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爹您聽我解釋,那蔡京是拉攏我?!?p> 高登這才明白,蔡家陰險的招里挑撥離間,給自己帶來的傷害多大!解釋不清?。?p> 這時候,高俅出來了。
高俅比高登從容得多了,對付怒氣沖沖的老種很有一套:“這么多年了蔡京什么尿性你不知道嗎?他給咱兒子官我甩得出去嗎?老種你行了再這樣老子跟你翻臉啊,你來得正好,快來看看我剛尋到的一匹好馬保你喜歡!”
“什么呀,我能沒見過好馬?”種師道著了高俅的道,跟著他繃著臉去,兩個人笑著摟著回來了,老種甚至還巴結(jié)的向高俅道,“咱們可不許反悔啊。這匹汗血馬說是我的就是我的啦。”
“那到了河北,你可得好好照顧我家登兒?!?p> “嗤,什么你家登兒,那也是我兒,對吧!”
種師道一把過來將高登勾住脖子,問:
“剛才我誤會你爹了,以為他向蔡京許什么好處了,結(jié)果他說開了話,就是那蔡京要害你,怎么樣登兒,剛才義父故意和你玩笑你沒往心里去嗎?”
“我怎么敢呀!您這脾氣暴躁怎么當上名將的……義父,那蔡……”
“別提蔡京那老家伙,兒呀,為父我來找你們,就是要告訴你,河北的官不好當,給你提個醒!”
高俅、種師道、高登你一句我一句聊到了大宋眼前的大事北伐遼國,正常人都知道兇險,可嘆皇帝不知道。
老種道:“宋遼交戰(zhàn),白溝河一帶就是大戰(zhàn)場!”
高登隨口答音:“是!”
種師道急了:“你沒聽明白嗎?就是你擔任的縣官那個縣城,被選定是主力戰(zhàn)場之一了,你呀,壞結(jié)果怕是連骨頭渣子都扔那兒!”
“啊?”
大家都倒吸一口冷氣,這知縣原來治下沒人嗎?
“也不能說那地方?jīng)]百姓,一個沒有是不對,主要是那地方太兇險?!?p> “義父那我應(yīng)該如何應(yīng)對?”
“你能想辦法換個地方當知縣嗎?求康王或者別的門路……”
高登定了定神:
“不,蔡京其實也給了好處,我不接招怕又出什么新花招,倒不如將計就計,我想好了,就是在大明府了,倒要見識一下,到底他這小鞋子有多難穿!”
高登拿起那邊的望遠鏡,想著本來他做這的初心,就是要用細微的心思改變世界,點點滴滴,坦然接受現(xiàn)實,然后真的猛士,直面慘淡的人生,他于是請命道:
“義父,咱有望遠鏡有神射弩,遼國幾乎沒有可用之人,萬一能射殺了遼國耶律大石,說不定咱大宋真能得到燕云十六州呢?!?p> “好兒子,你真有志氣,但是‘萬一能’這想法不是兵家該想的,心懷僥幸則定會失敗……你說的倒并不是不好??纱蛘滩缓唵蔚?,再說就算你勝了,得到燕云就能守住嗎?得啦,你自己的麻煩就不一定能免了啊,咱還是走一步看一步吧!”
高登聽明白了,種師道對北伐的事憂心忡忡并不樂觀,但這話論理老種也只是對他們這樣的親近人說,高登感覺很榮幸,道:
“義父說的對,孩兒領(lǐng)教了?!?p> “對什么對,打仗就怕想太多,一句話,干就完了!”
高俅卻突然強橫起來:
“老種有你打仗還能輸?我是敬你帶兵多年的份上,才拿我最愛的汗血寶馬求你,一定要保住我兒一條命,帶他活著回來。但你要輸了,你就死外邊吧!”
“呸呸呸!我說高俅你小子說話怎么這么不吉利?信不信老子揍你!”
“來呀,比武嗎?”
