能牌,我不會,現(xiàn)實中根本不會存在那種,能夠?qū)⑺袛橙舜┩?,然后還能造成同樣傷害的能力,不過我會的一種能力跟它差不多?!?p> 說著,卡牌兩指輕輕拈住那張卡片,微微一晃一撮,原本只是一張的卡片瞬間變成兩張,再一撮,變成四張,隨之卡牌手指往回一收,依舊是一張卡片?!斑@就是我的萬能牌,當(dāng)然,丟出去也是想要幾張就是幾張,只不過隨著能量耗盡,它依然會變回一張而已?!?p> 石墨眼睛瞪的大大的,生怕自己錯過任何一絲細(xì)節(jié),不過饒是如此,他依然有些疑惑:“我說,你確定這不是在變魔術(shù)?”
卡牌現(xiàn)在自然知道什么是魔術(shù),對于石墨的疑問,有些不屑的勾勾嘴角:“你說的魔術(shù)只是一種手法和道具的應(yīng)用而已,跟這個沒法比的?!?p> 卡牌沒有細(xì)說,而是繼續(xù)給石墨介紹他的能力,“選牌,是我的主要攻擊手段,跟游戲里一樣,只不過,我只能用出兩種牌,就效果來說,你可以認(rèn)為是游戲里的紅牌和藍(lán)牌,至于那種眩暈人的效果的黃牌,不可能存在的,一旦被眩暈?zāi)遣痪褪侨稳嗽赘盍?,誰還敢與我為敵?沒有那種能力的,而且,據(jù)我所知,沒有任何一個英雄擁有那種能力,太變態(tài)了?!?p> 石墨對此有些失望,畢竟,游戲里的卡牌最亮眼的技能就是黃牌了,結(jié)果現(xiàn)實中居然沒有!不過倒也不是不能理解,畢竟就跟卡牌說的,一張卡片就能夠讓人眩暈一秒,那不就是天下無敵了么。
卡牌沒有在意石墨的失望,而是繼續(xù)解釋:“至于那個卡牌騙術(shù),其實說我不懂那是什么,畢竟我們那里對于力量可沒有ad和ap之分,力量就是力量,不會有人區(qū)分它的來源是什么。至于我的能力,則是,必中牌!”
石墨聞言雙眼一亮:“必中牌?是我想的那樣么?不會失手?”
卡牌輕笑一聲,隨手將手中的卡片扔了出去,然后那張卡片在石墨那見鬼一般的眼神中,旋轉(zhuǎn)著飛舞起來,仿佛是被什么力量驅(qū)動著一般,劃過一個半圓形的圈,“啪”的一聲,打在他的腦袋上。
石墨愣愣的看著掉在自己腳邊的卡片,簡直不知道說什么好,這就是自動追蹤導(dǎo)彈啊,這要是誰跟卡牌作戰(zhàn),卡牌還用的著跟他戰(zhàn)斗么?直接轉(zhuǎn)身往后跑,同時隨手亂扔卡片,敵人就會被從各種角度而來的攻擊所淹沒,哇塞,太牛叉的技能了。
似乎看穿了石墨的想法,卡牌搖搖頭解釋到:“不是你想的那樣,這個必中牌有很多限制,算了,這個解釋起來很麻煩,反正你只需要知道這個很難用出來就是了。接下來……”
說著,卡牌面色沉重了下來,“就是游戲里的大招,命運!這個技能…………我不會!”
石墨正在吃串的手猛然一抖,差點插到嗓子里:“啥?你不會?”
卡牌理所當(dāng)然的回答:“我當(dāng)然不會,像那種一旦發(fā)動,一定范圍內(nèi)所有的敵人全部顯形的能力,一看就不可能存在,不然那些專職刺客還有活路么?或者說我還有活路么?早被那些刺客們聯(lián)手干掉了。”
雖然得到了肯定的回答,但石墨仍然帶著一絲希冀的問道:“就算不能讓敵人顯形,那你也應(yīng)該能夠瞬移吧?”
這次卡牌倒是痛快的點了點頭:“嗯,我會瞬移,我可以瞬間出現(xiàn)在任何一個我能感知到的地方?!?p> 石墨聽完都快流口水了:“那還不行么?瞬移?。≈灰粋€瞬移出現(xiàn)在敵人身后,誰能擋得住你捅刀子?這真是……無敵了呀!”
