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啦!”邪勁兒上來,高登瞳孔里紅光閃動,手像鉗子般輕易將女孩細麻的外衣扯個粉碎,只剩下貼身的褻衣褻褲。
兩抹白光巨兔閃現(xiàn)劇烈一跳,而這丫鬟并不樂意,尖叫著連滾帶爬的到了地下,大白天啊!
奪門要跑,已經(jīng)色迷心竅的衙內(nèi)無法控制,“哪兒跑”,一躥撲倒又扯內(nèi)衣,丫鬟連蹬帶打無濟于事,桌椅茶碗滾了滿地,兩個人身上都是泥了,眼看女孩兒什么都守不住了,只有眼淚奪眶而出!嗚嗚大哭!
“唔,我都做了什么???”
哭聲突然讓高登清醒,紅眼一瞬消失,他狠抽了自己兩耳光,又從旁邊拿了一個冷水壺……
“??!”女孩縮成一團,以為衙內(nèi)要暴虐砸她。
“嘩……”一整壺冷水澆熄滅心火,身上冰冷,高登趕緊拿過衣物,自己遮上給她蓋上,鞠躬,“妹子對不起,我錯了……”
“什么?”女孩睜大眼睛驚悚的看到給她鞠躬的高衙內(nèi),這衙內(nèi)是瘋癲了?更害怕了。
“女孩兒長得不難看。但我也不能當畜生這是強迫人的事啊?!?p> 擺手讓女孩出去,高登發(fā)現(xiàn),附身程序有些BUG,幸好這次剎車了,前任一定還做了更多傷天害理的,當接盤俠就要都負起責來,今后洗地的活兒,得怎么辦?
外邊的人聲音:“衙內(nèi)您沒事嗎?”
“滾!都給我滾!”
高登知道善惡美丑,他是高衙內(nèi)……是壞人!
對這個人設很有問題的世界,他大吼了起來,連哭帶叫亂砸了起來。
穿越,附身,化身紈绔,人們的不理解,末世要到來,身上隱約還有些病,高登只能先靠體力砸東西發(fā)泄原始欲望,緩解復雜情緒,累了就睡著了……
不知道過去多久他睡醒來,早有人把一切收拾好了,他也被誰換了一身新衣服。
真是紈绔大少的好待遇。
“衙內(nèi)一會兒,您要去吃中飯了……”
一個小書童,乍著膽子向他請示:
“您想吃什么是過去和太尉、夫人一起用餐,還是單獨吃?”
“隨便吧,”高登清醒了回想一下那女孩形象問書童,“那個丫鬟,就那個叫什么名字?”
“嗯……”小書童十五六歲猶豫半天才道,“那是呂嬋娘姐姐……您別怪她,她剛才身上不舒服,我也不太懂?!?p> “我懂,行了,呂嬋娘我記住了,我也沒有怪她,我是說我還要向她再道歉。”
“道歉?”書童睜大眼睛,這個詞十多年他從未聽衙內(nèi)說過。
“你叫什么名字?”
“富安?!?p> “哦!富安這個書童名,本意是要富且安定,但是小富即安,是否暗合了大宋整體的特征,亦是悲劇的主因?得啦,自己好壞都沒整明白想大宋沒用。”
“我想先在府中……溜達一圈,你幫我?guī)罚袉???p> “自己家還帶什么路?”小書童富安一口的河南官話口音,語音倒是挺好聽,一張小餅子臉其實也精明能干,逗人喜歡,“行吧!”
高登想了解下前任還干了啥別的壞事,收集信息,籌劃一下,屬于他的紈绔人生。
“您從這兒走。”
富安奇怪衙內(nèi)今天眼神兒格外的明亮,看哪兒眼睛都放光!
溜溜噠噠,在太尉府中一走,高登驚訝了好家伙,他家府邸怎一個“闊”字了得?
原來高府就坐落在東京御街天字七號,府宅高大,朱漆大門好威儀,巍然聳立的門樓上,獅子的頭面目猙獰。
見衙內(nèi)來了,一排一排人鞠躬行禮。
規(guī)規(guī)矩矩,肅穆森嚴:“衙內(nèi)您好!”
“嗯?!备叩且呀?jīng)習慣了當紈绔大少的感覺,那種前呼后擁的焦點狀態(tài),讓人滿足啊。
“衙內(nèi)您這邊請,留神這白玉的臺階?!彼以谶@寸土寸金的京城,頂級豪宅!