高俅也不知是斗口還是別的,把手里的杯往桌上一墩,站起來挑釁上了:
“來,老種本殿帥跟你走幾招,要不要去演武場玩耍?”
“好??!”這老兩位看樣子要當場練練刀,比比武之類的,把高登一群人給嚇著了,趕緊勸說,最后種師道笑了,“行啦,你放心吧,高登我答應(yīng)你保護好他,俺老種的承諾也是值錢的?!?p> 高登他想到了這些不由膽子一大,隨口向老種說:
“可嘆蔡京只知道大權(quán)獨占,不想一點正事,這是個禍害一定要除了他!”
“這我們早知道了。”
“唉,任重道遠啊,奸臣好鏟除早被人干掉了,不難嘛!”
種師道向高俅提出告辭:“那既然大家主意一致,那你們父子再多想個辦法吧,我還要練兵去,有空再聚!”
高家人挽留也沒留住,人走了。
高俅看看高登,兩個人都搖搖頭,本來高家得到官家封賞,應(yīng)該慶賀,這確實是高登爭取下來的成就!
但當七品朝廷命官也要有政績,而且兵荒馬亂的,要沒了命可啥都不美了。
“兒子你肩上的擔子又重了?!?p> 高俅看著這個短時間內(nèi)就突然爭氣起來了的兒子,格外寵溺。
高登向老一輩取經(jīng):“爹您說蔡京他們是想害咱,您說我有啥自救的好法子嗎?”
“你首先得保住小命,無極這地方是四戰(zhàn)之地,在當?shù)厣先慰h官,就是戰(zhàn)死的,遼人不好惹,他們經(jīng)常越界來搶掠。不過,幸好咱們是武將之家……”
“嗯!爹您是說我應(yīng)該多練武功上陣沖殺?”
“傻小子想啥呢?你爹我是說幸好咱們是武將之家,騎馬跑路跑得快!”
“爹你真皮……”高登差點笑噴了,“那您這話真多余說。”
“我這不給你請了保鏢嘛,種師道的軍隊來了會派軍隊駐扎在你的縣城里,我跟他說了重點保護你?!?p> “嗨!我是說,我要還想做得更好呢?比如,跟種師道說的一弩射殺耶律大石……”
“傻子醒醒!你知道契丹人長得啥樣?望遠鏡雖然多少管點用,但是真看到敵兵你已經(jīng)被包圍了這是經(jīng)驗!”
“是?。 备叩菍糯娛逻€真是外行。
一直在外圈的小軍師吳能突然插話:“衙內(nèi),我倒聽說無極縣城,盛產(chǎn)礦物,煤礦,鐵礦,您說過有礦就好,那這是個相當不錯的地方,只可惜,當?shù)氐牡厣?,又是?zhàn)場人口不多?!?p> “那你的意思,我們可以在那兒煉制鋼材,整軍備戰(zhàn),以對付遼人,或許能有成就?”
“至少能自保吧?您已經(jīng)步步為營,讓蔡京都感到畏懼了這是成績!您是大家的核心!”
“核心也得有個一文一武左膀右臂……你是軍師林沖是將才……”
高登開著玩笑,突然愣了:
“對了光顧鉆研開發(fā)玻璃的事疏忽了,有兩天沒看見他人了,林沖呢?”
“真奇怪了,林教頭至少有三天沒去禁軍帶兵練習了,也沒請假!”
“不會出什么事吧?”高登想起林沖說把林娘子托付給他,這才不正常呢,“難道林教頭有難?快,帶上人去林沖家!”
“是!”
高登派富安先騎快馬到林沖家問。結(jié)果很快回來了,林沖不在家,林娘子也不在,只有兩三個小仆,說前兩天出門了!
“林沖千萬別有什么閃失??!”
高登真急了帶了李左手,吳能,富安,還有神弩營百人,騎馬去找馬擴,他好像還知道些情況,林沖是他的安全保障啊。
蘭陵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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