哪知卡牌再次搖搖頭,表示跟石墨想的不一樣:“這個技能主要用來逃跑和趕路,正面作戰(zhàn)時用不上的?!?p> 石墨聞言一愣,為什么?瞬移這么好用的技能居然被被卡牌說成是趕路技能,太不識貨了吧。
卡牌很有耐心的給石墨解釋到:“我人是能夠瞬間出現(xiàn)在他身后,但是我的感官會有一些延遲,就是說我需要非常短的時間來確定我自己在哪,而對于我們這個層次的英雄來說,那么短的時間里足夠做很多事情了,所以作戰(zhàn)時用它那就是在給對方送人頭?!?p> 石墨聞言那臉?biāo)查g就垮了下來,怎么會這樣啊?明明那么牛叉的技能,居然只能用來跑路和趕路!
沒去注意石墨那垮掉的臉,卡牌再次嘬了一口酒,哈出酒氣總結(jié)到:“這大概就是我的全部能力了,就像我說的,跟游戲里差不多,但是絕對不是完全一樣,以后萬一碰到其他英雄一定要注意這一點,千萬不要想當(dāng)然的以為自己對他們很了解,不然你付出的代價會很沉重?!?p> 石墨有些不以為然的擺擺手:“這里又沒有其他英雄,我上哪去碰到別人去。而且,就算碰到了也不一定要戰(zhàn)斗??!再退一步,就算是要戰(zhàn)斗也不一定非要我上啊!天塌下來個高的頂著,這不你就比我個高……”
卡牌聞言撇了他一眼,臉上帶著一絲玩味的笑容,看來石墨是真沒發(fā)現(xiàn)自己的想法,那就好,這樣自己行動起來也方便一點。雖然說有些對不起石墨,但根據(jù)自己的推測,自己肯定是應(yīng)對不了這次的麻煩,所以巴德才把自己送過來,為什么送過來?在那邊的時候所有的英雄都在都解決不了,難道把自己送過來作為種子保存起來就能夠應(yīng)對了?那么答案只有一個,過來搬救兵!雖然說自己目前并沒有發(fā)現(xiàn)這個世界有什么強(qiáng)大的存在能夠幫到自己,但之前自己突然冒出的想法提醒了他,雖然看似很荒謬,但是別忘了,自己是個賭徒,什么是賭徒?就是只要有一絲絲的希望,就可以壓上全部的身家!而且……
“我的運氣一向不錯!不是么?”卡牌自言自語著似乎是在堅定著自己的信心,說到賭,他還從沒輸過!而石墨這個卡牌眼中的小白鼠此時仍舊輕松無比的烤著肉串,絲毫不知道自己身旁的卡牌究竟要對自己做什么。
經(jīng)過這晚卡牌的講解之后,石墨對于學(xué)習(xí)符文知識更加上勁了,而卡牌在傳授符文知識之余,也開始給石墨講解一些他對其他英雄的了解,幫助石墨增加對英雄們的情報掌握。與此同時,卡牌也在為自己的計劃準(zhǔn)備著,一切,就好像商量好一般,全都沖著一個時間點而去……
這天晚上,石墨再次拉著卡牌在樓頂燒烤,卡牌一邊嘬著白酒,一邊給石墨講解著其他英雄的情況,而石墨,則是邊燒烤邊當(dāng)故事聽著。
“蠻王泰達(dá)米爾,這個人可以稱得上是部落里百年難得一見的天才,雖然他出生在崇尚暴力的偏遠(yuǎn)部落里,但偏偏他本人卻異常崇尚知識,我之前說過的那句,知識就是力量!就是他的口頭禪。而且他也的確做到了,年紀(jì)輕輕但學(xué)識卻異常豐富,并且一手建立了整個部落聯(lián)盟,也就是他沒野心,不然統(tǒng)一佛雷爾卓德只是他一個念頭的事。性格很溫和,臉上永遠(yuǎn)掛著一副溫暖的笑容……”
石墨烤肉串的雙手都有些哆嗦,用盡全身力氣才控制住自己沒有當(dāng)場跳起來,卡牌說的前半段他還能接受,但是后半段差別也太大了吧。雖然說他知道真實的瓦羅蘭大陸跟游戲里的背景會有出入,但是差別大到這種程度還是有些超出了他的預(yù)料。溫和?溫暖的笑容?石墨不禁將游戲里蠻王的形象替換到卡牌的描述里,蠻王掛著溫暖的笑容,手上提著滴血的無盡……那是變態(tài)吧?絕對是變態(tài)沒錯吧!