一派森森浩淼的富貴之氣迎面而來,高登應接不暇不知道邁哪條腿,他在大觀園般、迷宮樣的莊園里走,足下踩踏的,都是奇石,珍寶,香味繚繞,女人多男人少,什么滋味?
樓臺亭榭,翹脊飛檐,勾心斗角,古樹悠悠……有如神仙呆的地方不二。
宅里有山水園林,幾座數(shù)十丈高的假山,人工湖波光嶙峋,小漁舟飄飄蕩蕩,像從仙境中來一樣!
“衙內(nèi),這里珍稀魚苗隨便撈出一條來,能頂中等人家一年的收入?!?p> “你這未免太……”聽富安吹高登心驚肉跳,自己心都虛了,“也太敢說了?!?p> “您要餓了,就叫您八個貼身婢女……”富安這么小都猥瑣的笑了。
“別提婢女的事!”高登臉紅想到,昨晚荒唐事,怕是成為永遠的污點,太羞恥了。
這是紈绔生活嗎?
是的。紈绔的核心是特權,就是那種一輩子啥也不用操心,連吃飯都有人喂到嘴里的特殊地位。
他是高太尉的嫡傳長子,高俅是禁軍的總指揮官,權勢雖還不是東京最強,但也說一不二,和“北宋六賊”同受皇上寵愛,宋朝皇帝那時叫“官家”,玩園林藝術,會琴棋書畫,啥都會,就是不會當皇帝,幾年后北宋皇室男女淪為奴隸,怪誰?
是宋徽宗他自己作死的。
“給衙內(nèi)請安。”
高登一路聽的都是仆人的問候,請安的聲音,有的直接跪倒磕頭,他苦惱,這樣可是聽不到對自己的真實反饋。
“這是我父親的正房?”
高登走著看著記起不少——他爹太尉高俅、他娘王氏夫人,還有他這衙內(nèi)都是這個大官僚府里的主人,他爹有幾個小妾他叫姨娘的,不算主人,一個庶出十四歲的弟弟,也沒資格和他分財產(chǎn),剩下仆人一大家近百口呢。
大官員府里秩序森嚴,看起來一切都完美,什么禮儀,講究,舉止,儀容,每個細節(jié)的講究,里外丫鬟、仆人個個忙碌規(guī)矩。
高登擺手讓一群下人散去,他伸個懶腰也釋然了,漸漸進入角色了,像《金粉世家》陳坤演的風流大少金燕西的味道,嘴向上翹:
“肯定還有沒看到的,真實情況是啥,富安,你知道下人們,他們耍錢玩樂的地方在哪兒嗎?”
“衙內(nèi)您怎么突然問這個?”
那么小的小書童富安,神色變化了,衙內(nèi)精明了?
“別廢話,你帶我去……”高登說話之間隨手一摸身上竟然有塊硬梆梆的是塊銀錠子,他塞給富安,“我要了解一下真情況沒你事,但你說實話我能給你更多!”
“衙內(nèi)你可別告訴他們是我?guī)愕陌。 ?p> 富安貪婪的看著銀塊,把高登帶到了一片柴房,隔著墻門窗戶都聽見了。
“衙內(nèi)這是怎么了,就他能救人?”
就聽里面幾個仆人一邊抹骨牌賭錢一邊喝酒,然后吹著侃著:
“你是沒見過,他還打了陸虞侯,他還說不再想要新的女人,那這份油水我們就撈不著了……搶了不少女的,給送回去?”
“哪有送回去的道理?咱自己享用!”
“哼。”
高登聽明白了,上梁不正下梁歪,是時候整頓這些人了,里面又說:
“別亂說,白天又犯癮差點把嬋娘給辦了,咱們這些女的還是給他留著吧!”
“唔……”高登一愣,“下人也知我有?。俊?p> “什么身體有病,騙鬼啊,你多大了相信這話?我看咱家這衙內(nèi)一天到晚,除了女人他啥也干不出來,”里面的那個人聲音猥瑣,“但偏命這么好呢?”
“對,這就是命!”
“哼,夜戰(zhàn)八女!羨慕吧,但是老子偏看不起他,他有什么,不就是一條蛆蟲嗎?就知道這個,四大公子里都是最被人瞧不起的,什么好貨色?”
高登受不了這種羞辱,一股熱血涌上頭“嘩啦”破門,沖著里面大叫道:
“誰是蛆,我會讓你們看見不一樣的!”
蘭陵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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