被卡牌描述的情形沖擊的渾身哆嗦的石墨突然發(fā)現(xiàn),卡牌似乎不再講解了,他有些納悶的抬頭看了看,只見卡牌正一臉震驚的看著天空,似乎看到了什么難以置信的東西。他有些好奇的跟著抬頭看了一眼。
“哇……”石墨情不自禁的驚呼出聲。
此時天色已經(jīng)是完全黑下來了,平時因為都市光污染的原因,天上看不到什么星星,更別提那宛若夢幻一般的流行劃過天空的景象了。但這時候的天上,正在下著一場流星雨!無數(shù)道光芒劃過天空,只可惜不是無限的星空做背景,但饒是如此,也讓整幅畫面看起來宛若是夢境一般。
石墨呆呆的看著天上的流星,眼睛都忘了眨,生怕自己錯過這難得一見的畫面??粗粗蝗挥X得有些不對勁,平常看到流星劃過的軌跡都是給人感覺異常遙遠(yuǎn),然后遙遙的劃過天空,但這次流星的軌跡看起來卻是越來越明亮,就好像是……就好像是全都落在了地面上一般。突然蹦出來的念頭嚇了石墨一跳,再仔細(xì)觀察觀察,越看越像是沖著地表來的。發(fā)生什么了?難道2012的傳說遲到了這么久才來?
石墨的震驚先不提,一旁的卡牌心中的震驚著實不下于石墨,他當(dāng)然不是震驚于流星的軌跡,而是他能夠感覺到,那些流星全都散發(fā)著奧術(shù)能量的波動,甚至有些波動還給他一種熟悉感,那是一些他熟識的英雄們所散發(fā)的能量波動。
怎么回事?他們難道全都過來了?有些人已經(jīng)死了呀!那些波動是怎么回事?一時間,卡牌腦海中閃過無數(shù)的疑問。
流星雨很快就全部消失了,等了良久,既沒有感覺到震動也沒有聽到巨大的轟鳴聲,石墨長出了一口氣,懸著的心總算是放下了。剛才有幾道光看著是落在離這里不太遠(yuǎn)的地方,等了這么久都沒有感覺到震動或者聽到聲音,顯然不是什么大量的隕石沖擊地球,那也就不用擔(dān)心自己會突然不明不白的掛在這種突發(fā)事件之下,既然現(xiàn)在沒事,那就不用自己操心了,就算有問題也是別人頭痛的問題,自己就是平頭小百姓一個,輪也輪不到自己頭痛。
放下心來的石墨灌了口酒,正要回頭招呼卡牌繼續(xù)燒烤的時候,卻見卡牌依舊皺著眉頭,似乎是有什么很難以解決的問題一般,石墨楞了一下,嘗試著問道:“崔斯特?怎么了?有什么事么?”
石墨的聲音將卡牌從沉思中喚醒,卡牌看了眼石墨,簡短的交代到:“石墨你先回去吧,剛才有幾個落在附近了,我去看看?!闭f著,不等石墨回話直接就雙腳一頓,腳下出現(xiàn)一個圓形的符文陣列,下一刻,卡牌的身影消失在陣列中央。
“哎……”想要問的話還沒來得及問出口,卡牌就已經(jīng)消失了,石墨悻悻的放下手臂,只好帶著一肚子疑問開始收拾東西。
卡牌這一走,一夜都沒回來,石墨這一夜也是翻來覆去的睡不著,生怕真的發(fā)生什么巨大的災(zāi)難,雖然平時也偶爾會幻想一下,但真到面前,石墨還是覺得現(xiàn)在的平凡生活挺好。
第二天,街上的人們?nèi)荚谡務(wù)撝蛲淼牧餍怯?,不過并沒有誰傳出那里發(fā)生災(zāi)難性的事件,頂多就算是多了一項茶余飯后的談資而已。
石墨也沒心思再去做練習(xí),心神不寧的練了也沒效果,卡牌一夜沒回來,石墨的內(nèi)心不由得再度吊了起來,畢竟這么長時間沒回來,本身就意味著有什么事情發(fā)生了。
石墨提心吊膽的熬過了這一天,正當(dāng)他以為卡牌今晚依舊不會回來的時候,卡牌卻突然回來了。
當(dāng)時石墨正在做晚飯,蔥香排骨……味的。不是石墨懶省事,而是實在沒心思做飯,正當(dāng)他泡好了面準(zhǔn)備開吃的時候,客廳中間地板上突然浮現(xiàn)出一個符文陣列,然后卡牌的身影出現(xiàn)在陣列中央。石墨大喜過望,不僅大呼小叫到:“終于回來了,我說你昨天……”正說著呢,石墨看清楚了卡牌的形象,不禁吃了一驚,剩下的話語也悶了回去。
卡牌走的時候穿的是他給卡牌買的襯衣和牛仔褲,卡牌又比較在意形象,衣服永遠(yuǎn)是整理的整整齊齊的,而現(xiàn)在卡牌身上的衣服卻是破破爛爛的,而且到處都是斑斑血跡,卡牌左手捂著右肩,鮮血順著右手臂往下流淌著,瞬移過來后直接就軟到在地板上了。
石墨大驚,匆忙上去扶起卡牌,有些驚慌的問道:“怎么了?碰到仇家了么?誰啊?能把你傷的這么厲害?”
卡牌雖然看著挺嚇人,但似乎傷的并不嚴(yán)重,只是體力消耗的很嚴(yán)重,借著石墨的將自己挪到沙發(fā)上,有些放松的長出了一口氣,沒有急著回答石墨的問題,擺擺手叫住了正在到處找止血藥的石墨,“不用找什么東西了,只是破了點皮而已,一會就好,有什么吃的?我餓死了?!?p> 石墨有些擔(dān)心的看著卡牌:“真的不用處理下傷口么?還正流血呢!”
卡牌渾不在意的搖搖頭:“沒事,只是被砍了一刀而已,這點小傷一會自己就好了。這面泡好了么?我吃了??!”說著,拉過那碗面,吸溜吸溜吃了起來。
看卡牌不像是重傷的樣子,石墨也就沒有再去找什么藥物,看卡牌餓壞了的樣子,石墨又泡了兩包,免得卡牌不夠。
等卡牌吃完泡面,精神似乎好了點,肩膀上的傷似乎也又了好轉(zhuǎn),已經(jīng)不再流血了,卡牌稍微活動了下右手,基本上不會妨礙他行動,卡牌滿意的點點頭,然后讓石墨坐在他面前,面容鄭重的跟石墨說到:“現(xiàn)在我不能再住在這里了。跟你待在一起會給你帶來危險。至于昨晚的事,細(xì)節(jié)就不說了,反正就是,有其他的英雄過來了,就是昨晚的那些流星雨。我知道你有很多疑問,但是發(fā)生了什么我也不知道。在你電腦上我建了個文件夾,里面有我想告訴你的一些事,還有,拿著這個……”說著,卡牌遞給石墨一張金黃色的卡片。
石墨有些懵的接過那張卡片,一時間,只是愣愣的看著卡牌。
卡牌接著說到:“等你看過了那個文件,再決定要不要使用這張卡片,無論你決定如何,我都很感謝你!還有城西三十里處,那里有……”正說著,卡牌面色一變,語速也徒然變得急促起來:“沒時間了,記住,一定要看過電腦之后再決定用不用卡片,還有,以后決定任何事情,相信你的直覺,因為,我們都是命運的寵兒!另外,城西三十公里的地方,有空去看看!”
說著,卡牌腳下再次浮現(xiàn)出一個符文陣列,下一刻,卡牌的身影消失在客廳里。與此同時,石墨聽到門口發(fā)出“咔噠”一聲響,接著,大門就被人打開了。石墨大驚,想站起來看是誰進(jìn)來了,結(jié)果雙腿只是一陣發(fā)顫,并沒有順著石墨的意思站起來,這時候,石墨才發(fā)覺自己的全身都在發(fā)顫,所有的肌肉全都失去了控制,連轉(zhuǎn)頭這個簡單的動作都做不到。
空氣中彌漫著一股沉重的壓力,石墨感覺自己就連呼吸都有些費力,一陣腳步聲從門口走了進(jìn)來,接著,石墨感到一股視線在自己身上掃了一下,僅僅是看了一眼,石墨卻覺得就好像是一把鋒利的刀刃在自己的皮膚上滑動著,全身的汗毛都立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